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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嗯,我懂。”
烛光跳动,今日熏的是松木香,那花瓶的影子稳稳的定在墙上,耿耀瞧过去,似又看到了吊儿郎当的游岳。
此刻他双手插着口袋,唇角叼着烟,狭长的眸子是看热闹一样的慵懒,他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得,咱俩不亏是师徒。
窗外不知哪里来的野猫,低声叫了声,耿耀捏着彦遥下巴,力气有些重:“说爱我。”
彦遥素白的手拽着耿耀领口,把耿耀往下拉了拉,直起腰在他唇上亲了下:“阿遥爱耿哥哥。”
野猫转了一圈,找了个安静遮风处蜷缩着,耿耀打横把人抱起,扔在了床榻上,他今日粗野的让彦遥受不住。
彦遥哭着撒娇:耿哥哥疼疼阿遥
床幔晃动,里面的彦遥似小猫哭泣。
“大哥...”
枯枝在河流中飘荡,涟漪顺势而下,冯如松一嗓子差点把彦遥吓死。
“大哥,大哥......”冯如松在外面又喊。
彦遥喘息不稳:“应,应是有,急事。”
耿耀当真是体验了一番什么叫做箭在弦上发不出去的憋屈感。
冯如松叫声催促着急,真的出了事,他反而不会这么急。
耿耀狠狠来了几下,随后猛的退出,这招式差点要了彦遥的命。
耿耀见他嘴巴张合着叫都叫不出,俯身在他唇上安抚的吻了吻,抚着他的发道:“我出去看看,等下回来。”
说着穿上外袍出了门。
彦遥浑身口口,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大口喘着气,捞起一旁的帕子盖住绯红的面容。
冯如松年岁小些,这几年耿耀也把他当弟弟护着,他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耿耀一出来就问:“出什么事了?”
冯如松忙道:“大哥,你快劝劝李萱。”
“李萱?”耿耀眉头微蹙:“她怎么了?”
冯如松:“她要留在国都,不和我们回武平县了。”
耿耀:“为什么?”
冯如松:“不知道,她不和我说,就一直哭。”
“别急。”耿耀:“我去问问。”
冯如松忙应好:“大哥你劝劝她,她这身份,留在国都太过危险。”
寒凉的冬日里,他快要急出一头汗,听到耿耀答应去劝,连谁前谁后都顾不得。
耿耀自然不在乎这些虚礼,无奈的跟着冯如松往前走,心里叹了口气。
李萱是个女子,坚毅刚强不输男儿,她既然说出留在国都的话,想必能让她留下的事足够重要。
冯如松和李萱两人之间暧昧,一路上连秋雨都看的明白,只是各有顾忌,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
现如今...结果怕是难如愿。
因原定的是明日一早回武平县,风雪楼还在割舍誉王,正打算另投山头,故而提前让李萱回到了耿文府上。
为了避嫌,耿耀未曾关门。
李萱往门外瞥着,冯如松正抱刀坐在了台阶下。
“八皇兄说,说我与他是亲兄妹,那些国事既往不咎,说我无需再外逃。”
“你们之间没多少兄妹情谊,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知道。”李萱:“只是我母妃重病,太医说怕是时日无多,她就我一个孩儿,我得,我得守着她。”
她泪水滑落,从袖口拿出折叠纸张:“这是八皇兄亲手写的,立的字据。”
耿耀接过来看了眼,写了些不会借过往事为难李萱的事。
李萱帮他走了这一遭,逼宫的事情了后,耿耀偷摸送她去见了见她母妃,刚巧婉妃病倒。
原本想见的一面也就成了挂念不下的两面三面。
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如此局面。
“他什么时候见到你的?”
“八皇兄未曾见我,是母妃宫里的一个宫人代传的,说我八皇兄来看过母妃,留下的话,说长乐公主已死,但婉妃身边要是多一个伶俐宫人,自是无碍的。”
耿耀捏了捏眉心,到国都后遇到的人如鬼魅,脸上一个面孔,肚子里弯弯绕绕的难看破。
八皇子用婉妃留下李萱,耿耀暂时想不出为何,但总觉得这事有坑。
但是明面上,八皇子当真做到了一个好皇兄,处处妥帖。
耿耀:“我能力不能通天,若是你到时候有为难处,我帮不了你。”
李萱咬唇点头:“我知道,谢谢耿大哥,我自己做的决定,是好是坏我都应该受着。”
“你想好就行,你进了宫就是再次被困住手脚,出宫或办些什么事不容易,耿文是我亲弟,我明日和他嘱咐几句,若是他能帮得到你的,就让他搭把手。”
“谢谢耿大哥。”
“你再好好想想,虽说子女应当在父母跟前尽孝,但你母妃怕是不愿你尽这个孝,我明日启程,我大哥估计要后日,你若后悔了,就跟他一起走。”
李萱点点头,满心满眼都是感激。
耿耀看向门外,起身道:“你和他好好聊聊吧!”
他出了门,听到动静的冯如松立马起身,目带期翼的看向耿耀,耿耀冲他摇了摇头。
如风少年眼中亮光化为暗淡,随后奔跑出了院子,似是再不敢见房内人一眼。
暧昧情义还未挑明就没了可能,李萱倚着门框,等那背影消失不见,趴在门上哭出声来。
耿耀回到房中时,彦遥脸上红晕还未全退,他扯下遮脸帕子,转头问:“出了何事?”
垂落的松散床幔被耿耀掀起,他站在床前脱外衣,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彦遥听了未曾说什么,李萱自己的选择,他们只能尽量帮着。
回武平县她能安稳,在宫里前途未知,之前的八皇子变为现在的永庆帝,不知道是否有算计。
或许是他们想多了,李萱不用公主名号就是一个宫女,应当算计不了什么。
耿耀脱鞋上了床,察觉到被下触感,不由的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道:“这么乖?”
彦遥羞的不行,闭口不言,等着他继续刚才做了一半的事。
耿耀却收回手,枕着手臂闭上眼。
彦遥推他:“睡得着?”
耿耀实诚道:“睡不着,不过有些累。”
“哦。”彦遥侧身躺着,用发丝扫着耿耀侧脸,懂事道:“你明日还要赶路,那我不闹你了。”
话落,彦遥惊呼一声,耿耀掐着他的腰,把他放到了。
“乖,自己动。”
彦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发颤道:“我,我不会。”
月已高,夜已深,只有一盏烛灯的房间声音暧昧羞人,墙上的影子似在风中,颠的破碎。
许久许久后,彦遥在耿耀怀里哭着说他欺负人。
翌日,耿耀带着小五郭壮策马离去。
猎狗撕咬路边冻死骨,积雪压塌茅草屋,山上树皮被人扒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