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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时不时品味几番,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他突的顿住脚步,眼神露出纠结。

不,不够。

怎么能止步于此。

四胞胎在他身后出现:“君上。”

靳燎绷起脸,恢复俊美无俦却格外疏离的脸孔,但他心情不错,语气淡淡的:“什么事?”

四胞胎神情严肃:“关在地牢的修士逃走了。”

靳燎毫不犹豫,道:“找回,全部杀了。”

四胞胎回:“是。”

封苒刚心生同情,不可再节外生枝。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交易

封苒决心找回自己的身体,向青梅透露去纯灵仙府藏书阁的想法。

第二天,藏书阁就给她安排好了。

她看了青梅一眼,青梅也是有苦难言,指着自己的嘴唇,又比出个割喉咙的姿势,看来是对靳燎的黑恶势力低头。

所以那晚靳燎出格的动作,也是因为她先前和青梅的对话。

封苒心底叹息。

因为靳燎“占领”纯灵仙府,所以纯灵仙府的资源全都是他的,封苒利用这次机会,在藏书阁找一些关于夺舍还魂的资料。

毕竟是秘术禁术,真正记载禁术的书籍,不会大喇喇放在藏书阁,封苒做做样子,还是看搜魂之术、傀儡之术的书籍。

不知道为何,在藏书阁里,她总有种周围有人的感觉,按说藏书阁早就归靳燎所有,他不会放其他人进来的,应该是空旷无一人。

可惜以她这副身体的修为,实在感觉不出有谁、在哪个方位、在干什么。

她看完一本,就在封面夹一根极细极细的傀儡线,只要有人碰过这本书,傀儡线会消失。

隔天,她去藏书阁再拿同一本书,连着几本昨天看过的书,傀儡线都不见,有人在她离开后,又反复查看她看过的书籍。

封苒捏着书籍,皱起眉头。

今天再拿起一本同种类型的书籍,便从里面发现一张白纸。

封苒常年和纸儡打交道,只需要手指捻捻,就知道这张白纸不简单。

她手指在纸上画几个现形术,便看纸上出现斑驳的字迹:封苒,你徒弟已经入魔,你却无动于衷么?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来者知道她是封苒,不是“韦杏儿”,封苒把白纸折起来,放进衣兜里。

她不着急找那个放信纸的人,如果他真的有事,而且真的有本事的话,一定会来找她的。

封苒靠在书架上看书,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串脚步声,她抬抬眼睛,又缓缓耷拉下来,仿佛没有看到走来的人影。

两人这几天相处的时间不多,不得不说,靳燎很会把握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他进可在她额上落下轻吻,退又可以连着三四天只和她打招呼,其他都不谈,就是给彼此空间去考虑他提议的事。

而今天是他内心定下的收获期。

收获……

封苒略有点烦恼地掐掐掌心,想到等等靳燎可能说什么,她莫名有点呼吸不过来,心口“咚咚咚”的,一声大过一声。

靳燎在她旁边旁边,没有靠很近,两人之间还有一臂的距离,他问:“在看什么?”

封苒随便扯:“嗯……一些术法书籍,太久没看,忘了。”

靳燎从书架抽出一本书,一挥手,让原书的字都消失,现在他手下那本书是全白纸,他像是闲来无事般,自虚空一捏,拿出一支毛笔,在纸上写字。

他握笔的姿势潇洒,写的是草书,也十分快,如游龙般,没一会儿就写完一页。

他在身边,封苒满脑子糨糊,本来也没心思继续看书,便偷偷抬起眼睛看一眼。

字是写得很好,一笔一划皆有种风骨,何况这字倾注心神,若非有点修为的,很难堪透其中道理。

封苒看着看着就有点发晕,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掌虚虚地挡住她的眼前。

她眨眨眼睛,睫毛蹭地刷过他的掌心。

靳燎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忽而来,一声声砸中封苒的耳膜:“别看了,会晕。”

她蓦地清醒过来,“哦”了声,拿书遮住自己下半张脸。

好险,她差点忘了这副身体修为不行,所以一直盯着靳燎的字,看得浑浑噩噩。

却在她这声“哦”之后,靳燎又开始写了。

封苒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手上的书,然而毛笔摩擦纸张的声音一直不断,她偷偷瞥了一眼,却不能深看。

靳燎到底在写什么?

或许是功法,或许是一些修炼心法,又或许是炼器的办法?她越想越觉得好奇,而且也越发想和他讨论这些事。

就像一根羽毛,来来回回撩拨她的心弦,实在忍不住,封苒问:“你在写什么?”

靳燎笔尖一顿,说:“想知道吗?”

封苒看着他,两眼好像快放出亮光,求知若渴。

靳燎嘴角稍稍往下压,好像在笑,但清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

“面粉一斤,水两勺,糖大约一勺,搅拌之后再加入两个蛋,妖兽的蛋即可,备常用羊肉,去膻味,加醋与油搅拌……最后,揉饼成手掌大小,贴在锅底煎。”

封苒:羊肉饼,(﹃)馋了。

这是凡人界有名的食物,达官贵人喜欢放满羊肉的羊肉饼,小市井喜欢皮厚羊肉点缀味道的饼子,毕竟后者不贵,但不管哪种,都有各自的风味。

食谱从靳燎口中念出来,丝毫没有违和,反而连带着这食物都高大上起来了。

封苒回过神来,咽咽口水,绷起脸训说:“怎么写的是食谱?”

靳燎搁下笔,静默好一会儿,说:“你不在时,我想,等我学会做这些,你是不是也该回来。”

“但可惜……”

他没有再说下去,这些可笑的想法,和他在找食谱揉面粉时的心情,他本打算一辈子埋在心中,不说出来的。

封苒顿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像浪潮包裹她、淹没她,浸润她。

直到半夜躺在床上,封苒还有点恍惚,不知道为什么,靳燎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能狠狠戳中她的心。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辗转反侧,难得的难以入睡。

紧接着几天,她又在她看的那一类型的书里找到好几张白纸。

将白纸凑在一起,大体就是:

纯灵仙府没动过小山派的人,靳燎残杀修真界修士,再加上其孤煞之命,罪该万死,当诛,而封苒作为他的师父,更应该担当起这份责任。

封苒知道,或许事情不是靳燎所说,他被逼无奈才杀到修真界,但也不会是像他们所说,靳燎无缘无故要他们死。

发生争执时,每个人在陈述一件事时,总会描述对自己有利的事实,而忽略自己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博取第三方的支持。

封苒很荣幸成为这个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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