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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疲惫感,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房间里,左手一间是邢谚的房间,右手一间是书房,他回来的赶巧,邢谚正在里面开会。
温白苏探头进去,和人挥挥手打过招呼,又缩回脑袋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身体素质很差,像是上午这么长时间的走路,在过往的二十二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会儿腿部肌肉酸痛得厉害,他迫切需要泡个热水澡按摩按摩。
……
一场会议结束,邢谚阖上电脑。
咖啡的浓香在鼻尖缭绕,将本来的疲惫压下去,邢谚活动了下身体起身,看了眼时间。
距离温白苏回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回忆了下,没有在记忆里找到对方从房间里出来的动静。他把要紧的东西收拾好锁上,拿起手机往温白苏的卧室去。
等到距离拉近,才发现温白苏的房门根本没关。
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的主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发丝好像还没有干透。
邢谚敲敲房门。
床上的人动了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邢谚大步走进房间,伸手去拍床上睡着的人。
温白苏一头长发湿漉漉的,不是在门口时以为的只有发尾湿润。浴袍的袖子上卷着,将布满针眼的手臂暴露在外,不过更让人心惊的是他那过低的体温。
邢谚心头一突,不免冒出个不好的预感。
这人该不会凉了吧!
邢谚拿了条毛毯包住长发,把温白苏塞进被窝里面,他几乎是快跑出房间,“管家!李管家!”
着急的声音很快将人惊动,李管家跑出来,“邢先生怎么了?”
邢谚稳稳心神,“去找医生过来,另外温白苏房间的吹风机放在哪?”
李管家反应过来,语速飞快:“在浴室镜左边,我去联系医生!”
邢谚回房间翻出吹风机,将吸水的毛毯弄开,热风袭来。
这个时候,邢谚才想起重点。
他伸手覆上怀中人的心口。
怦、怦
心跳声轻微。
第05章
浑身滚烫,额头上沉甸甸的。
温白苏迷糊地挪动了下头,大概猜到那应该是退烧贴,他手指蜷了蜷,之前的事重新浮现。
泡澡将身上的疲惫都泡了出来,他原本是想换上睡衣吹了头发,再上床睡觉的,结果很明显,他高估自己了。
睡意拉扯之间,温白苏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倒在床上。
昏沉的大脑清明些许,终于感知清楚周围的情况。
手背上是熟悉的扎针感,他手指动了动,眼睑微动,缓缓睁开。
护工眼尖的注意到这一幕,她凑过来:“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白苏轻轻摇了下头,脑袋的胀痛让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将不适压制下去,他什么时候多了头疼的毛病?
正在疑惑间,邢谚快步进来。
“醒了?哪里疼?”
温白苏睁开眼,“有点头疼。”
邢谚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头发都没擦干就睡,你不头疼谁头疼。”
温白苏的视线掠过他,看向走在后面进来的中年男人,缓慢眨了下眼睛。
邢谚注意到他的视线,给两人介绍:“这是泺源老总,姓吴。这是我未婚夫,温白苏。”
温白苏礼貌的朝他点点头。
吴老板笑道:“两位天造地设,看着真真相配。”
温白苏:……
生死相隔的配吗?
·
这次的昏睡持续时间并不长,温白苏醒来的时候,也才下午四点出头。
左右合作不是一两天就能谈定的,在吴老板表示病人要紧之后,邢谚就让徐源接手了招待人家的事宜,他本人则是坐在温白苏房间里,盯着某个不安分的人。
温白苏唇瓣紧抿,面上满满的抗拒。
好像他面前的,不是救命的良药,而是致命的毒药。
邢谚都无语了,“吃个药而已,有必要那么抗拒嘛,你之前都吃了那么多年。”
温白苏幽怨地瞥他一眼,闷不吭声垂眸,莫名带着些委屈的色彩。
邢谚摸摸鼻子,压着性子哄:“乖乖吃药,好了带你去参加烧烤派对?”
温白苏意动。
邢谚抓住要点,趁热打铁,“我们可以在庄园多住两天。”
温白苏纠结着点头。
满满一掌心的药,温白苏将饭前吃的挑出来,视死如归地服下,又连喝了两口水。
邢谚见状,面上轻松些许。
他正准备让温白苏吃剩下的,就见人面色一白,“怎……”
温白苏扑到床沿边,“呕!”
呕吐声打断邢谚的疑惑,他吓了一跳,忙把垃圾桶放过来,伸手拍着温白苏的后背,将水杯往他面前递。
“你这是什么情况?”
温白苏还在吐,根本顾不上邢谚的疑惑,胆汁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药品伴随着残留的早餐躺在垃圾桶里,房间里蔓延着难闻恶心的味道。
温白苏用力闭了闭眼,手背上传来痛感,他挪了挪视线。
滚针了。
温白苏皱起眉,将吊针扯开,接过水杯漱口。
吊针被扯开的动作太大,血液流淌而出,邢谚脸色变了变,将吊针挪开免得扎着人,又朝外面喊医生。
温白苏这会儿已经漱好口,面对皱眉看过来的邢谚,他声音委屈,先发制人:“我都说了不吃药。”
邢谚:……
·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安静。
温白苏喝一口粥,就忍不住抬头看一眼邢谚。
经过刚刚他的恶人先告状,邢谚已经沉默快半刻钟了。
温白苏心虚目移。
他好像是有一点点……好吧,是很过分。
但他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嘴比脑子快嘛!
眼看着某人的粥快喝到鼻子上了,邢谚回神抓住他的手往下挪了挪,“认真吃饭,看我做什么。”
温白苏眨眨眼,咽下勺子里的粥。
“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邢谚:?
邢谚反应过来,“没事。”
他顿了下,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吃药一直这么难受吗?”
“唔,也不是。”温白苏撑着脸,“是三年前情况恶化之后,我才吃不下去药的。”
以前的药也不舒服,但是还可以忍耐。
夕阳照入房间,照亮温白苏的面部,将他所有的情绪展露无遗。
邢谚没有看见任何负面情绪,好像吃不下去药的背后并没有死亡的含义,平静地让知情人恐惧。
他不免好奇:“你不害怕?”
温白苏闻言,下意识的搅拌了下粥,“有什么好害怕的。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奔赴死亡,我只是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