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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我们这座山劈了,可醒来,太阳又好像就要把我们山头给晒化了。”
童言童语,描述得可爱,谢春酌失笑:“怎么老是想着要把山头不是劈了就是化了?没了山头你去哪儿住?”
他调侃小仙童,小仙童嘻嘻笑:“没了我就跟着师兄住,师兄去哪儿我去哪儿,反正师兄不会不管我的。”
小小个孩子耍乖也惹人疼,尤其是喂完仙鹤喝水,又倒了一杯水自己洗干净手,才张开手去找谢春酌要抱。
谢春酌点点他的鼻尖,笑着正要把他抱起来,结果弯腰时,忽觉一股阴寒的视线不知从何处传来,他警惕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滴答、滴答……
有水在缓慢往下滴如水泊中。
谢春酌凝神去听,顺着声音去找,最后在院子侧后方,也就是树后,日光照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一双脚印。
那脚印湿润,地面呈现出深色的痕迹,微微往下凹陷,仿佛有个人在此站立已久。
同时,谢春酌发现这个位置,也刚好碰着自己的侧窗,打开窗户往内看,恰好能看见一半的床榻。
寒意从脚底板往上钻,谢春酌冷得牙打颤,大热天里竟出了一头冷汗。
这里不能再留了。
谢春酌顾不得太多,当即就单手提起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仙童,让他坐在仙鹤上先一步带着东西回去,自己则是立刻赶往了南災的洞府。
他御剑飞行,到时,还未下地,便看见南災洞府门口竟汇聚了不少人,仔细一看,全是长老,有两个还是前几年就开始闭关修炼,不突破瓶颈就不出门的长老。
几人皆是德高望重之人,且法力高深,谢春酌以前还曾献过殷勤,企图拜入对方门下。
他们显然也看见谢春酌了,严肃的神情缓和几分,“春酌,怎么了?你有事找你师尊吗?”
谢春酌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想搬来住进南災洞府才来找的人……是的,他打算不住南災给他准备好的房屋了,他准备住进南災的洞府,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安心几分。
闻玉至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得而知,但他独自一人待着,无论是被索命还是索身,他都不愿意,还不如待在南災身边来得安全。
所以他这才赶到这,想要和南災提提,结果没想到长老们竟然汇聚在此了。
“我有一些修炼上的事想要问问师尊。”谢春酌含糊着把自己的来意混过去,然后转移话题,去问离自己最近且最熟悉的执事长老:“长老,你们这是找师尊有什么事吗?”
执事长老也不瞒着他,叹气道:“昨夜大雨,今日大热,皆是灾祸之象,山上如此,山下肯定更是严重,我们要找仙尊商量此事,派些弟子下山去。”
谢春酌听了有些奇怪,这件事完全可以直接派弟子下山,等到摸清楚凡间情况再说,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先去处理,而是先来找南災?
而且南災虽修为高深,半步成仙,但素日里根本不管宗内事物,实际上,他之前连闻玉至都不怎么管,一副放养的状态,谢春酌一度认为,对方的存在对宗门、对他、对弟子们来说,就是一个类似于镇宗法宝的人。
不过或许是要象征性问问吧,不然显得不尊重。谢春酌想着,便听见南災的声音从洞府内震出,冷冷的,不轻不重,又叫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进。”
然后顿了一下,“你先前往住所,吾随后便去。”
后面那句话是对谢春酌说的。
长老们面上浮现出几分惊讶,谢春酌知道这是因为南災向来对他不喜,此番改变就叫人惊掉下巴。
谢春酌其实也为南災对他态度的变化感到些许奇怪,但退一步说,或许是因为南災只剩下他一个弟子,又或许是因为闻玉至死而复生,胡乱杀人,南災为了责任,不得不庇护照顾他呢?
谢春酌现在懒得去想很多事了,越想,有些事就越乱。
还不如全部暴毙一了百了,剩下他一个人就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谢春酌微笑着跟长老们告别,去了南災给他准备好的住所。
那座屋子建立在南災洞府的西侧面,因着山下有灵脉的缘故,气温偏低,以至于草木都是耐寒属性,瞧着不是非常漂亮的模样,也不旺盛,三三两两汇聚着,散发着很浅的草木气息。
一路往前走,除却花草,山上多的还是一些或大或小的石头,石头隐隐有裂缝,裂缝在日光下闪着光,谢春酌捡起一颗拇指大小的小石头,碾碎之后,泥土中有碎光,是与灵石一样的材质。
谢春酌没走多久就来到了房屋前,与他原本住的房屋样式基本相同,一院一屋,推门进去,院内有树,翠叶随风扇动,叶片打在一起,发出窣窣的响声。
他首先去找小仙童,但出乎意料的是,小仙童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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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心下疑惑,踏步往前,还没推开门,一阵风吹来,身后窣窣的叶声愈发大,他回头看,才惊奇地发现,院内树上还挂着一个做好的秋千。
他不由走近去看,秋千是手工做的,还很新,能看见边缘制作的痕迹,摸上去倒是很光滑。
南災会为他做秋千吗?
谢春酌听到了自己咚咚、咚咚咚加快跳动的心跳声,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他沉默地看着秋千好一会儿,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向了房屋。
门推开,没踏入,第一眼,他就仓惶地后退,几乎要摔在地上。
因为……
——这屋子的所有打扮,与方家老宅中,方旭也的房间布置一模一样。
窣窣、窸窸。
风猛烈吹来,叶片打在一起,打在树干上,发出欢笑的声音。
他们好像在喊:卿卿、卿卿……
地面浮现出脚印,一个、两个……一路往前。
嘀嗒、嘀嗒……
耳畔有人轻轻吹了口气,冷得谢春酌汗毛直立,他攥紧手,不敢回头,那呼吸慢慢落在他的耳垂,似有人轻咬,哀怨地喊:卿卿。
第48章
谢春酌以为自己会尖叫出声, 但实际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身后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在那里喊。
直到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如同被解除了术法, 猛地转身, 奋力一推, 软剑飞入手中, 弹开, 绷直, 剑尖直对着身后之人。
他口内咬破皮, 有了很淡的血味, 双目圆睁,警惕地望去, 神情却又是一怔。
因为身后站着的人……
“作何如此看着吾?”南災蹙眉问。
谢春酌不知道面前人是真是假, 仍然手持利剑维持动作,直到南災朝他靠近。
他神经紧绷, 不暇思索立即就拔剑刺去,结果下一秒便被南災单手握住剑尖,他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