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者的成熟气魄却扑面而来。

江南峤定定地望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说:“除了这些呢?就没别的了?”

云汀眉角轻扬,饶有兴味地反问他:“那你还想听什么?”

“你知道的。”江南峤说。

从前学到量子物理时,有个很著名的实验,叫作“薛定谔的猫”。盒子里的猫存在死亡的可能性,但只有在打开盒子之后,才能真正知道它的结局;而在打开盒子之前,它就一直处于不确定的叠加状态里。

初次接触这个理论时,江南峤年纪还小,对此云里雾里;后来随着知识的深入,他逐渐能够在物理学上理解这个观点,却无法参透其中所谓的“哲学意义”。

直到如今,他才骤然有了几分顿悟的意思。

云汀的心同样是一只薛定谔的盒子,封存着太多他不愿对外展示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对江南峤的感情。

如若江南峤执意要打开它,可能会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

而在此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叠加状态里。

显然,云汀并不想打破这种薛定谔的不确定性。

江南峤便也没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自知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他的内心是火热的,另一方面,骨子里却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心。

他不止一次地借着歌词的名义,在众目睽睽之下隐晦地表达对云汀的倾慕,可真到了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却从不曾真正直白地说明过自己的感情。

他虽然年龄不大,却并不傻,既然明知道得不到云汀的回应,他便不会去开这个口。

云汀同样通透敏锐,更不白比他年长这几岁,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是江南峤一直在自欺欺人,仿佛只要他不将这些摊开来说破,至少他在云汀面前就不是完全透明的。

可是微博小号的暴露,让他变得彻底无处遁形。

长达数年的遥远追随,痴迷的孺慕,甚至下流的欲望,统统被云汀看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云汀究竟又在想些什么呢?

哪怕是翻云覆雨、耳鬓厮磨的时刻,江南峤依然看不透他。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云汀也只是冲他讲了些宽慰人的道理,除此之外,江南峤没看出他任何私人情绪的表露。

江南峤弄不明白,到底是云汀过分善于掩藏,还是他其实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

何其不公。

虽然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甚至根本没有抱怨的资格。

云汀果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同江南峤对视,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问:“想听真话,还是玩笑话?”

真话想必并不会好听,那么过后再用玩笑话来麻痹一下自己,也是好的。

“不如都说说?”江南峤答道。

“真话呢,”云汀说,“之前已经说过了。”

江南峤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前些天那个事后的清晨,云汀说,他只是看好江南峤的才华,不想他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

早知道是这样了。

反正哪怕他再追问,云汀也舍不得多说一句。

“那玩笑话呢?”江南峤问。

云汀望着他,笑了:“既然都是‘全网唯一指定老公’了,那就争点气,别辜负我望夫成龙的一番心意,嗯?”

他这话说得轻轻松松,尾音好似带着若有还无的钩子,这钩子软得很,半点都不锋锐,却是一把偷心的利器。

江南峤少不更事,就连魂魄也一同被勾了去。

他再顾不得别的,径直扳住云汀的下巴,吻住了他。

云汀怎么能把玩笑话都说得这么好听?

江南峤的心好似都被他扯成了两瓣,一瓣已经失了重力,丢了痛感,轻飘飘地飞上了天。

伤口和血迹,则都留给另一瓣来承担。

江南峤像以往一样,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吻上,而云汀依然毫不抗拒,甚至予取予求,于是彼此都亲得气喘吁吁。

呼吸的间隙,江南峤说:“再叫一声。”

“原来小朋友喜欢听这种话么?”云汀低低喘着气,笑得人意乱情迷。

此时此刻,江南峤一点都不想从云汀嘴里听到“小朋友”这个词,他不欲多言,闷声应了:“嗯。”

云汀便揽住他的脖颈,从善如流地在他耳边轻声唤道:“老公。”

浑身上下的火气尽数冒到了头顶,江南峤将云汀压在身下,再度狠狠地捉住他这副勾人的唇舌。

亲吻几乎变作啃噬,有那么一瞬间,江南峤简直恨不得咬掉云汀的舌头,叫他再也不能张嘴说话。

如此一来,刚才那声轻呼,就会成为他说过的最后一句。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病态了,哪怕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是令江南峤兀自震惊。

这绝不是从前的他会下意识里冒出来的想法。

云汀就快要让他变得疯魔。

偏偏身下的人丝毫不惮于为他再添一把火。

“小峤,”云汀喘着气,在他耳边说,“这句也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忘了。”

第77章 小牛耕地

“这也就在家待了一周,您这是吃了多少豌豆黄啊?”

夏时昳趴在床头,抬眸看向贺新朗,托着腮调侃道。

“不是吧?”贺新朗转身望向宿舍门口的仪容镜,有些紧张地伸手捏了捏脸,“有这么明显么?”

“倒也没有那——么明显,”夏时昳说,“可上了镜,那一斤就抵十斤了。”

“你别吓唬他了,”卫恒看他一眼,又转向贺新朗,“说不定就是舟车劳顿,有点水肿而已。”

“明早我帮你带冰美式。”一旁收拾东西的江南峤接了一句。

“还是峤哥最贴心,”贺新朗夸张地作出一副感动的神色,“哪像他们,就会打嘴炮。”

大家早就混熟了,知道彼此都是在开玩笑,夏时昳颇不以为意地“嘁”了声,也看向江南峤,忽而发觉了什么:“峤哥,这大过年的,你没贴膘就算了,怎么看着还瘦了?”

江南峤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么?”

夏时昳的这句话自然是无意,却问得他颇有几分心虚。

江南峤没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瘦了,但过年这些日子,他胡天胡地地缠着云汀折腾了好几天,比平时坚持健身的运动量还要大,要真是瘦了点,倒也不稀奇。

“小峤,你上哪过的年啊?”夏时昳当然不懂得他内心的思虑,已然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来,“是不是都没吃上什么好饭?”

“……不至于。”

甚至吃得还挺好,顿顿都是天王亲手做的。

江南峤清了清嗓子,答道,“朋友家过的。”

“朋友?”夏时昳重复了一遍,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个圈,继而露出几分促狭的神色来,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