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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

耿耀眼睛未离开档案,却朝他伸出了手。

彦遥手搭进去去,走到他身旁,转身间被耿耀捞到了怀里。

“加上这些年我所了解的,再结合当时朝廷查的这些,情况知道个大概。”

“一个潜伏比较深的邪教,人数暂时还不算一个恐怖的数字,但是里面的人都足够忠诚,朝廷当时抓住不少,重刑用遍,吐口的人寥寥无几。”

彦遥拧眉听着。

耿耀继续道:“他们不信天地,觉得世道不公,世间皆是肮脏。”

“蝼蚁与野兽共存,日月与繁星高悬与天,不妨降下神祇,砍杀野兽,重塑日月,人间大同也。”

“这是他们的信念之语,他们想灭世,想重塑这方天地。”

彦遥:???

耿耀吻了吻他鼻尖:“他们认为,天地分清浊二气,新生为清,死去为浊,两者达到平衡值方可成为一方世界。”

“他们觉得人世间无法永远安享太平,历史上朝代覆灭,战乱时常发生,都是因为这平衡之术,繁盛昌盛积攒到足够的新生,积攒到足够的清气,这天必定要让人间生乱,让浊气达到一个平衡。”

彦遥不解:“那他们是想做什么?为何会帮黑齿做事?”

耿耀:“他们认为只要死的人足够多,浊气就会压倒清气,这方世界就会被重塑,到时候可以塑造一个没有三六九等,没有阶级之分的大同世界,也可以塑造一个没有男子哥儿女子的平等世界。”

“当时抓了不少人,有几个承受不住重刑吐了口,不过按照他们说的,他们并不是帮黑齿,只是想让众生皆死,他们知道祇,大多还偷偷供奉,但是不知道这件事和黑齿有关系。”

彦遥笃定道:“此事一定是和黑齿有关系,你当时都听到那两个黑齿人说起祇。”

耿耀点头:“当时一人说:大人说这事做成,会和祇提,让我们回去当铁骑的事。”

“此话听着是有祇这号人,这人就在黑齿。”

耿耀:“这次出征我留意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会一会这个邪教头子。”

彦遥嗯了声:“此去注意安全。”

他拉着耿耀的手放于腹部:“还没动静,你这一走,回来还不知道何时。”

彦遥假意柔弱时声音轻软,真实嗓音却有些清冷,犹如秋风萧瑟。

此刻话中夹杂了失望之意,听的耿耀心拧成一团。

他握着彦遥指尖轻吻,虔诚道:“我的错。”

彦遥:“要不我叫你爹?”

耿耀整个人僵住。

彦遥似觉得这法子不错,叫道:“爹。”

耿耀看了看自己已经偷/渡到肚兜内的手掌,沉默后慢慢收了回来。

“别玩这么野。”彦遥喊他爹,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彦遥笑的乐不可支:“不好吗?若是我们没孩子,你就把我当儿子养一遍如何?我叫你爹,让你过过当爹的瘾。”

耿耀捂着他的嘴,后槽牙都咬的发痒:“别闹,不想要儿子,只想要夫郎。”

彦遥失望不已,拉开他的手:“真的不行吗?阿遥都没被爹疼过,还想着试试被爹疼的孩子是如何模样呢!”

耿耀:......

心疼后是头疼,他想说个好了怎么办?

他的阿遥幼时无人疼爱,现如今他想要什么自己都想同意怎么办?

可这事...彦遥要是真叫他爹,他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叫萎了。

见他真的意动,彦遥笑倒在他身上,笑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逗我玩呢?”

“若不然呢?你还真想让阿遥在恩爱缠绵时叫你爹爹?”

耿耀刚才还真的当真了,一时满头黑线的故意冷脸,彦遥知他不会和自己生气,笑的更是凶了。

勾着耿耀脖子轻吻了下:“许久未逗耿哥哥了,耿哥哥还是这么有趣。”

耿耀:......

把怀里的彦遥掐到一旁,自顾自的拿起另一本档案翻着。

他也是要点面子的。

彦遥笑着,只是湿润的眸子满是不舍,再有几日,他的杀猪郎就要领兵奔赴边外了。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

“耿哥哥莫要生气,阿遥哄哄你。”

耿耀挑眉道:“如何哄,若是我不满意......”

四目相对,暧昧犹如藕丝牵连,彦遥吹灭了近处的几盏烛光,一举一动都有万千风情。

他动作缓慢却撩人,掀开衣袍跪坐在地上,随后羞红了脸去碰耿耀腰间。

耿耀懂了他的意思,还未开始就已血脉沸腾,他喉咙滚动难忍,却还是按住了彦遥的手,问:“别,你会难受。”

彦遥奇怪的看他:“怎会难受?”

耿耀意外:“不难受。”

彦遥:“不难受。”

就是此事太过羞人,哪怕和耿耀恩爱过许多次,他还是羞涩。

特别是耿耀会用猩红如野兽的眸子盯着他的动作。

“阿遥,阿遥为耿哥哥如此过两次,见耿哥哥似是喜欢的紧,用此法哄耿哥哥,不知道耿哥哥可满意?”

彦遥跪坐在长案前,明黄台布贴在他后背,那双脚也被隐了进去。

他垂首做着胆大至极的事,若是有人推门而入,定不会发现桌下的另一番天地。

月光之下,柳泣花折,那皇宫大殿里的男人□□的让人脸红心跳。

他双眸被激的通红,抬手抽出帝王束发玉簪,那满头青丝瞬间散落开来。

以往,耿耀是夫,彦遥是郎,彦遥愿意蹲下身做如此羞人的事。

现如今,耿耀是臣,彦遥是君,他还是愿意蹲下身做如此羞人的事。

在彦遥心中,无论日月如何变幻,如论两人身份如何,耿耀都是他的杀猪郎。

就如他所说,只要耿耀不曾转爱他人,彦遥做何事都愿意,他是如此爱他。

耿耀出征前夕,彦遥蹲下身帮他用此法纾解,是挽留,是劝说。

上次来国都,彦遥蹲在床前俯身,是倾诉,倾诉他一直等着他,从未有过旁人。

这一次,彦遥身穿九五之尊的龙袍,依旧愿意跪坐着如此,是给耿耀送行,也是告诉他,阿遥永远都是杀猪郎的阿遥。

彦遥知道现如今自己如此定是丑陋的厉害,可他还是抬起了头,他想瞧一瞧耿耀享受模样。

眉目含情,撩拨满室春色,耿耀手指插入他发间,沙哑嗓子唤道:“阿遥,我爱你。”

彦遥盛满了水润的眸子瞬间就哭了出来,一时不知道是为何而哭。

似是因为被这动作激的,也似是因为心中欢喜。

他也爱他,很爱很爱的。

许久后,耿耀把无力的人抱起,他手指拨弄彦遥口中柔软的舌头。

彦遥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留下,银白如丝,眼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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