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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戴,试衣间内没有脱衣。

谢春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不好看吗?”

话落又搂着他的肩膀,主动将自己送上去,当唇贴到细腻柔软的皮肤上时,方宁瞬间忘却了一切。

他垂下眼眸,长睫遮掩眼中情绪,继续汲取怀中人的温软。

谢春酌手抓着他的头发,面上泛起潮红,眼眸水润,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在四处打量。

直到那阴森的冷意落在了他的手上。

谢春酌心中一跳,随后放松。

刚才他被方宁抱下,身后的鬼就消失了,他还以为前功尽弃,还好那鬼并没有真的离开。

卿卿。

卿卿……

卿、卿!

话语从哀怨变为仇恨,声声泣血,谢春酌握紧拳头,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晴空骤然刮风,狂风呼啸吹起,枝头树叶摇曳飘落,被一阵风卷起吹打门窗。

谢春酌心提起,还未作出反应,阴风自客厅穿过,身前的方宁动作猝然停顿。

当手下的皮肤变得冰冷时,谢春酌当机立断猛然推开对方。

轰的一声闷响,方宁摔落沙发。

谢春酌坐起身,还未看,脚腕突然一冷,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下一秒,脚腕被一只手圈住。

那只手的温度冷得几乎渗入骨髓,谢春酌感觉自己的脚被冻僵了。

方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映入谢春酌的眼帘,与方才似乎别无两样,但那双幽深的黑眸,透着森森的冷意。

“卿、卿。”他喊。

在这一瞬间,谢春酌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光,在那一瞬间,眼瞳泛白,似冰雪似霜,令谢春酌心中一惊。

脑子里警铃大作,他来不及思考,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要蹬开方宁的手,翻着沙发要跑,但他刚一动作,脚腕传来的力道就使得他被直接拽下,撞进了坚硬的怀抱当中。

身后人禁锢着他,呼吸吐在他的脸侧,幽幽地问:“卿卿,为什么要跑呢?”

“方宁,你在说什么?”谢春酌咬紧后槽牙,稳了稳情绪,假装不知情,“你为什么要叫我卿卿?”

耳边响起笑声,传入谢春酌耳中。

“额啊……”他下意识后缩,退离,最后将呻/吟咬入口中吞没。

“卿卿,总是喜欢骗人。”

迎着日光,白色的衣服布料中,骨节分明的手摁压在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皮肉与骨骼。

谢春酌有种对方随时随地会将手插进去,把他的心脏掏出来。

谢春酌瞳孔紧缩,恐惧得抿紧唇,额头盈出细汗。

“方宁”还不罢休,他略略动手,谢春酌的衣服下摆就被掀至胸口。

……因为呼吸的急促,胸口不停地快速起伏,像是难以忍耐。

“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呢。”

调侃的话语传入耳中,谢春酌终于僵硬地侧头,眼瞳往上,与自己身后的“人”对视。

是方宁,又不是方宁。

对方脸上的表情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这说明……

“卿卿又在打什么坏算盘?”

自胸前作乱的手倏忽向上,伸出衣领直掐下巴,用力一扭,谢春酌便与身后人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他凌乱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颊,他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

鬼。

谢春酌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坐在自己身后的是鬼。

“……我没有。你到底怎么了?”

谢春酌仍是在装,只是这次,眼泪涌出,从水润的眼眸中滑落,噼里啪啦地掉在了脖颈,有一些掉在了“方宁”的手背上。

“方宁”像是被烫到一般,反射性地松开手。

他垂下眼睫……手背上的泪水散开,留下模糊不清的水渍。

鬼使神差的,“方宁”低头舔去。

谢春酌看到这一幕后怔住,同时也利用了这间隙,猛地把胸前的木珠子拔下,塞进嘴里,然后双手捧住“方宁”的脸颊,不等对方反应,就蒙头亲过去。

……他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木珠子渡入对方口中,“方宁”身体一僵,不再动作。

谢春酌怕他用舌头把珠子顶出去,捧着对方脸的手用力,深深吻进,不让对方躲避。

珠子在口中慢慢融化,在一定时候,谢春酌退出了“方宁”的口腔。

他擦了把嘴唇,将口水擦掉,眼尾泛红,眸如湖面,波光粼粼。

下一秒,别墅大门打开,身穿道袍的一男一女自外走进,看见这一情景都愣住了。

谢春酌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上衣,抬起头,面对“方宁”的目光,展颜一笑。

“我该叫你什么呢?”谢春酌用手轻佻地拍拍他的脸颊,吐出一口浊气,被亲吻得轻微肿起的唇勾着。

明明是该被疼爱的人,此时却成了捕猎者。

谢春酌掐住“方宁”的下巴,眯起眼睛,说:“抓住你了。”

第86章

“我该称呼你为傅隐年, 还是什么?”

谢春酌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翘起,鞋尖踩在跪坐在地面被特制红绳五花大绑的“方宁”胸口, 轻轻踩踏。

被他踩着的“方宁”无动于衷, 丝毫不觉得耻辱, 只是仰着头看他。

“方宁”发丝凌乱, 上半身扣子蹦开几粒, 露出胸口部分皮肤。

“卿卿, 坏孩子……”他看着谢春酌说。

谢春酌蹙眉, 对这个称呼有些难以言说的烦躁和恼怒。

“不准这样喊我!”

谢春酌一脚踹下, 直把“方宁”踹得后仰。

他力气比不上其他人,但怎么说也是个近一米八的大男人, 用些力气, 也足够人受的。

可惜,“方宁”不是人。

它笑着看谢春酌, 眉间带了几分哀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你究竟是谁?!”谢春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冷声道, “你缠着我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鬼也该下阴曹地府去投胎。”

“我舍不得你。”

“方宁”慢慢地说, “况且,我是因为谁而死,卿卿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话罢,“方宁”没有再说下去, 在场的人却都知道为什么。

谢春酌的脸冷下去,目光扫过站在“方宁”左右两侧的男女道士。

之前初遇,在酒店没有多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二人长得十分年轻。

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女生看起来要更成熟些,长发束起,面容秀丽,眉间却有坚毅之色,而她身旁的男道士则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端正,自带一股正气。

这正气在谢春酌看来就是傻。

二人也注意到了谢春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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