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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热闹的氛围,他们也被裹挟其中,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是不是很漂亮?”

“嗯……”女孩的嘴里发出单音。

细碎的、五颜六色的光落进宝珍的眼里,她乖乖地靠在沈肄南怀里,以男人宽阔的胸膛作支撑,瞳孔里倒映着花毯和灯光,夜里微凉的风拂过,女孩披散的发丝钻出沈肄南横亘在背后的手臂,吹起又落下,覆盖着衬衣袖子。

真的很乖。

沈肄南的掌心锢握着她的手臂,抬眸,和她一起观赏这片花毯和璀璨的灯光秀。

他对这些没有感觉,只是忽然觉得——

小姑娘只有跟在他身边才最合适。

花毯节、啤酒节,盛大热闹的节日融合,一直持续到凌晨,期间,国王还带着王后公主来了。

回到庄园已经凌晨叁点,钟娅歆是彻底醉得不轻,走路都东倒西歪,车子停在小城堡门口,被蔷薇花海拥簇的中世纪古堡安静地矗立在黑夜里,女佣点了银盘的蜡烛氛围灯,橘黄的暖光驱散晦暗,太过原始的照明方式让男人的眼皮一跳。

女佣低眉解释:“回先生,是小姐让点的,说这样衬景。”

沈肄南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可见宝珍没少折腾。

他没再说什么,让人退下,单手抱着趴在他肩上的姑娘回屋。

钟娅歆坐在男人的臂弯,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醉醺醺地耷拉着,脚上的一双鞋早就蹬掉了。

沈肄南想把人放下来,宝珍扒拉着不撒手。

“到家了,还不下来?”他坐在床边,拨开遮住女孩脸颊的长发,入目是半张白里透红的脸,此时她半睁着迷离的眼睛,一副听不到也不动弹的样子,瞧着又呆又笨。

沈肄南笑道:“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话是这么说,但他愉悦舒展的眉眼透露着十足十的耐心。

钟娅歆整个人迷迷瞪瞪,酒精麻痹脑子,让她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沈肄南身上好冰好凉快,刚好可以解她的热。

她就这样抱着也不愿意下去。

过了会,男人拎着她的后颈皮,挑眉:“真不下来?”

宝珍像被摆弄的布娃娃,也不说话,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沈肄南盯着她瞧了会,捏了捏钟娅歆的脸,凑近几分,问她:“宝珍,还想喝酒吗?”

她的脑袋转了几秒,迟钝地发出一个单音:“……酒?”

“想喝吗?”

“嘿,想……嘿嘿。”

沈肄南让女佣送了一瓶酒窖里珍藏的红酒,他单手拨开木塞,冰冷的玻璃瓶口抵在女孩嘴边,左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尝尝。”

怀里的姑娘微微抬起下巴,粉嫩的唇开了一个口,顺着男人喂过来的红酒一点点咽下,尽管投喂的速度慢条斯理,女孩还是呛到了,她只是轻轻咳了一声,贝齿咬合,抵出的红酒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深色的酒水淌过宝珍脆弱的脖颈,没入裙口。

男人沉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半晌,他撤了酒,微凉且润滑的瓶口消失,取而代之是沈肄南的唇。

他单手挪开酒瓶,揽着宝珍,主动挑起这个亲吻,尝到沾在她唇边的酒渍。

钟娅歆死劲推他,男人像一堵山,纹丝不动,她皱了皱鼻子,张嘴一口咬住他,沈肄南吃痛,薄唇被咬破,尝到一丝铁锈味。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天真地问:“你……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又推了他一把,手脚并用从沈肄南身上爬下去,背对他往里挪,一边挪一边咕哝:“男,男女授受不亲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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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要一头栽进被窝睡大觉,沈肄南揽着她的腰把人拖回来。

漂亮的姑娘仰躺在他的腿上,红着不正常的脸颊,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们不一样。”

宝珍面露奇怪。

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她和他不是一女一男吗?

男人拍了拍她的脸,指腹摩挲发烫的脸颊,恬不知耻地欺负怀里的小醉鬼,“宝珍是个聪明的姑娘对不对?”

“……昂?”

“那聪明的姑娘愿不愿和我一起学习接吻?”

“你,你是谁?”她反应了老长时间,迷瞪地问。

“我是沈生。”

“你愿意和沈生接吻吗?”

钟娅歆也不说话,就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被酒精吞了脑子。

沈肄南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宝珍睁着双眼睛,看到头顶上方的复式水晶灯,接着,目光被夺回,落到男人深邃的眉眼和英挺的鼻梁,她的嘴被吃了,升起不一样的触感和温热,很快,钟娅歆喘不上气,皱着眉去推他,沈肄南扣住她的手腕,顺着瘦弱的腕下滑,五指埋入她的指缝。

他捏着女孩的下颔,喉结上下滚动,轻声诱哄:“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这三个字,宝珍的记忆里听了很多遍,多到已经形成自然,习惯地答应,她没有思索太久,乖乖照做。

喝醉的小姑娘什么都愿意听他的。

也陪他做尽‘坏事’。

而这,是她清醒时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太羞涩了。

沈肄南勾住她的舌,胸前共振出愉悦的声线,“好乖啊。”

*

沈肄南又消失了。

花毯节和啤酒节那晚,宝珍只记得零零碎碎的片段。

她记得和他一起尝过的第一杯石榴啤酒,也记得人潮涌动里她紧紧拽住对方的袖子,还记得好漂亮的秋海棠花毯,再多的……

钟娅歆揉了揉脑袋,喝断片,不记得了。

她拿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和发麻的舌尖。

单纯的女孩没经历过那些事,天真地想,她是不是对酒精过敏?

上次吃完酒心巧克力后舌头发麻。

这次喝了啤酒也是。

布鲁塞尔正式进入初秋,白日气温降了几度,昼夜的温差越来越大。

宝珍照旧跟着卡桑德拉老师学习外语,一对一教学让她的口语能力突飞猛进,有时课业结束,她还会庄园里的女佣聊了几句。

从她们那里,钟娅歆又学到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

距离沈肄南离开已经十八天二十二个小时,宝珍没等到他回来,反而接到远在东珠的谢怀铖的电话。

这还是她到布鲁塞尔后第一通。

“有事?”她高冷地问。

谢怀铖开门见山:“你跟沈肄南最近有没有进展?”

进展?还是老样子。

但这话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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