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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就来了,这马匹居然已经拉走了。”

“要不说我们是苦差事,人家架着驴车过来把马拉走,仵作查后没问题,转手一卖分分银钱,我们这倒好,走着来,湿脚泥地的转悠,到了连句夸奖都听不到。”

此时他们鞋底只沾了些许的湿泥,其中一个捕快望向一侧山坡:“要上去瞧吗?”

昨日雨大,怕是浇湿了三四寸。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

三人握着刀上了山坡,耿武主动选了个泥土湿黏的地方。

“这真是,粘脚的,拔起来都费劲。”捕快抱怨着,用刀鞘拨着两侧的草丛。

还好今日是个艳阳日,草上没了水珠,若不然衣服都要湿个大半。

耿武道:“今日辛苦了,回城我请客喝酒。”

话落,又想起他已不是捕头,但见那两人哈哈笑着说好,也就又随着说了两句。

刀尖挑开杂草,底下的泥土与旁边齐平,颜色稍有差别,土质反而更紧密了些。

耿武用刀插入挑了下,果然如他所想,上面被人用石头砸过一遍,底下的土质却是松散的。

他刚想回头叫那两人过来,脑中一闪而过耿耀的身影,昨日耿耀一早出了城,今早他出门的时候都没回。

虽觉不可能,却还是道:“这边没什么,你们可以去下面坐着休息,我再去看看别处。”

又道:“刚巧那边是片桃林,若是没有主,我等下摘几个桃子过来。”

从这里走过去都是泥路,另外两个人直道好。

边把刀收入鞘中,边笑道:“还是你尽职,我们就下去偷偷懒,泥土甩不掉,脚上跟戴了镣铐一般。”

为怕那两人生疑,耿武目光如炬,脚上的步子却不慢,走动中带动泥土飞溅。

走到桃林都未发现异样,原是松了口气,余光看到一抹油黄,忙大步走了过去。

蹲下身,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农家的油纸伞图便宜,不挑花色和图案,大多都是油黄色。

可刚刚巧,昨日他二弟耿耀出门时,就打了这么一把油纸伞。

“耿武,你干什么呢?可是发现了什么?”

耿武喊道:“没有,解手呢!”

那边哈哈大笑:“那你摘桃子的时候记得洗手。”

快速的把油纸伞埋好,耿武洗手后摘了几个桃子,回到山坡道:“回城吧!”

三个人一起回到官道,各自跺了跺脚。

“洗鞋的时候我老娘又要絮叨了。”

“哈哈,娶个娘子或夫郎,成婚后别说干净的鞋子,天天都不想从被窝里出来。”

三个人说着浑话走了一段,耿武装作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猛的停住脚。

“怎么?”

“我娘子给我绣的荷包不见了,估计是刚才落下了。”

“回头再让你娘子给你绣一个。”

“不一样,这是成婚当日她送我的,要是丢了她怕是饶不了我。”耿武面露着急:“你们先走,我回去找一眼,等下跑着追你们,不影响回城一起喝酒。”

“行,那我们走慢点。”

耿武手握着刀往回跑。

再次回到湿地处,耿武抽出刀,狠狠朝下插去,一路顺畅,只有些许碎石混杂在里面。

当快插到刀柄处,耿武终于察觉手感不对,猛的抽出刀。

明晃晃的刀反射出冷光,刀尖一抹红,很?浅,却能瞧出是血。

抽离时的泥土把刀的血清了大半,只残留了这一点。

耿武心下一沉,快速的踩了下,把杂草又往这边拨了拨。

他掏出怀中的荷包在地上蹭了些湿泥,这才下了山坡去追那两个捕快。

第10章

清亭院的来客已经离去。

彦遥抬手遮住那光,褶皱衣衫随着发丝被风吹起,他唤来秋雨,把捡起的八仙花递给她:“放水中养着吧!”

院中水缸里种着荷花,秋雨从正中间拨开,把八仙花放了进去。

前院的人来回消息,彦遥半躺在摇椅上静静听着,等人走后,秋雨问道:“少爷,那杀猪郎没打你吧?”

彦遥:“不要一口一个杀猪郎,他是你日后姑爷,叫他耿家郎君。”

耿耀出了彦家都没确定,彦遥最后是说笑呢,还是说笑呢!

不是对他无意,也同意了退婚,他娘说了一番话,就非他不嫁了?

这是想嫁他,还是想嫁他娘?

耿母今日是第一次见彦遥,极其喜欢,此刻句句不离彦遥,说他知书达理,脾气柔软好相处。

耿耀:“娘,说不定是装的呢!看人别看表面。”

话落,耿耀就得到了两声:“混账。”

耿耀:......有苦难言。

他们一家子老实人,遇到了千年的狐狸。

清亭院位置偏僻,深夜有一道人影翻墙而过,凭着估摸的路线来到窗边。

这半日,耿耀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句非他不嫁的话。

彦遥不常出门,有桃林的事在前,约也不甚好,无奈翻墙而来。

白日他观察过,清亭院没几个小厮,进来不难。

若彦遥真和表面装的那般柔弱怯羞,耿耀不会起这个念头。

今日一相处,这人也是个胆子大的,翻个墙而已,吓不到那哥儿。

只是还不等他敲窗,就听屋内人问:“少爷,你真的要嫁给耿家郎君啊?”

彦遥拆了头发,他侧身剪着烛光,修长的身影在窗上晃动。

无外人在,语气清冷如月光:“嗯。”

“啊,为何?少爷你明明今日还想退婚的,怎见了耿郎君一次就要嫁他了?”

耿耀:这丫鬟真是他今日的代言人。

彦遥缓缓道:“嫁人一事,一看人,二看家,三看婆母。”

见秋雨不是很懂,又细一些解释道:“一看人,是看未来夫君如何,二看家,是看家中条件好坏,三看婆母,是看婆母是否是磋磨儿媳儿夫郎之人。”

彦遥:“耿耀此人虽有眼无珠,但为人还算不错,这一条勉强算过去。”

秋雨:“少爷,为何说耿家郎君有眼无珠?”

彦遥语带气闷:“若是有眼光,怎会主动找我退婚。”

有眼无珠的耿耀:......

秋雨重重点头:“少爷你说的对,那第二条看家呢?耿家无权无势银钱少,连房子都还欠着建善寺的钱呢!这一条再勉强都过不去。”

彦遥笑容恬淡,道:“非也,这一条,也算是勉强过得去。”

窗外的耿耀眉头微挑,没了敲窗的心思,靠在树身,听屋内的人分析。

怎么,他耿家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难道他爹娘还有什么大人物的关系?

彦遥放下剪刀,坐下后指尖沾了茶水,他垂眸不知道想着什么。

片刻后,在桌上画了一道:“大景府州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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