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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叶叩芳像是被说服了一般,与摊贩聊了几句,点点头,掏钱把那支青黛买下来。

谢春酌心道傻子,面上捧场:“瞧着还不错。”

“那春酌喜欢吗?”叶叩芳问。

“啊?”

谢春酌没反应过来。

叶叩芳却把青黛递给他,薄唇微抿,“我想送给你。”

新人好把新妆样,淡化眉儿浅注唇。*

鬼使神差的,谢春酌忽然想到了这句话。

“可以收下吗?”

“……嗯。”

谢春酌接过青黛,握在掌心,上面残留着对方手心的温度。

-

逛的时间不久,叶叩芳又买了几样东西,二人就一齐回去了。

刚踏入客栈大门,一股香风袭来,粉影一闪,直扑谢春酌。

谢春酌大惊,下意识闪避,帷帽因着动作往后掉落,摔这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又被来人踩踏破裂。

脚步声匆匆急促,谢春酌人明明已经躲开,可对方像是提早预判了他的动作,身子晃动,径直将人摁到了门旁,硬生生挤进他怀里。

“你……”

谢春酌迅速摁住他的肩膀,想要拉开距离,但无奈对方力气极大,二人几乎是眨眼间近在咫尺,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公子~”

掐着嗓子的甜腻声响遮不住的粗糙刺耳,含着笑,扑到面前。

眼前的“女子”身形高大,肩宽胸平,脸上化着明媚艳丽的妆容,凤眼一抬,黑眸深深,爱慕之意尽显,“我对你一见钟情,已是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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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羞地说着,腿却强势卡进了谢春酌的腿间,双手死死禁锢住那把细腰,红唇轻轻摩擦面前细腻瓷白的皮肤。

“求您疼我……”

第12章

“闻玉至你疯了?!”

谢春酌被他架得脚下都半悬空,他蹙紧眉头,为了躲避对方的靠近而侧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清晰的骨骼、跳动的血管,发香与体香轰来的气味叫贴着他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而密的长睫垂着,怒火使得美人颜色更甚,却不得不为了面子,压低声音骂他:“你发什么疯?快点把我放下来。”

“公子怎么这样喊奴家……”丝毫不遮掩的男声,漫不经心地装着委屈,手却捏着身前人的腰往下拉。

谢春酌猝不及防坐到他的膝盖上,被顶得脸刹那间染上绯红。

“你再发疯,今晚就别上床。”谢春酌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恨得牙都咬紧了。

闻玉至不情不愿地叹口气,力气松懈,临到最后要把人放下来时,还要搂着腰转一圈。

裙摆飞扬,谢春酌眼前眩晕,最后落地时忍不住狠狠拧向闻玉至的腰间软肉。

闻玉至表情狰狞一瞬。

“师兄你怎么了?”刚走下楼的万春恰好看见,奇怪道。

“……没什么。”闻玉至吐气,侧头看谢春酌,不知死活地手还敢放到对方脸颊上。

手刚贴上去,还没感受几秒温软的皮肤,腰又被狠狠一拧,闻玉至咬着牙又在花枝乱颤地笑。

谢春酌感觉脸颊被粗糙微凉的手指擦过,眼睛瞪圆溜还没开口骂,就见闻玉至收手,把自己的指腹展现给自己看,一点红。

“不小心擦了点胭脂。”闻玉至无辜道。

这怪谁?

谢春酌恨不得再给他一下,但万春和储良等人都已经出来了,而叶叩芳……谢春酌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敢看他。

会很伤心吧?

“谢师兄,你看我这样好看吗?”储良扭扭捏捏地从万春背后走出来,羞赧地问。

谢春酌抬头一看:“……”

很难说到底好不好看,只能说着实是个“奇女子”。

当然,是奇怪的奇。

储良长得并不算差,端正俊气的长相,身高近八尺,因练剑的缘故体型健硕又不过分肿大,又因直来直往的憨劲儿,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叫人打眼看就知道是个没心眼的剑修。

这会儿装扮成女子,蓝色罗裙外披轻衫,金丝蝴蝶绣纹,脸上妆容明艳,按理说该是个娇俏的模样,结果脸颊涂着两团晕开的红,粗眉红唇,唇上口脂颜色也不适恰,小麦色的肤色衬得那口脂好像在反光……这会儿立在那手里还提着剑,满脸正气,目光炯炯有神,下一秒好似就要大喊一句“妖孽哪里跑。”

哪里有女子的模样?就连男子的样子也没了。

谢春酌心里腹诽,面上认真点头:“不错。”

储良毫不起疑,闻言咧开嘴笑,兴高采烈的:“我就说我扮相不错,大师兄和万春师姐还一直说我丑!真是没眼光!”

“……”

“原来卿卿喜欢储师弟这样儿的,难怪对我不假辞色。”

身旁粉影用帕子掩着唇笑,腰扭了一下,要往他身上靠。

谢春酌脚一迈避开,皮笑肉不笑:“男女授受不亲啊,闻小姐。”

“我都早已经是卿卿的人了,我们怎么亲都行~”闻玉至死皮赖脸,随后又拎着裙摆转了个圈,挑眉道,“卿卿难道不喜欢我的扮相吗?我比储师弟可好看多了。”

储良被拉踩,不满地跺脚:“师兄!”

虽然闻玉至是贱人中的贱人,但他的扮相确实比储良好上百倍,看上去不仅是女子,还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乌发云鬓,凤眼朱唇,粉裙金蝶不仅没让他看起来俗气,倒显出几分嚣张跋扈的姿态,只是人太高了,加上发饰,都快八尺八了!

哪里有寻常女子身高八尺八的?

眼看着得不到回复,闻玉至就要把脸贴过来,谢春酌给出评价:“……尚可。”

闻玉至撇嘴,明显不太满意,但还是没继续闹腾。

少齐少秉在旁边瞧着笑,对视一眼,心想师兄们的感情真好,估计这趟回去后不久,又能吃上喜酒了。

万春倒是看了眼叶叩芳,青年弯下腰捡起了被踩烂一角的帷帽,拍拍白纱,可上面的脚印怎么拍,都仍然残余。

“抱歉啊叶师弟,我没注意到,那是你的帷帽吗?我赔给你。”

闻玉至靠在客栈内的红柱边,手持团扇摇晃,漫不经心地笑:“以后你别拿这种普通帷帽给卿卿戴了,容易掉,寻常修士也能一眼看出卿卿原貌,卿卿还是要戴法器得好。”

“师兄所言极是。”叶叩芳低声附和,手攥着帷帽没松开。

闻玉至扇着风,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谢春酌狠踩一脚作罢。

他哀怨地看身边的人:“哎,真是人不如旧,衣不如新。”

“胡言乱语什么。”谢春酌不想理他,阻止他那张嘴乱说后,转移话题与少齐少秉说起话来,“你们的四喜娃娃是从摊贩手上买来的吗?还是誰给的?”

少齐少秉一愣,随后少秉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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