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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人生除了婚姻以外,本还有许多其他事。”
“妈妈,你后悔嫁给我爸爸吗?”
“不,一点也不,我很爱他。”露西看向女儿,“对你也是,艾西,我一直非常高兴能够生下你。”
“我们给你取名叫‘艾西’,希望你不再被魅魔或是亚当斯的血统束缚,过上自由的生活,甚至是成为教廷的修女或神官也好,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所以即使他们并非教徒,也为女儿起名‘神的誓约’。
“我不希望你和那个教廷的圣子搅在一起。”隔着白茫茫的雾气,露西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过去一年,艾西都在旅途中东奔西跑,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但既然你喜欢他,我没有办法阻止你。”
至少那位圣子能为之献上生命。
艾西的眼睛亮起来:“你同意了?”
露西很想叹气,但她还是接着说:“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建议你接受教皇的邀请。”
“可那样就得一直留在圣都。”
“自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露西说,“留在权力的核心,你们才有真正的自由可言,不然永远都得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仅是你们,和你有关的任何人都一样。历史无数次证明了,曾经拥有过权力而又将那权力完全抛弃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妈妈是这么说的。”艾西说。
莫尔的腿好得差不多,已不再需要轮椅。从外表看他已经完全康复如初。
不过医生说他的内伤依旧严重。那些伤只能等待它们缓慢地自我修复。
“我是不是连累你了。”艾西问。
本来莫尔只要安心当他的圣子就够了,哪怕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堕落为魔物,甚至将教廷的戒律尽数打破,教皇也依旧指定他为继承人。
她仍然不明白。莫尔想。从来不存在拖累,教皇说不准很高兴她的出现。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酒窖。”他忽然说起。
艾西果然好奇起来:“神殿也有酒窖?”
教廷不禁止饮酒,但禁止酗酒和烈酒。圣餐礼上被允许使用的只有不容易使人喝醉的新酿葡萄酒。
139.酒窖(2)
“是我自己挖的酒窖,其他人并不知晓。”莫尔说,“那阵子我刚好学了大地属性的魔法。原本打算把它作为地下仓库,后来发现只有酒适合藏在那儿。”
应该说,除了需要长时间储存的酒,他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值得藏匿的东西。那些真正的违禁品,他可以藏在神殿之外,即使丢失了也无关要紧。
酒窖的门被白雪覆盖,拨开上面的雪和泥土,露出隐秘的入口。有干爽的风在入口流动,底下没有生出虫蚁,连木质的梯子都保存完好。
莫尔牵着她走下地窖,点亮里面原本安置的魔法晶灯。
艾西环顾这远比她想象中宽敞的地方,啧啧惊叹:“这里是你一个人挖出来的?”
“用上魔法并不难。”莫尔说,“用魔法运走多余的泥土,再加固空间,花不了多少工夫。”
玻璃瓶装的酒整齐排列在菱格架上,摆满叁面墙壁。
艾西一瓶瓶地看过去:“这些酒是哪来的?”
“我从圣都各处搜集而来。”
“架子呢?”
“我做的——那时候我正对木工感兴趣。”
大概除了生孩子,这家伙的确什么都会。
“这一瓶是我从黑市商人那儿打赌赢来的,”莫尔从木架上取下一支没有标签的葡萄酒,“据说是原本准备进贡给国王的佳酿,被山匪劫走,又兜兜转转流落到黑市上,要尝尝看么?”
艾西连连点头。
她也想尝尝看国王的佳酿是什么滋味。
打开橡木瓶塞,封存已久的浓郁醇香的气味飘散于地下酒窖。莫尔从木箱中翻出两只酒杯,用手帕擦拭干净,然后为她倒上一杯。
酒液在灯光下呈现琥珀的颜色。艾西抿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怎么辛辣,反而带着甜味,让她放心大胆地多喝了两口。
入口微甜,酒精的味道不那么明显,咽下去之后,胃里暖融融的。尽管她对品酒一窍不通,仍是很给面子地夸赞道:“很好喝。”
“这本是要献给托雷亚的女王的酒。”莫尔缓慢摇晃酒杯,让气味慢慢晕开,“一般的酒发酵足够长时间后,甜味便会消散,于是酿酒师用了特殊的工艺,让酒里仍保留着足够的甜味,并且加入了玫瑰的香气。”
艾西仔细闻了闻,的确在其中闻到了花香。咽下口中的酒液后,那香味仍残留在舌尖。
不愧是给国王的酒。她心想,小口喝光了将杯中的酒。
莫尔又给她倒上一杯:“启封后酒里的香气和甜味都会慢慢散尽,变回普通的葡萄酒,所以得尽快喝完。”
“贵族的东西就是娇贵,连酒也一样。”艾西说,她又看向莫尔:“你现在能喝酒吗?会不会有害身体?”
“只是酒而已,我不会做影响康复的事。”
他们并肩席地而坐,背靠楼梯一面的墙壁。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艾西捧着杯子,像喝果汁似地啜饮玫瑰味的葡萄酒。
酒窖比外面温暖得多,加之酒精的作用,她浑身发热,于是将大衣脱掉,垫在身下。
140.酒窖(3)(微H)
【8000珠加更】
莫尔隐瞒了一点,这是进贡给女王的葡萄酒,虽然甘甜得像果汁,但的的确确是一种烈酒。
——偶尔醉一次酒,对身体无害。他想。
起初艾西还在听着莫尔为她科普酒的常识,后来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脑袋也晕乎乎的。
她从未醉过酒,直到此刻大脑仍反应不过来,身体歪歪斜斜地边上靠,蹭了蹭边上人的肩膀:“我有点头晕,莫尔。”
奇怪的是虽然眩晕,却不想睡觉,反而觉得精力无穷似的。
她抬起眼看莫尔的侧脸,是莫尔的脸没错。只是眼前浮现一连串的重影,虚虚实实得不那么真切。
即使已经脱掉了外衣,艾西还是觉得热,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起来麻烦极了。她于是拉着莫尔的手,按倒自己胸上,让他帮自己解开扣子。
莫尔掌心微凉的温度让她把那只手又往胸前按了按。
入手的触感极为柔软,那张脸也因为醉酒而绯红一片。
“扣子,帮我解开……”艾西说,察觉到对方那儿温度更低,她又抓起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脸。
莫尔替她解开扣子,因为是冬天,里面没有穿衬裙,只有包裹双乳的胸衣,胸前大片肌肤裸露出来。隔着轻薄的胸衣,五指握住一边的乳房,乳尖虽然没有被直接碰触,却也挺立起来,隔着薄薄的丝绸显出一点红色。
“还热吗?”
艾西忙不迭地点头。莫尔的掌心被她脸上的热度烫得温热,她又往下蹭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