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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万人朝拜。
怎么看,谢春酌与魏琮交好都是百里而无一害,怎么丞相还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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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对丞相莫名其妙的怒火一无所知,他被魏琮半推着进了翰林院的一间用来休息的厢房。
甫一进门,他就甩开了魏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魏琮不怒反笑:“生气了?”
谢春酌皱眉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翰林院,是陛下治下,不是你的府邸,我也不是任你宰割的玩物。”
“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魏琮慢吞吞道,“我只是在等着你找我,你没来找我,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他挑眉看谢春酌,“我还以为你会顾念着与那条蛇的半丝情谊,来找我要回头颅。”
又是柳夔,为什么他们都认为他对柳夔有情呢?是因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吗?想着若是他对柳夔有情,对他们也会有情,若是他对柳夔这个相处陪伴数年的蛇都没半分感情,恐怕对他们,只有更无情。
谢春酌道:“我与谁都有情谊,难道每个人被你杀了,我都要去求你吗?”
他语气冰冷,不近人情:“那恐怕荣国侯世子要成为杀神,将这个天下的人屠戮殆尽。”
魏琮笑容微滞:“不愧是你,谢春酌。”
遮挡的窗纸被毫不留情地撕破,魏琮也不再拿所谓的情谊来刺激谢春酌,他逼近对方,微微皱起眉,面上显现出疑惑不解。
“为什么柳夔可以,魏异可以,季听松可以,甚至……那个土匪也行,我却不可以?”
谢春酌一步步被他逼至屋内,腰背贴在柱上无法再退一步。
他抬起头,魏琮已然与他近在咫尺,几乎能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魏琮的双手挡在他的脸颊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怀中。
这位众人眼中板上钉钉的皇嗣,在翰林院的一间内房里强迫当朝春闱状元,一个六品小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比起他们,我差在哪里?”魏琮低头,呼吸吐落在谢春酌的耳畔。
谢春酌不躲不避,只道:“世子自重。”
魏琮讥笑:“若我不自重呢?”他眯起眼睛,捏起谢春酌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
唇与唇之间只差一毫米,若有似无地触碰,促使谢春酌抿紧唇,不敢张口。
“你今日不低头,来日,总要向我祈怜……”
魏琮揉开他的唇,颜色浅淡的唇便如被摧残的花朵儿,汁液溢出,色泽由浅变深。
谢春酌终于忍不住拍开他的手,道:“一切未定,你当真如此自信吗?”
“除非皇帝现在能生出一个能够继承大统的皇子,否则又有谁能和我比呢?”魏琮反问,语气狂妄。
谢春酌却也明白,这人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但他还是呛声。
“万一呢?”谢春酌盯着他,慢慢道,“比如侯爷突然跟你说,他曾与一异域女子有一段情,生下一子,要你去把他带回来……”
谢春酌看着魏琮面无表情,眼眸情绪开始变化,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的心。
倒也没多少快意,因为这是建立在一件惨痛的事实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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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去年被驱逐出京,看似是因为犯错惹怒了荣国侯,实则是接了任务,要将流落在外的魏异带回来。
魏异到底是不是荣国侯的子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为荣国侯,为魏琮作出贡献,作出……如今日的白蛇头颅一般,取悦皇帝的用处。
“……果真是杀人不眨眼啊。”谢春酌的手搭在魏琮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将他推开了。
“器人一事,你应当知情吧?”谢春酌身量不及魏琮高大,此时却居高临下地对对方进行审判,“所以魏异说他本就要死,说侯爷会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他扯扯唇角,道:“因为这一切,都是靠他的命换来的啊。”
“人想要什么,不都是得付出代价吗?”魏琮看着他,“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所以我也会在将来付出代价。”
“将来?”
“因为我现在要和你一起。”
魏琮猛地把他拉回来,压在柱子上。
谢春酌因为他的动作,毫无防备,身体下意识往后撞,但意料的疼痛并未袭来,因为魏琮先一步用手垫在了他的后脑勺。
“……一起等待,恶人恶报。”
那只垫在谢春酌后脑勺的手伸至脖颈,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魏琮就在这一瞬间低下头,凶狠地朝着他的唇咬去。
吻轻如蝉翼,撕咬时却使人疼痛难忍,口中皮肉比起任何一处都要薄,破皮后,血腥味在纠缠中显出冰冷的温度。
谢春酌无法挣脱,最后干脆放弃抗拒的举动,垂下眼眸,任由对方掠夺,直至罢休。
魏琮吻去他嘴角溢出来的水渍,温声道:“这怎么能不算是天作之合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春酌猛地抬手,冲他脸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间小小的内室里响起,破晓而出的日光倾斜,透过薄薄的窗纸往内而来,落在二人身上,影子斜上,部分重叠,晶莹的尘土飞舞,带来不可言说的静谧。
魏琮侧着的头微抬,向站在前方的人看去。他的右边脸颊泛起浅淡的红,倒叫他肆意随性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你想知道,为什么谁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吗?”谢春酌在他的视线里慢慢开口。
“为什么?”魏琮问。
“因为你把自己放得太高了。”谢春酌上前一步,手抚上他泛红的右侧脸颊,最后往下,轻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魏琮没有反抗,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掐着脖颈的手力气变大,窒息感袭来,颈部青筋暴起鼓胀。
他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却一动不动,像是等待审判人的凌迟。
谢春酌终于露出了面对他时,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他们会跪下来,会为了我去死。”谢春酌看着他因为窒息而潮红的脸,缓声道,“他们祈求渴望我的爱,而你只会逼着我爱你。”
“就算你当了皇帝又怎么样呢?”
“想要我的爱,你就得先学会,跪下来给我当狗。”
第163章
“原来是……这样。”魏琮断断续续地说着, 突然哈地一声笑,情难自禁,又因为脖颈被掐住,脸色发红发紫, 看着十分狰狞。
或许是真的把谢春酌的话听进去了, 他至今没有挣脱对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谢春酌不可能在这里杀了他, 见状松开手, 但却没想到, 他手一松, 魏琮反而攥紧了他的手腕, 用眷恋渴望的语气低声道:“掐着我吧, 就像给我一条栓在脖子上的绳子,我愿意当你的狗……”
在谢春酌讶异的目光下, 魏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