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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脂粉。

原本这些事,该是有专人来侍候,可阮蓁从前自己习惯了,倒也没有那个必要。

等她将脸上的铅华洗净,才把目光转向楚洵。

晨起时,未免楚洵鼻尖的牙印给瞧出来,她便给他涂了粉,她拿着湿帕子走到楚洵跟前。

彼时,楚洵正闲散地靠在引枕上翻书,不想阮蓁就这么冷不丁地凑过来。

他面色倒还算镇定,但书却从他指尖滑落,阮蓁忍不住笑出声,“表哥就这么怕我?”

楚洵漫不经心捡起书,复又靠上引枕,依旧不疾不徐翻页,“表妹这话说的,我怕你做什么?”

“怕我唐突表哥。”

阮蓁彼时正在给他擦鼻尖的粉,本来脸就凑得近,说这话时又瞟了男子领口露出的肌肤一眼。

几乎是同时,楚洵便坐直了身,那领口的肌肤便遮在了浴袍之下。

似是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楚洵取过一侧茶几上的茶,浅啜了几口,这才一本正经道:“今日你去了清晖院,母亲她现下如何?”

阮蓁起身将帕子放回铜盆,打发丫鬟端走了,也坐回了软榻,与楚洵并排而坐。

楚洵往旁边让了让。

阮蓁只当没看见,继续道:“母亲除了哭就是哭,我在旁边看着也是干着急,表哥你说母亲要怎办才好?总不能让她日日地哭下去。”

楚洵不答反问:“表妹以为呢?”

阮蓁摊摊手,“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表哥拿主意了。”

“在我面前,表妹就不必装了。”楚洵意有所指道。

阮蓁也明白,自己在楚洵面前,再要装傻扮痴是行不通的。

要阮蓁说,孙姨娘再如何得宠又如何,在外人看来还不是个妾,家中的中馈在姨母手里,未来的国公爷也是她儿子,家里家外谁不敬着她?只要她不钻牛角尖,日子不知多少肆意,偏偏就要去想什么男人那朝三暮四的情爱。

但这话她可不敢讲,否则楚洵便要怀疑她的爱慕也是假的。

想了想,她道:“作为女子,我其实挺感同身受的,若是表哥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整日整日偏心着别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孩子跟着别的女人生,我也是会

痛不欲生的,谁劝都没用。”

说着说着,还捂着唇低低地哭起来。

半晌,见男子并回应,又偷偷抬眸去看,却不想撞见男子揶揄的眸光,登时哭得更凶了,“不,我还远不如母亲,父亲纵然偏心孙姨娘,却尚且给了母亲一个孩子,让她能够在家中安身立命。可表哥,表哥却为了迟小姐,分明都和我成亲了,却只想着同我做假夫妻,不肯与我圆房,不肯给我孩儿也就罢了,还狠心到想要休弃我,让我一辈子孤苦无依。”

“真论起来,表哥可比父亲狠心多了。”

“你们楚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到此处,她已然是泪流满颊,她抬起手背去拭泪,不想一张手帕出现在她的眼前。

楚洵细细地给她擦拭着眼泪,沙哑着嗓子道:“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和迟音钟没有关系,你怎么还在想这事儿?”

阮蓁捉住他的手,泪光盈盈地看着他,问道:“不是因为她,那是因为什么?表哥到底为何不肯同我做真夫妻?”

第28章

若是这一次楚洵能够与她坦诚相待,而不是虚与委蛇,或许阮蓁不会如此笃定她的判断。

但很明显,如今的楚洵还没有打算与她交心,只挣脱她的手继续给她擦泪,“你们女子总喜欢用眼泪当做武器,但其实这一招,对不在乎你的人根本无用,如若不然,就母亲这个哭法,还有孙姨娘什么事?”

这明面上是在说姨母,实际上是含沙射影她,说他不在乎她,说她的眼泪对他无用。

阮蓁翻了一个白眼,“表哥打量我这是听不出来,你这是讽刺我再如何哭,你也不会心软?”

楚洵竟十分无耻地点点头,“嗯,相比而言,你还不如使美人计,你这一哭,我只觉得脑仁疼。”

手上动作一顿,楚洵沉声道:“表妹这是在干什么?”

阮蓁彼时屈膝朝楚洵坐着,右手撩起裙边,白皙如玉的长腿半遮半掩,甚是惹人探索,“表哥不是让我使美人计吗?如今我使了,表哥可想好回答我了?为何表哥不肯与我做真夫妻?”

楚洵横眉冷对,正待训斥,不想女子识趣放下裙摆,面色这才稍松,然下一刻他又看到女子将柿青罗衫儿宽至双肩,玫红肚兜露出一角,沟不算深,却足以叫有些人愣神。

半晌,男子别开脸去,嗓音已然是带着几分哑:“表妹请自重。”

阮蓁慢条斯理地合拢衣衫,嘟囔道:“表哥这算什么,叶公好龙吗?不是你说我美人计使得好?我这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哎……表哥,你怎么了……你怎么流鼻血了?”

实在没想到,楚洵竟然如此不经逗,阮蓁也不知想到什么,倏然捂着唇不可思议地看向楚洵,“表哥,你该不会还是处子之身吧?”

话音落,楚洵面色已是铁青。

而后,阮蓁就见他站起身来,往耳房临时搭建的浴房去。

阮蓁只当他去清洗鼻血,并没有多想,直到楚洵久久不回,便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扒在门边往里看,就看到楚洵站在那里,从一旁的水缸,一瓢一瓢地浇着冷水。

顺着水流的方向,阮蓁不可避免地将某人看了个透彻,起初她还带着审视和观赏的目的在看,直至看到某处后,才方才知楚洵不与她圆房,那都是为了她好,一看就极具破坏性。

她回到床榻上,老实地翻出两床被褥,自己钻入一床被褥,给楚洵留了一床,反正不能再去招惹他,否则吃苦的那是她,至少一时半会她还没做好准备。

好在,楚洵回来后并没有上床,而依旧是睡在靠窗的软榻上。

翌日,因是回门的日子,楚洵依旧没有去衙门,实际上本朝为官者,若逢大婚之喜可休假九日,是以楚洵这几日皆没去衙门。

回门的礼是早就准备好的,夫妻两人用过早膳,莲清便来禀报车马都备好了。

临出门前,阮蓁发现楚洵鼻尖的牙印还未全消,又踅回屋里娶了粉来给他扑上。

也是这个时候,莲清才发现世子爷鼻尖竟然有牙印。

不过,她只当没看见,转身出了屋,等候在远处的院门外。

阮蓁满意地点点头,这事儿若是换做玲珑,指不定又开始嚷嚷了。

想起玲珑,阮蓁实在头痛,说起来是跟着她从苦日子过来的,对她也是忠心耿耿,从前没什么要紧事也就罢了,如今她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将来迎来送往的,所经手的事可不少,玲珑这个性子只有给她惹麻烦的份儿。

就说上回着火的事,若非楚洵封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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