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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那个祇字。
是真的凑巧?
戴正平堂堂七尺汉子,此刻光着屁股劈叉,面红耳赤,怒的浑身颤抖,他从地上爬起来,裤子都顾不得提,抄起一旁的长枪就要玩命。
耿耀自知理亏,抄起地上趴着的冯如松就跑。
高田勇等人也不是个傻的,撒丫子就跟着跑。
“耿耀,我势要杀你。”戴正平恨意怒喊,震的近处的人耳朵发疼。
十一个人一口气跑出城,街上众人皆是躲避瞧着,还以为是出了何事,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问,耿耀一行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彦遥看账本看的双眸疲累,他站在窗边眺望,正巧耿耀飞奔而过,那手中还提了个十五六的半大小子。
速度快的,活似身后有恶鬼追命。
彦遥惊的睁大双眸,忙让阿贵去街上打听,这是出了何事。
只是阿贵到了街上,一问三不知,谁也不知道是为何。
彦遥想着应该无事,刚才耿耀所奔方向是城外,想来是要出城。
他压下心中惊疑,又坐下看其他铺子的账本,想着等晚上再问一问。
日头西斜触碰山间,已是到了傍晚,彦遥让秋雨抱了匹布料,打算回去给蕙娘。
酒楼食肆的说书先生还在说着彦遥和耿耀的天赐良缘,这故事刚开始说时,彦遥马车经过总要让阿贵停一停,他听上两句。
现如今......听腻了。
“哎吆,我可算知道耿家郎君今日是为何跑的如此快了。”
买菜的大娘提着篮子,聚在角落里说着话。
这次不用彦遥吩咐,阿贵自己就停了马车,为了防止大娘们发觉,阿贵还悄悄退到了马车另一侧,和秋雨躲在了一处。
大娘们回头瞧了眼,见只有一个马车,也没赶车的人,只当没人,就回头继续说。
“为啥跑这么快?”
“耿家郎君,又和那个戴把总打起来了。”
“哎吆吆,那个姓戴的怎如此讨厌,又欺负耿家郎君,怨不得耿家郎君跑的如此快,若不然又是挨的鼻青脸肿。”
车内的彦遥眸光泛了冷意,他指尖收拢,脑中思索着戴正平娶的那个有钱哥儿家境,算计着如何收拾戴正平,替耿耀出出气。
先挑话头的那人憋着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跑的。”
“那是因为什?”
“姓戴的打了耿家郎君手下一小孩,耿家郎君就跳上去和姓戴的打了几招,他自是打不过那姓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绕的,一不小心把那个戴把总的裤子脱了。”
围着的大娘:???
刚凑过来的路人:???
彦遥:???
那人又道:“耿家郎君也吓坏了,蹲下身就想给戴把总提裤子,谁料一紧张,胳膊肘撞到戴把总腿上,戴把总身子不稳,直接光着屁/股来了个劈叉。”
那大娘见众人皆傻住,成就感爆棚,她把跨在身侧的篮子扣紧了些,小声道:“咳咳咳,你们是不知道......算了,不说了。”
她欲走,四周人怎舍得让她走,忙几双手把她拽住,央求了好一会,想让她继续说。
大娘轻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那戴把总没穿内裤,裤子一掉,那玩意可就露了出来。”
成过婚的妇人和哥儿全都懂,眼睛全都瞪大了。
大娘继续道:“那个,我也是听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说那戴把总,瞧着身子壮实,但是那个玩意,却是又细又短的,啧啧,反正他家夫郎是个没福的。”
这话让人羞又让人移不开脚,大娘一回头,见围了好些人,吓了一跳,忙道:“走了走了,回家做饭了。”
她就一平头百姓,那戴正平多少是个把总,背地里说说就好了,这么多人听着,要是传出去,真真是得罪人。
等人散了差不多了,阿贵才架着马车回了耿家。
加耿耀共十一个人,跑到城外气喘吁吁,冯如松一落地就扶着树狂吐起来。
吐的一群人嫌弃的远走了几步。
冯如松擦擦嘴,崇拜的看向耿耀:“把总,你乃神人也,居然从军营提着我跑到城外。”
耿耀转动着胳膊,道:“还好,你偏瘦,也就百十来斤。”
高田勇愁道:“把总,这可咋整,我看那戴正平,眼珠子都气冒火了。”
耿耀还在想戴正平身上怎么会没有祇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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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道:“这两天躲着点,我想想办法。”
十一个人在城外晃荡到日落,才悄摸的回了家,有那胆小的,想抱团取暖,去旁人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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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耀道:“放心,让他出丑的是我,只要你们暂时不露面,他想不起来你。”
十人齐齐看向他,目露同情道:“把总,你晚上睡觉可要把门锁好。”
耿耀嘴角抽了抽,道:“放心放心。”
在路口分开,耿耀只觉得两侧路人都在悄悄打量着他,边打量还边捂着嘴,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耿耀:???戴正平平日牛的二五八万的,现在不要说他没管住人,这一会功夫就让军营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戴正平不要脸了。
直到...他刚进了院子,就被耿母一把拽住,震惊道:“老二,你真拽掉了戴正平的裤子?”
院子里的耿家人那叫一个齐全,连平日闷在屋里看书的耿文都在。
耿母这一问,连大带小,七双眸子十四只眼,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耿耀:......艹,戴正平这么没用?糟糕,仇结大了。
虽然原本就不小,但明显,在军营光P股露鸟,和在全县城光P股露鸟,这仇是翻了好几倍的。
耿耀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嗯,这就是,不小心。”
耿母气的打他:“你这性子,打架就打架,你脱人家裤子干嘛。”忧心道:“要不辞官吧?”
耿耀:“娘,我要是连个把总都不是了,他不是更好找麻烦。”
耿母叹气:“也是。”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脚回头,反复两次,那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问出口。
耿耀:???
再看那边的几个人,耿父耿武耿文,皆是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八卦神色。
耿耀:???
“你们想问什么?”
耿家众人:没事,没事。
随后各忙各的去了。
院子里有些冷,耿耀去灶房倒了碗热茶出来,刚走到树下喝了一口,彦遥就凑过来,小声问道:“杀猪郎,戴正平的那玩意,真的又细又短吗?”
噗......
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彦遥嫌弃的挪了半步。
见院中耿家人瞧过来,又忙捏着帕子给耿耀擦嘴角,柔声道:“夫君多大的人了,怎喝个水都不会,日后可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