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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清澈碧蓝的水面游动着欢快的鱼儿。

伊万看了眼他的背影,收回目光,走到瓦西里跟前,压低声音说:“他摆明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真要让他如愿?”

瓦西里看到又有鱼上钩了,眸色沉沉,却什么话都没说。



宝珍对甜食上瘾,大概是小时候读书那会染上的。

她的脑瓜并不灵活,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那次,她的英文考试取得飞跃进步,从国外留学回来任教的Tina老师以一块可口的巧克力作为给她的奖励。

那是钟娅歆在家道中落后第一次吃,很香很甜,一块下肚,浑身都有劲了,连咕咕叫的肚子似乎也饱了。

以前吃不上的东西,现在堆积在她身边。

钟娅歆晃着吊篮,又塞了块酒心巧克力,高浓度葡萄酒制作的黑巧,又甜又醉人,偏偏比其他口味的都好吃。

宝珍单手托腮,眼神迷离,脸颊绯红,手指戳了戳面前的胖肚鱼缸,里面游曳着两条漂亮鲤鱼。

这是沈生刚刚让野仔送来的,让她养着玩。

真好看。

沈肄南握着手杖进来,看到钟娅歆探着柔软的身子,半趴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捻起一块巧克力隔着玻璃喂鲤鱼。

微凉的风拂过,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又细又白。

“大嫂。”

宝珍左右瞧瞧,后知后觉仰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沈肄南,顿了两秒,鼻子里发出细弱的声儿:“……嗯?”

男人垂眸看着明显有几分醉态的小姑娘。

他又扫了眼搁旁边的盒子,这是把一整盒高酒精浓度的巧克力都吃了。

“沈生,……嘿,你忙完啦?嘿嘿。”

小傻子顺手又捻了颗新的酒心巧克力准备塞嘴里,沈肄南握住她的手腕,“还吃?再吃就真的醉了。”

比利时是著名的啤酒国度,其酒业也享誉全球,因而在巧克力融入各种美酒也是很正常的事。

“醉,醉啦?”她痴痴笑了,眉眼弯弯,又娇又可爱,“不!我,我没醉,巧克力怎,怎么会醉呢?它香香的!”

宝珍伸长脖子,张嘴就把那块巧克力吞了,她身子一斜,歪歪扭扭地靠着吊篮内壁,柔软的身体在水滴里拧成妖妖娆娆的弧度,漂亮的裙子堆积在身上,露出的肌肤白里透粉,她傻乎乎地笑着,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半阖半迷离,这个姿势似乎嫌弃脖子上的蝴蝶choker碍事且硌人,她不舒服,伸手去扯,贴着颈部的项链在女孩手指上摩挲,却怎么也摘不下来。

她皱着眉,嘟哝了一两声。

沈肄南就站在这,注视的同时也听到她说的话。

[什么东西缠我脖子呀?]

[唔,不喜欢。]

人已经醉了。

男人握着手杖坐进吊篮,狭小的空间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

钟娅歆感觉自己被挤到了,拿腿去蹬他。

散在小腿肚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开始上滑,落在膝窝上两叁厘米的位置。

“傻姑娘,你这样怎么取得下来。”沈肄南见她扯着项链,把自己的脖子都勒红了,于是拂开她的手。

宝珍不开心地囔着:“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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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蝴蝶choker上,他轻轻拨动那只镶嵌珠宝钻石的银色小蝴蝶,牵动着颈部的项链也跟着微微颤栗。

沈肄南勾着唇,饶有兴致地把玩她身上的东西,“哪硌了,宝珍戴着真美。”

脸颊醺红的钟娅歆皱了皱鼻子,“……不。”

她还是想扯掉。

男人挪开女孩的手,替她调整choker缠在颈部的位置,避免那些珠宝钻石的菱角硌到她细嫩的肌肤。

宝珍感觉又热又痒,阖着眼,笑嘿嘿地躲开。

“躲什么?连我都不能碰吗?”他把人捉回来,调整完,又帮她把钻出来的一缕发丝别好。

“现在感觉舒服了吗?”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还勒吗?”

女孩哪有意识,醉得闭着眼,乖巧极了。

沈肄南打量着她的眉眼,深邃的目光一寸寸描摹,从细长的柳眉,到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到那张樱红的唇瓣上。

早上涂的口红这会已经淡了不少。

鬼使神差的,男人低下了头。

沈肄南的掌心贴着小姑娘绯热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半埋入她的发丝,他的拇指压了压唇瓣,挪开,薄唇吻了上去。

也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才敢堂而皇之这么做。

不过……

小姑娘并不乖,她跟上次在飞机上一样,推攘他,拒绝他。

嫌他手上有薄茧,刮脸;嫌他的吻,和他清冷的人不一样。

沈肄南沉着眸色,拧住她的两只手腕,右手虎口掐开女孩的下颔,迫使她张开嘴。

宝珍闭着眼难受地吟了声,身子微微挣扎,无济于事,只有脖子上的choker在轻轻晃动。

*

钟娅歆被巧克力“灌”醉,好几个小时不见醒,晚上十点,瓦西里给沈肄南递来一封邮件,邀请他去看一出好戏,说是诚意。

沈肄南欣然赴约。

布鲁塞尔的郊区人烟寂静,一侧是秃平的草地,一侧是拔高的密林,笔直绵延的油柏公路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追杀。

夜幕下一辆汽车失控地疾驰,轮胎擦出滋啦作响的火花,打着转撞上护栏,也不知被什么击中,车身翘起,接着被巨大的惯性掀翻。

汽车砰地一声炸开,火光四射,燃起熊熊烈火,不捎片刻,里面钻出一个浑身着火的火人,他在地上打滚,但很快就不动弹了。

还有一辆汽车冲在最前面,紧接着有三辆追上,左右以及后边。

漆黑的苍穹底下,陆地是生死追击,空中是悠哉悠哉。

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半空,螺旋桨搅动空气发出声响。

瓦西里拿着望远镜看下方,“沈先生,这样的诚意够了吗?”

高精准望远镜可以细微地观察到下面人的面部表情,左右追击的车辆,车窗降下,黑黝黝的枪口架着,是好几把射击式的狙击枪,对着中间那辆车子玩起来猫捉老鼠的扫射。

沈肄南看到切西尔趴在坐垫上吓得脸色发白,看到他从座位底下摸出枪支上膛,看到他颤着手开枪但被击中手腕,穿出一个血骷髅。

最后被击穿眉心,死了。

熊熊火光冒起,那辆车也跟着消失在火海里。

沈肄南丢下望远镜,转动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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