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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丈夫。
直到半个月后,出行队伍带回了秦昭身死的消息,沅愫才彻底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时,却在黑暗与寂静中听到了一些突兀的窸窣声。
像是有蛇在爬,又好似有个无形之物在拖拽一具沉重尸体,缓缓逼近……
思维不受控制地向黑暗滑去,那些不知是人是鬼发出的动静越来越清晰……可,可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沅愫呼吸一窒,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直到一条触手似的东西挑开被子钻入,严丝合缝地轻柔环住了他纤细的腰肢。
冰凉滑腻,宛如蛇绞。
“不是说等我吗?”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恶鬼似的贴在沅愫在耳畔——
“为什么给我下毒?”
湿热的吐息,若有似无触碰到脸颊的冰冷唇瓣。
“想我死外边儿,你好跟其他野男人长相厮守吗?”
质问的语气调情般缠绵又温柔,可沅愫却抖若筛糠,眼眶充泪……
“我知道你没睡,老婆。”
第4章
秦昭不是已经死了吗?!
呼吸骤停,沅愫在心里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人在睡觉这种最放松的时候被一条蛇似的东西贴着肌肤缠住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妙。
腰上滑腻微凉的缠绕越收越紧,越缠越多,步步紧逼的挤压感甚至令沅愫感到呼吸困难。
“喘得好厉害,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几乎是贴着脸颊的低哑笑声闷而沉地在耳畔响起,像是一只吐弄腥红蛇信的冷血动物。
——明知故问!
沅愫心中愤愤却不敢开口,在极度恐惧之下,他竟生出了鸵鸟心态,死死闭着眼睛,身体不自觉蜷缩。
青年天真又可笑地认定只要自己看不到“鬼”,对方就无法伤害自己的荒谬定论。
“别冷暴力我,好吗?”怪物一点都不气馁,询问时温柔的语调像是故意在装可爱。
沅愫恶寒,几乎要含不住口中呼之欲出的尖叫,他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瞬间,一段微凉的触手覆在了青年精巧的喉结上,感受着其颤栗与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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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颗硬糖。”
“他”如此评价,表达自己对可口食物的赞叹,让人误以为这是种善意信息。
令人发颤的暧昧气息在这方逐渐压缩坍塌的窄小空间内弥漫,变得浓郁粘稠无比。
沅愫如坠冰窟,没有人会为一个怪物的诡异挑逗而欣喜。
“别不理我啊,”
不可名状的怪物好似含住猎物咽喉的野兽,语调慵懒到有些宠溺,“老婆。”
沅愫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射起来,可本能爆发的挣扎并未让他脱困,漆黑触手藤蔓似的瞬间暴起,将纤弱的青年狠狠拽回,重重陷入被褥。
没错,是陷入。
此刻,柔软的大床仿佛变作了怪物的泥沼,身体不断下陷,沅愫被鬼压床了般,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一点点地下坠。
“你一点都不乖。”
惊恐瞪大的琥珀色眼眸中,黑雾浓如浪涛,高举,拍下——踏空感顷刻袭遍全身,黑雾触手死死将他缠绕,笼罩,下拽——
直至跌入无名深渊。
……
“啊!”
沅愫猛然惊醒,触电似的坐起了身,直到手指在柔软的床上用品上胡乱抓了几下,有了些实感。
原来……只是个噩梦。
青年大口喘气,后背漂亮的肩胛骨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冷汗淋漓。
沅愫抬眸心有余悸地打量周围陌生又熟悉的布置,狂跳的心脏随着喘息渐渐平复,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血色。
“我刚刚梦到了秦昭……”沅愫翻身下床,双腿有些虚软,走路打飘。
【你怎么看起来有点……走不稳路。】系统语调怪异。
“秦昭晚上找我索命。”沅愫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皮肤上残留的黏腻微凉的触感似乎还未消散,青年浑身不自在,唇瓣咬痕红艳。
被蟒蛇缠绕的窒息感犹在。
341的语气稍变,【他对你做什么了?】
沅愫大致讲了一遍,很自然地忽略掉了自己被吓到不敢睁眼的事。
“还故意说一些甜蜜蜜的话,我们夫夫感情不是不好吗?”沅愫困惑。
他对这些情绪感知很敏锐,虽然梦中怪物呈现的那种亲昵带有逗弄意味,但秦昭对他也确实没有深恶痛绝的恨。
——按理来说,不该把他大卸八块吗?
沅愫“咕噜噜”吐掉漱口水,低头时幽兰的矿石项链滑了出来,他盯了几秒,随手塞又塞了进去。
视线回到镜子上的时候,他错过了吊坠骤然闪烁的光芒。
沅愫洗漱完,准备出门去找瞿止岚,但临到换衣服时,他僵住了。
【瞿止岚就在公会,你得抓紧时间跟他相处,免得过两天他又出基地搜寻物资和幸存者……】
341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却见青年讷在原地,白皙的脸颊透着薄红,神情不自然。
即便屋没人,沅愫也忍不住压着声音:“我没裤子……”
他的内裤昨晚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邪门得很。
裤子就丢在床上,341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也默了下去。
半晌后,系统宽慰:【其实,就算这样出去,也没人知道。】
青年白皙的脸颊烧得更红了,他不认同:“没安全感。”
在家里可以挂空档,但出门还这样的话,不太好吧……
沅愫纠结,但他不会跟一千万的工资过不去,很快他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
猎野公会在上午分发任务时,有几个成员发生了口角,最终不顾众人劝阻,扭打在了一起。
瞿止岚是在跟军部合谈搜救行动时听到的这个消息。
公会失了主心骨后,总有些心怀不轨之徒想趁机搅乱瓦解公会,更有野心勃勃之辈,想要借此分利,或者直接拿下公会的发言权。
猎野公会像是一群失去头领的野兽,众人野心勃勃,敷衍地维持着表面和平。
公会大堂方才发生打斗,拉架的人分成了两批,此刻全围在一起。
“会长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边,现在公会里还不是他瞿止岚说的算?”
额角留疤的男人挥开身旁拦架的人,一抹嘴角血渍,冷笑道:“谁知道背地里动手的人是不是他!”
另一头同样脸上挂彩的高个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愤懑大喊:“满嘴喷粪的狗东西!瞿哥重情重义,根本不是这种人!少打着会长的名义在这煽动众人,当大家眼瞎都看不出来你在抹黑瞿哥啊!”
额角刀疤的男人无视他的怒瞪,继续出言嘲讽,“瞿止岚是二当家嘛,秦会长死了,掌权的机会自然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