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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混过宫门就应该无事,今天宫里的守卫我留意了下,再加上和禁军动了手,如果都是这等战斗力,遇见了逃跑不成问题。”

耿耀眸中冷意浮现:“端王,他的命我是收定了。”

彦遥笑的眯起了眼:“嗯,要他的命,今日瞧夫君拳脚,当真是行云流水,若不是在宫里,阿遥就要看呆了。”

随后话一转道:“不过我们现在还在国都呢!阿遥也没吃什么亏,端王的命还是临走时再收的好,这样安稳些。”

反正到时候杀了就杀了,他们启程回武平县,夫君又拿了掌兵之权,就算查到是耿耀杀的也可以抵死不认。

现在还不行,现在一家老小都在国都呢!难跑。

耿耀还以为彦遥会劝他,不曾想笑的如此开心,听到杀人都不怕,胆子大的厉害。

彦遥说的,确实是最安全的法子。

彦遥:“耿哥哥打算如何入皇宫?”

耿耀:“我先夜探看看,进不去再用别的法子。”

进去的法子是有,只是要费一番功夫,比较惹人注意些,他借了别人的门路进宫,别人自然会背地里盯着他做什么,怕是会节外生枝。 w?a?n?g?阯?f?a?布?页?i?f?ù?????n?????????⑤?????ō??

彦遥狡黠一笑:“耿哥哥说几句好话来听听,阿遥送耿哥哥进宫。”

见耿耀似有不信,彦遥道:“四年过去,耿哥哥已经成了车骑将军,阿遥也不是当初的阿遥了。”

耿耀看着他:“和我说说阿遥的四年?”

彦遥撑着下巴:“不要说,阿遥现在要听好听的话。”

半宿情话都无法让彦遥满意,耿耀直接把人按在了身下,只狠狠一下就让彦遥哭着说满意了,可这时已不是他说了算。

翌日,马车停在风雪楼后门,耿耀诧异挑眉,倒也没问什么,直接跟着彦遥走了进去。

莹娘风情万种,未曾开口先露笑,只是那双眼精巧的厉害,让人不敢小觑。

她甩着帕子,唤了彦遥一声主子,近的快靠近彦遥胸口。

耿耀把彦遥拉到身后,笑着道:“说话就说话,不用离得这么近。”

莹娘震惊道:“我是姑娘家,他是哥儿家,这耿将军怎还吃这飞醋了?”

彦遥也是震惊看他。

耿耀牵起彦遥的手:“嗯,姑娘家也不行,我醋劲大,见谅。”

莹娘:......

她噗嗤一笑,好脾气道:“好好好,我离主子远些。”边引着几人往里走,边道:“怨不得主子心心念念着耿将军,耿将军如此在乎主子,让已经断情绝爱的莹娘都心生羡慕了。”

“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找到耿将军这般的人物。”

彦遥和耿耀道:“别听她胡说,她最喜俊俏书生,不爱你这般冷峻健硕模样。”

耿耀头偏向他:“你之前不也是爱俊俏书生,新婚当日还想找个书生生孩子,让我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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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遥:......心虚。

“阿遥错了。”

耿耀捏了捏他的手:“知道错了就多补偿我。”

彦遥:“如何补偿?多给耿哥哥生几个孩子?不过阿遥已经二十又三,若是不分开这四年,我们现在应当都能有两个孩子了。”

耿耀......沉默。

“孩子不用多,养起来麻烦,多做生孩子的事就行。”

莹娘正说的兴起,一回头就见他家主子和夫郎已是落后了好几步,两个人正说着悄悄话。

风雪楼是雅院,走雅这个字,院落暖房布置自然不落俗套,耿耀落坐后打量了两眼。

莹娘斟茶笑道:“耿将军可满意?”

耿耀:“挺好。”

一早秋雨就来和莹娘说了正事,此刻掩唇一笑,坐下说话。

莹娘说有给宫内米面肉菜的门路,可以把人藏于其中。

彦遥道:“不好。”

去后宫寻人,自是选晚上,但米面肉菜多是清晨送,耿耀用此门路进宫,就要在宫内躲上一日,危险不说,也是累得慌。

莹娘无奈:“那送肮脏物的车架,你舍得耿将军挨熏?”

彦遥:“自是不行,找个不受委屈的法子。”

莹娘:......

她看向耿耀:“你可管管你家夫郎吧!”

耿耀端茶不语,只唇角带了一抹笑。

最后耿耀还是藏在菜车上进的宫,不过却是傍晚的菜车,和宫内膳房说菜肉不够,傍晚再送一些过来。

里里外外塞了银钱,倒也得了通融。

是夜,御花园中的石灯被冷风灭了许多,似有一阵风掠过,仅有的一盏灯也忽的灭了,只有余烟从一侧钻出。

耿耀黑布蒙面,凭着记忆寻到那日假山处,又顺着彦遥在地上所画之道而走。

途中遇到两队禁军,但那懒散的样子让耿耀想到了宁安县守备军之初。

终于走到彦遥所形容之处,树木落败,枝叶无形,枯草低垂....

耿耀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恐惧与忐忑如巨石压在心上,最终停在一座院落前,这里隐蔽在角落,离彦遥扶着太后走到之处离了很远。

最上面的匾额是两个陈年旧字:笼院

漆门破败,重锁缠绕,黑漆漆的院子似一张长着獠牙的巨口。

耿耀伸手欲碰门锁,随后又把手收回,四处寻找一番,踩着一颗树木跳到墙内。

四周无人声,静的连个呼吸都不曾有,屋檐之后没一丝光影。

院中还好,有昏月照明,走入屋檐下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耿耀悄无声息进入,随后猛的屏住了呼吸,很浓重的腥臭味,万幸现在是冬日,若是夏天,怕是一进来就能把人熏晕。

耿耀手摸到怀中火折子,还没想好是否要燃起,细微的咣咣声若有若无,好似铁链被人轻轻动了下。

那铁链似贯穿了四周,耿耀猛的停住脚,吹动火折子上的星火。

微弱的光照亮两侧,耿耀看清殿中大概。

桌椅床铺一概没有,连牢房的干草都没,空荡荡的殿中,地上有长年累月积累下的血痕,还有少了半个尸体的老鼠,看那痕迹,似是人用牙齿撕裂而咬。

跳跃昏黄下,耿耀瞳孔里是那根比手臂还粗的铁链,拴在殿中圆柱上,很长很长,长到了殿外...

耿耀低头,看了自己脚边的铁链好一会,他竟害怕去寻铁链尽头了。

耿耀跟着铁链,沿着墙角枯枝而走,殿外的铁链埋藏在杂乱里。

墙角暗黑处,一哥儿抱膝而睡,黑发铺了满地,他衣衫单薄,袖上染了红,铁链的尽头拴在了他的脚腕上。

在这样的寒夜如此睡一夜,怕是会冻死。

“你......”耿耀蹲在他一步远的地方,不知要如何开口。

耿耀的一字很轻,但犹如闷雷炸开平静之夜,那哥儿恐惧的睁开眼,啊啊的尖叫着,惊慌失措的沿着墙角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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