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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给当场浇了冰水般,透心凉。

而且“柳夔”又是谁?

闻羽知道魏琮魏异俩兄弟, 是荣国侯府的世子与私生子, 他们与谢春酌不清不楚, 而季听松也是个装模作样的狐媚子。

对于他们, 闻羽不屑一顾, 自认为谢春酌是个聪明人, 到时候自然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可, 柳夔?

这个人,这个名字, 在谢春酌口中念出来时, 给了闻羽极强的威胁感。

千万别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否则……

闻羽把手里断裂的玉梳扔在桌上,目光冰冷, 随后睨了一眼在旁边端着水盆战战兢兢的婢女,“替我梳妆。”

-

谢春酌踏出姜姑娘的院子时,骤然松了口气。

昨晚简直是一场诡异的错误,他至今想起仍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他要锻炼一下自己的酒量了, 否则入京后,若是出了这等事, 他就不用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谢春酌暗自下定决心,迎着清晨微凉的风,步伐快速地转入转角,结果在即将踏上廊道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正坐在不远处。

他吓了一跳, 下意识停下脚步,便见对方起身朝他看来。

竟然是季听松。

季听松面色微白,手里拿着一件绯色薄斗篷,谢春酌走近时,看见他身上染了些许晨露,透着顾凉意。

看样子像是在廊下坐了许久,而不是刚来。

谢春酌讶异:“你怎么在这里?”他视线落在斗篷上,迟疑询问,“难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季听松没说话,从他的脸颊看到他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最后垂下眼眸,嗯了一声,语气平静:“昨天夜里,你久久不归,我去宴上找你,得知你早就离开……我怕你喝醉了走错地方,在附近找你,从一个仆从口中得知你去了姜姑娘的院子……”

“然后她没有把我交给你,你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谢春酌不禁打断他的话。

那姜姑娘果然是不怀好意,心思不纯!

季听松点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恼怒,顿了顿,没有把昨夜被刁难讥讽的事说出来,而是道:“我不好进去强抢,又怕你夜里醒来和她产生冲突,就在外面等你。”

“笨死了。”谢春酌骂他,“你不会去找赵老爷他们吗?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吃亏……季听松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置可否。

“我去找了。”季听松没把话说完,但答案很明显。

因为直到现在,姜姑娘附近院子里的仆从都没有出现,这片地方像是被隔离出来,任由主人家办理私密之事。

谢春酌闻言,明白过来,眉头不由蹙起。

赵老爷的举动无疑是站在了姜姑娘那一边,由此可说明,姜姑娘能给对方带来的利益比谢春酌要更大。

姜姑娘本人不可能被这样看重,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姜姑娘的家世。

可是和赵老爷是旧相识的姜家,究竟又有多么厉害呢?

京城哪位高官姓姜?

谢春酌莫名又想起了柳夔,如果柳夔在,就叫对方去查就好了。

身边还是缺人做事。谢春酌心里想着,便再度看向季听松,见他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心下觉出几分怪异。

不过可能是在这里等久了,心情不太好吧。虽然谢春酌觉得季听松的行为很傻,但是作为受益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回去吧。晚些要出门了。”谢春酌对他说完,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又停下脚步,侧身,睨向季听松。

“把斗篷给我披上。”

季听松怔愣,而后定定地看了他几眼,直到谢春酌不耐地啧了声,他才再度上前,将手里的披风展开,批到了那单薄的肩膀上。

暖意落在肩膀,笼罩住身躯,谢春酌迈步往前走,季听松跟在他身后,最后慢慢与他并肩。

在踏入院子时,季听松突然问了一句:“昨天的事……”

他没说完,黑眸却看着谢春酌,像是要等一个答复。

谢春酌扯着斗篷,将其解开,浑不在乎:“没什么事。”

季听松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白皙修长的脖颈带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被人仔细啄吻后留下的。

可想而知昨晚的盛况。

谢春酌走向妆台,自然也看见铜镜里面照出来的画面,他别过头,余光落在镜面,手指抚摸其上,皱眉说了句“麻烦”。

“你不在乎吗?”季听松来到他身后。

谢春酌在季听松面前,平日里没怎么伪装自己的脾性,毕竟季听松对他造不成威胁,因此他嗤笑道:“总归不是我吃亏。况且,如果能因此能拿到些什么,床事于我而言,不过也是如银钱权利一般的交易罢了。”

财色权利,三者密不可分。

谢春酌生下来,能得到的也就只有一个“色”,他自己就是本钱。

他现在甚至都在想,等到了京城,若是姜姑娘家于他有益,也不是不能前去拜访,套一下交情。

“谁都可以吗?”季听松这次出乎意料地多话。

谢春酌不禁扭头看了他一眼,与他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听松垂眸,再度沉默。

谢春酌却不耐在与他掰扯这等事,他摆手,“你去叫人给我弄些热水回来,我要沐浴。还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你书抄完了,给书斋了吗?别等着离开平越府,才说银子没赚到,怨在我头上。”

“……不会怨你的。”

季听松转身离开,直到出了房门,站定在屋檐之下。

他抬头,看向秋日清晨的赵府,远远望去,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雾气缭绕。

“……谁都可以吗?”季听松喃喃自语,“……我也可以吗?”

-

辰时,谢春酌梳整好包袱,换了一身半高领的衣衫,披着薄斗篷出门,乌发束起,用一支兰花玉簪固定,双眸清亮,面颊白皙秀美,在赵府门前与赵老爷寒暄。

赵覃没出现,估计是知道昨夜犯了错,躲着装死。

赵老爷对谢春酌多有愧疚,临走前又给他塞了张五百两银票,嘱咐着他路上多加小心,“若有事,就叫人传信回来告诉我。京城之中,也有府内的产业。”

谢春酌毫不愧疚地收下了银票,笑着与赵老爷含泪告别,同时,在临走前借着抱对方的举动,压低声音问:“不知姜姑娘府上,在京城何处?小侄也好多加注意,以免惊扰。”

赵老爷表情一滞,过了几秒,才缓声道:“你到了京城,自然会知道。”

居然还是没说。

谢春酌松开手,对着他点头:“我明白了。”

赵老爷见他如此,最后还是在他转身离开前,补了一句:“若他愿意,他也会提前跟你说的。”

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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