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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素万那普机场,风尘仆仆的游客穿梭其中。东南亚城市独有的气候,空气里透着海盐的潮湿气息。

期盼已久,方远默找到了9号出站口。

曼谷是亚洲热门旅游城市,各种东方面孔渗透其中,方远默找了一圈,没有陈近洲的身影。

陌生的国家和城市,方远默握紧护照,害怕被遗忘丢弃。他急切划开手机,给陈近洲拨语音。

响了好几声,那端无人接听,不安感袭来之前,脸颊有冰镇椰子汁的凉意。

“这么想我啊,刚等一下就着急了?”

戏弄人的声音,却想扑进怀里。

七小时没见而已,所有器官都在想念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体。

方远默夺走饮料,偷偷蹭去手心的汗:“我不是怕你丢了。”

陈近洲低下来,近距离看他的眼睛:“用不用买个牵引绳,全程把我拴身边?”

“那多麻烦。”方远默咬吸管,憋笑避开他的眼睛:“你听话点,跟好我就行。”

陈近洲顺势牵住他的手:“遵命。”

方远默左顾右盼,试图挣脱,可手握得很紧,十指相扣,毫无分开之意。

陈近洲任由他做贼心虚,又忍不住戳穿:“你打算抢银行吗?几点行动?”

“嗯?”方远默往后躲,偷瞄路人的反应,“不啊。”

“那躲什么呢?”陈近洲牵着他,把手拉到胸前,“这里是曼谷,同性可婚,没有什么不可以。”

灯火通明的机场门口,人潮川流不息,无人在意牵着手的二人,他们只是众多游客之一。

方远默指尖温暖,心潮澎湃,靠咬吸管适应兴奋和紧张。

可他咬得好好的,果汁却被人夺了去,含进陈近洲嘴里。

方远默:“……”

让你喝了嘛。

陈近洲嘬他饮料,还不忘抱怨:“吸管咬成这样,我怎么喝?”

方远默:“……”

谁叫你就买一杯。

“你要不喝还给我。”方远默伸手去够。

“什么?你要喂给我?”陈近洲操着轻佻的语气,“哦,用嘴喂还是用别的?在这里还是回酒店?用买套吗?还是极致超薄?”

“…………”

神经病!

白色的方远默被逗成了粉红,乖乖牵着手跟在身边。饮料没抢回来,吸管让坏心眼的人含了个遍。

我的香水椰子。

讨厌。

方远默坐上陈近洲租的车,追着月亮的方向,路过大街小巷。

曼谷街头的汉语含量很高,沿街商铺、指示路牌,为旅行提供了便利。

方远默坐在副驾驶,抱着相机拍了一路,手酸了才转过头问:“我们去酒店吗?”

“不去。”

“那去哪?”

陈近洲拐弯,车停在酒吧门前。

“去谈恋爱。”

晚上十点,曼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包容开放的城市,只要不触犯法律,任何事都可以被允许。

方远默第一次光顾夜店,热闹环境里,他抱着杯薄荷水,坐得板正拘谨。

他身后转着个灯球,通红的皮肤,从耳根亮到脖颈。

陈近洲坐他两个身位外,转着酒杯,斜斜看他的反应:“这么乖乖牌,会让我苦恼教坏了你。”

方远默埋着脑袋,继续咬吸管:“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是么,那你打算适应多……”

话到一半,陈近洲掏出乱震的手机。

电话接通,传出闻萧眠的声音:“我靠,陈近洲你二大爷!说好和我一起去,你踏马怎么先……”

突然爆发背景音,环境吵得听不清。陈近洲让方远默稍等,起身去安静地方接电话。

人走开,方远默才意识到,让他拘谨的不是酒吧环境,而是陈近洲出想吞掉他的眼睛。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表里不一的男狐狸精。

你才乖乖牌。

方远默端起陈近洲的酒,仰头就是一口:“咳咳咳……呕。”

什么啊?这么难喝。

他怎么忍的?

“hi,Chinese?”

循着声音,穿红色抹胸裙的女人坐在身边,金色波浪长发,烈焰红唇。

第一次被外国人搭讪,方远默没反应过来,愣愣点了头。

女人甩了下头发,香气扑面而来,用蹩脚的汉语说:“我可以吗?坐这里。”

同一时间,大手伸过来,将方远默搂进怀里,并对女人说:“He's not available right now.”

标准的英式播音腔,尾调慵懒地打着卷,麻得方远默心跳加速,魂魄都勾了过去。

女人表示抱歉,起身离开。

陈近洲的手还黏在他身上,捏起空酒杯:“就走了五分钟,不仅喝光我的酒,还想认识姑娘?”

“方远默。”陈近洲靠近他,声音带哑,喉结刮他耳廓,“是不是得把你绑床上,才能乖?”

“没准人家就是想学汉语呢。”方远默搓搓被热气喷红的耳垂,“再说了,她还是个姐姐。”

方远默没办法喜欢上异性。

陈近洲:“姐姐也不行。”

方远默撇嘴,“切,小气鬼。”

陈近洲掐他腰,以示威胁:“就小气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方远默痒地躲开:“只能在你发现前拒绝,免得小气鬼气坏了身体。”

回复令陈近洲满意,喝光了他的薄荷水,手掌再横进他后腰里。

昏暗的环境,难以察觉的亲密。

方远默没推开,任由他摸着,局促地找话题:“刚才的电话,没事吧?”

“没事。闻少爷被高中同学挂电话,闹小孩脾气,企图获得宽慰和关心。”

似曾相识的剧情,方远默合理猜测:“他喝酒了?”

陈近洲:“嗯。”

“又是那个学医的同学?”

“除了他,还能有谁。”

“闻学长还真执着。方远默小声嘀咕,“跟追人似的。”

“走了,去玩点别的。”

陈近洲拉上人,往舞池里去。

方远默半推半就:“我不会跳舞。”

钢琴和乐理救不了肢体,方远默连广播体操都做不好。

陈近洲勾住腰,把方远默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不用会,靠紧我就够了。”

灯光昏暗,蓝色环境里流淌缓和的音乐,两个人紧密相贴。

方远默搂紧他肩膀,跟随步调晃动。

舞池里,旁人的身影模糊成色块,只有陈近洲在他聚焦的视线里。

方远默的鼻梁贴下巴尖,他偷喝了酒,想干更大胆的事,可眼神又让他退缩。

陈近洲手臂用力,把人勾近自己:“又想躲?”

方远默抿嘴唇:“没。”

陈近洲缓慢靠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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