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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下的,翌日醒来,嘴唇有肿胀感,舌尖发麻。
她穿着睡裙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睡得通红,那张嘴一看就不正常。
钟娅歆整个人快烧起来,脑子里灌进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全是她和沈肄南在沙发上激吻的画面。
她记得她是如何被压着和对方交换彼此的气息,也记得男人滚烫的胸膛和跳动的心跳声,以及吻到深处时,她的手不由得攀上沈肄南的脖颈,揪皱他的衬衣,指甲刮伤他的颈侧,留下一串冒着血珠的指痕。
……只是一个吻就这么刺激吗?
宝珍掬了一捧水拍打自己又红又烫的脸,突然不知道待会见了沈肄南,该怎么面对他。
好尴尬啊啊啊,要不,还是躲着吧?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去往常学习外语的地方,而是让女佣玛丽把卡桑德拉请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钟娅歆接到谢怀铖打来的电话,这段时间他都打了好几个了,光是话费就蹭蹭往上涨!
宝珍不情不愿接听,有点不耐烦:“你又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谢怀铖满意的声音:“钟娅歆,想不到你还挺敬业,我给你三天期限,你一天就完成了!”
“……”
你还敢提这茬!
“由于你表现优异,我决定额外奖励你两万块,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原本心里不爽他的宝珍立马来了精神,她突然觉得谢怀铖也挺好的。
“那你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挂了。”钟娅歆的语气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谢怀铖说:“当然有,下一个任务,亲密性亲吻,为期二十天,我给足了你适应时间,你不要想敷衍了事,我到处都安插着眼线,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最后这句话是吓唬钟娅歆的。
他要是真能在沈肄南的地盘布满眼线,也不至于现在当个傀儡话事人。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
“你摸着良心问自己,勾引沈肄南这件事,你积极过吗?”
“……”
“记住了啊,亲密性亲吻。”
男人最了解男人,只要涉及到男女层面,都那样,再正经也会有欲念。
宝珍皱眉问:“什么叫亲密性亲吻?”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让你跟着黛娇好好学习理论知识,你是不是没有认真上课?!”
“那么多知识可不得慢慢学!”
“行吧行吧,亲密性亲吻就是除开亲脖子以上的部位。”
“……”钟娅歆眼皮一跳:“你该不会是想让我……”
谢怀铖就没遇到比她还不通人事的女人,耐着性子说:“比如脖子锁骨胸膛腹胯等地方啊。”
闻言,宝珍脑补了一下这些画面,刚起了个头,她的尾椎骨就升起密密匝匝的麻意,白皙的小脸隐隐开始泛红。
“你怎么不说话了?有意见?”
当然有!钟娅歆说:“这样会不会太——”
话没说完就被他无情打断:“你是不是又想说涩情?哪涩情了?我告诉你,柏拉图式恋爱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赶紧给我习惯了,你这样后面怎么办?”
宝珍不吭声。
谢怀铖隔着电话叭叭不停:“你们迟早会做,除了做,可能还会口,当然,也不排除他给你弄,有什么好羞涩的,真是大惊小怪!”
第29章 同床共枕
沈肄南已经七天没有见过钟娅歆。
自那晚以后, 第二天,他照常去小姑娘学习的地方,空荡荡, 连人影都没看见,他一问女佣,才知道宝珍把卡桑德拉叫她那去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在躲着他。
沈肄南给她留了三天时间缓和,而且他也要出差去一趟德国。
小姑娘挺能躲, 他谈完生意回来,正巧赶上钟娅歆跨城市参加法语能力测评, 听说是卡桑德拉联系了自己的朋友,开后门,特地批了一个考试时间。
就这样来回折腾,七天过去了。
十一月中旬的布鲁塞尔更冷了,天空时常灰蒙蒙,像呼在玻璃窗上的白汽。
十一日这晚, 沈肄南给宝珍拨了一通电话,前两通没接, 搁以前哪会这样, 基本上在他打过去没几秒,她就迫不及待接了。
这都几天了,还在害羞?
等到第三通快要挂断时, 那边终于接了。
“沈生。”声音细细的,一点也不活泼。
沈肄南语气如常,温柔地问她:“怎么不接电话?”
宝珍抿着唇, 耳边是他低磁的嗓音, “刚刚没听见。”
她在撒谎。
男人看破不说破,“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她又补充道:“会很晚。”
还在躲呢。沈肄南勾唇, 故意钓这个小笨蛋,慵懒道:“到家了早点休息,晚安。”
钟娅歆以为他现在要睡了,松了口气:“沈生晚安!”
她现在是能躲则躲。
挂断电话,沈肄南端着一杯放了冰块的红酒走到落地窗前,视线穿过黑夜,有一座独栋的城堡矗立在蔷薇花海中,那是钟娅歆现在居住的地方。
是不是隔得有点远了?
他望着那座城堡的方向,喝了一口被浸得冰冷的红酒。
…
钟娅歆回到庄园已经十一点零叁分,车子要开去居住地的时候,她还特地让司机绕了一截路,从沈肄南的城堡前经过。
她坐在后座,目光穿过车窗和夜色,落在二楼的菱花窗,那里黑黝黝一片,没有半点光,想来人已经睡了。
宝珍让司机停下,她打开车门小跑过去,大门有负责把守的保镖,目不斜视,看到她也没拦着。
小姑娘把装着礼物的手提袋递过去,用日渐熟悉的法语说:“这是我给沈生带的礼物,麻烦你交给他,谢谢。”
保镖接过,点点头。
回到卧室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十八分,钟娅歆伸了伸懒腰,擦着犯困的眼睛去开卧室灯。
黑暗被驱散,赫然映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她回来的男人。
宝珍吓了一跳,瞪大眼,不敢相信本该在休息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沈肄南只穿了身居家的烟灰色高领毛衣,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大衣外套,他笑着对小姑娘招手,“过来。”
看到他,她就想起那晚的激吻,就和现在一样,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钟娅歆下意识转身想跑。
刚跨了一两步,背后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