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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主子发配到外面怎么办?
阿金一扭身,没了在门口等到时的意气风发,显现出几分颓丧,带着两人进府了。
而其他跟着赴宴的人,瞧见这一幕,心中都各有思索和疑惑。
能得到魏琮请帖的,基本上都是和侯府相熟,或者是以前在京城经常和魏琮招猫惹狗的狐朋狗友,纨绔子弟,自然都认识阿金。
他们见阿金这样殷勤地对待谢春酌,又见谢春酌容貌不凡,当即下意识看向同行伙伴,与其面面相觑,最后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玩味的笑。
“我还说魏琮玩什么赏花宴呢,这不是家里女眷才会办的宴席吗?”
有一个锦衣公子“哗啦”一声,摇开了自己手上的折扇,故作潇洒地扇风,将自己额前作装扮的两缕长发吹起。
他冲着自己身旁的人挑眉,意味深长道:“原来此花非彼花。”
“我还当魏琮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原来是性别不对。”
“之前也不是没带他去过小倌馆,可他看得上谁了?”
“还不是样子没长进人心里头去?”
几人笑起来,随即不约而同地想起方才看见那人的样貌。
如此美貌,是个人都会心动,看来魏琮这次被惩罚外出,还惩罚出情丝绵绵来了。
魏琮不知道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正笑着私下调侃他,他坐在府内小花园的亭中,四周摆满了他从荣国侯夫人那边要过来的菊花。
盆盆鲜花开得花团锦簇,模样秀美,花瓣舒展,颜色鲜艳,层层晕染开,个个开得饱满而美丽,有脸盆那么大,一眼望去,不似秋日,反而像是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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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今日穿得随意,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把弄一块祥云玉佩,等待着阿金把谢春酌等人带进来。
待会儿若是见了谢春酌,他必定要好好找对方算账……要是谢春酌向他求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酌情处理。
离开他那么久,独自赴京,估计也瘦了不少吧?
他心里想着,没过多久,便先一步耳尖地听到了脚步声,于是不等阿金上前提醒呼唤,他就抬起了头。
首先看到的依旧是跟随在阿金侧后方一步的谢春酌。
这人一如既往地神情淡定,姿色不损,反而有种被人精心浇灌出来的美丽鲜艳,与魏琮想象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谢春酌独自入京,不仅丝毫未损,还像是被人疼爱过的样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看见了柳夔。
看见对方的第一眼,魏琮就升起了一股熟悉感,以及浓浓的厌恶。
魏琮不知不觉冷下脸,在他们靠近时,轻飘飘地睨了阿金一眼,似是在问那人是谁。
阿金汗流浃背,胆战心惊,但迎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眼睛一闭,低下头,弱弱地说:“……他是谢公子的侍从。”
“长本事了。”魏琮微笑。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阿金还是说谢春酌。
谢春酌恍若未觉,侧身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盆菊花,粉紫色的花瓣,花根处是最深的紫,往外蔓延,到花瓣尖端是浅淡的粉色,随着吹来的风轻轻摇曳,花香浅淡,妖异而美丽。
“这花生得真好。”谢春酌垂眸看着随风而动的花,轻声说。
柳夔对花没兴趣,但闻言也多瞧了一眼,心想,既然谢春酌喜欢,那么他以后可以找些花种在木李村的院子里。
他有办法叫那些话四季如春,一直盛开。
魏琮想得更简单:“你想要就搬走吧。”
阿金在旁边欲言又止,这些菊花可是侯夫人的心爱之物,还有几盆是千金购置的,本来打算再过几天请各府夫人小姐过来赏花,顺带给魏琮相看亲事,谁料想得到,魏琮居然先一步用上了。
几人聚集,魏琮还未问两句,谢春酌入京路途一事,其余的人便陆陆续续到了,作为宴请主家,他不得不起身招待。
虽说招待,但也只是叫侍女侍从端了酒水糕点前来,叫他们随意逛,自己的眼睛仍然是盯着谢春酌。
不过那柳夔实属难缠,他想要靠近谢春酌些,这人便挡在他们中间,微抬下巴,眯起眼睛,不屑一顾地看着他,大有要和他打起来的心思,魏琮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谢春酌也就罢了,这人又是什么玩意儿?
频繁几次,魏琮心头火气冒出来,尤其是谢春酌还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端茶喝水,与其他赴宴的公子哥儿说话聊天,把他当无物般。
再一次被拦时,魏异终于忍不住了。
他怒斥:“滚开。”
柳夔正等着他发难呢,闻言嗤笑一声,懒洋洋道:“不。我要保护我家主人。”
“主人”二字一出,口语中含着的暧昧粘腻,叫人一听便心神荡漾,谢春酌也不由往柳夔看了一眼。
柳夔翘着唇角,睨他。
谢春酌慢吞吞收回目光,一只蛇居然也作出了勾引妩媚的姿态。
魏琮看二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勃然大怒,当即上前一步,就要越过柳夔走向谢春酌。
不出所料,柳夔果然拦着。
魏琮冷了脸,当即动手挥拳而去。
这一下可把亭内众人吓得怔住,阿金更是讶异,尤其是柳夔不闪不避,反而迎面而上,与魏琮动起手来。
两拳相碰,柳夔巍然不动,魏琮倒退一步,面色如常,心中却惊骇。
要知道魏琮虽然在京内名气是纨绔子弟,喜好玩乐,但私底下,早就在幼时便开始学起了武,骑射样样精通,与同朝的将军借酒醉私下比过武,也丝毫不逊色。
可如今,竟然被柳夔逼得倒退一步。
这人的力气未免太大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
魏琮的面色褪去了烦躁和恼怒,转而化成了探究。
他皱眉,随后眉头舒展,一下变了脸色,与柳夔温和道:“你身手不赖,以前是做什么的?”
柳夔打了个哈欠,唇角微勾,“做人家里小情儿的。”说着还看了谢春酌一眼,暗示意味明显。
“……”
魏琮绷不住脸色,再大的疑惑也抵不住心头火气。
他点头,转移话题:“既然你是春酌的侍从,那么势必也要听他的话。春酌,我想与他比试一番,如何?”
谢春酌抿了口茶水,神色淡淡:“你们随意。”双方把彼此打死最好,省事。
话一落,魏琮就像是得了赦令,朝阿金侧头:“拿剑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纨绔们都哄然笑闹起来,挤眉弄眼:“看来这次魏琮是要动真格了。”
真格?
谢春酌并不懂这意思何在,不过人与妖相比,输赢便早已定下。
总之输的人,必然不会是妖。
谢春酌不需在看,饮茶,放下,颇有些困倦地看向亭外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