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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鲜艳得就像越过远处山峦照耀而来的晨曦光辉,就像莫尔额前的金发。
太阳的形状像一只眼睛。她不由得想。所以人们不乐意在没有屋顶的地方做爱,因为他们畏惧太阳的注视。
在满目金色中,艾西陷入高潮的失神里。
“不喜欢那副画?”莫尔轻声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小穴的抽动,少女仍维持着那副无意识的、高潮的神态。
莫尔将她抱起来,变成背对他的姿势。艾西不再能见到头顶的画,也不再能见到他的面孔,她跪坐在床上,阴阜蹭着床单,将那儿染得潮湿一片,因为双腿的酸软,下意识扶住床头的横栏。
然后莫尔便从后面操进来,她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却又被对方的双臂牢牢抱住,晃动得最厉害的,仅有两只乳房而已。
这个姿势很便于用力,性器入的极深也极重,形状显露在小腹上,像是要顶破那层柔软的皮肉。艾西被肏得只想躲避,可是莫尔紧密而牢固地将她圈禁在臂膀中,让她哪也去不了,只能承受阴茎一次次撞进体内。
肉体相撞的交合声响亮且急促,艾西眼前的景色愈发模糊,床头立柱在她眼前晃成一片,最后全陷入一团混沌中。
莫尔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里,拨弄舌头。软软的舌从指缝间穿过,触感很好,于是他夹住那舌头摩挲,上下两张嘴都如此被他所填满了。
他亲吻少女的头发,栗色长发里是玫瑰、留兰香和茉莉的气味,那是入浴剂里的气味,混杂着只属于她自己的气息。
莫尔埋在她的发间,又再度射精。
结契
阳光晴朗的早晨,艾西跟着莫尔走进神殿后侧的林场中。因为昨天的事,艾西的双腿仍然有些迈不开,她牵着莫尔的手,慢慢穿行过林场。
神殿里种下的树木都笔直高大,在林木深处有一座废弃已久的水池。白色石头垒成的水池已然干涸,爬满了青苔,中央似乎立着一座塑像,和水池本身一样,并不高大,被苔藓与藤蔓所覆盖,只依稀见得到塑像隐约的轮廓。
“这是丰收女神娜雅塔的神龛。”莫尔说。
艾西知道丰收女神,每年都要庆祝的丰收祭就是她的节日,大家会聚在一起办些热闹的庆典,也是一年中最盛大的一次集市,附近的农户和商贩会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兜售货物,是艾西小时候最喜欢的节日。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其他神的神龛?”艾西问道。
神殿是供奉圣日的地方,教廷不承认其他神明的存在,他们的教义里认为世上只存在圣日这一个一个神明,祂创造了世界万物,最后以太阳的姿态悬于天际,俯视人间。可是这座女神的神龛看样子已经在这儿存在了很久。
“植被覆盖了她的面容和名字,人们以为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水池。”莫尔说,“或许在神殿修建起来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于这里了。那时的人没有拆毁它,后来的人也不记得这是属于谁的神龛。”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丰收女神的?”
“因为曾经有人在这儿祈祷过。”莫尔说,他仍握着艾西的手,半弯下腰,伸出另一只手触摸古旧的池壁,“在旧神当中,娜雅塔拥有最多的信徒,她掌管丰收、植物生长、季节更替、天象、战争、婚姻和生育。供奉她无需丰厚祭品与高大的神庙,所以各地遍布她的神龛,这里是其中的一座。一千年之前,神殿没有建立,这处地方是属于女神的庙宇,许多人驻足于此虔诚祈祷,把硬币或其他心爱的物件作为供奉抛入池水中,换取女神的赐福,当时留下的信仰一直残存到如今。”
“信仰也能够留下痕迹?”
“力量不一定是能被看见的东西,怨毒可化为诅咒,虔信可化作庇护。直到现在仍有许多人认为,魔法本身便是来自神明对信徒的馈赠。”
魔法是不是来自神明不好说,但艾西知道莫尔对圣日的信仰比纸还薄,他的魔法一定不是来自什么虔信。
被岁月模糊了面容与身形的女神静静站在为其他神祇所修筑的神殿里。和圆顶大殿里的尊神塑像比起来,她显得矮小、苍老、毫不起眼,但如今俯身触摸池壁,依稀能听见来自一千年前的祈祷与低语。
莫尔接着说:“娜雅塔司掌婚姻,男女只要在她的神像前结契,就被视为完成了结婚仪式,成为女神认可的夫妻。”
艾西望了望青苔覆盖的女神像,又望了望莫尔,忽地一下警觉起来:“要结婚吗?在这里?”她紧张起来,伸手压下裙摆上未被熨平的皱痕:“你又没有早告诉我……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她穿着便装就出门了,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虽然便装也没什么不好,但是结婚时总要穿得更加隆重,更加……更加像是在结婚才对。
“这不是婚礼,只是结契。婚礼应该邀请更多人来参加,你的亲人和朋友都会出席。”莫尔执起她的手,“结契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明明是他自己说那就算结婚的,艾西心想。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结契是什么,听起来像一种魔法,做起来好像也的确是一种魔法。她将手贴在女神像上,莫尔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掌心贴着发干粗糙的青苔,她听见莫尔用她听不懂的缓慢而悠长的语句念诵了一段长长的话语,在他念完最后一个音节后,她闭上眼睛,低声附和道:“我也愿意。”
艾西听见许多个声音,又低又遥远,细细密密,像丝线织成的纱。她忽然发觉,那些都是祈愿的声音。
某种东西涌入了她的掌心里,好像那些攀附在神像上的藤蔓突然茂盛地生长起来,爬上她的手背,绕过手臂和前胸,缠绕小腹和双腿。她变成了一颗树,像神话里说的那样,相恋之人变成两株互相缠绕的树木,紧紧依偎在一起。
她的手背发烫,叫她从这样的幻觉里惊醒出来,她睁开眼睛,莫尔的手仍覆在她的手上,手背上多了一枚红色的印记,又慢慢消退至不见。
请求
艾西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手背。
那一块的皮肤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或许是出于心理因素,她的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连接起来了。
将她,还有莫尔。
他们沿着原路从林场返回,路上,莫尔提起:“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他终于提起了这件事,艾西已经为此忧心很久了。
“什么时候?”艾西问。
莫尔扬起嘴角笑着,低头看着她,回答道:“今天晚上。”
今天夜里就要离开,但直到晚上,圣子仍坐在餐桌上,和教皇共进晚餐。
这顿饭本被安排在中午,但今晨起床后,教皇突然身体不适,于是时间被更改到了晚上。
晚餐时分,教皇仍然食欲不振,每道菜肴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他的脸色仍显得灰暗苍白,不见青春的光泽。在他所渡过的漫长的人生里,经历过数不清的暗杀与投毒,一身旧疾夙婴。再好的医生,再神奇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