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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谢卿山恨得是咬牙切齿,“你不怕被碎尸万段,你尽管去做,我还怕你不成?”
你看,这人哪怕是个疯子,也有他的弱点。既然有弱点,那便不是无坚不摧的。
楚洵得逞地一笑,还甚是僭越地拍了拍谢卿山的肩膀,“殿下放心,只要殿下能高抬贵手,放过下官的妻子,下官自然也不是多事之辈。”
顿了顿,他搭在谢卿山肩上的手,用力地往下一暗,眼神也为之一阴,“可若是殿下依旧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说完这句话,楚洵也不再理会谢卿山,只慵懒地起身往回走。
不过在离开凉亭侯,楚洵又回头瞥了谢卿山一眼,见他正气急败坏地摔他方才坐过的凳子,唇角微微一勾。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大理寺卿梁宏业心想,这个楚少卿有些能耐啊,能够把太子气成这样,还能全身而退。
裴阆却是在想,主子爷何时也这么不理智了,惹怒疯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唯有对楚洵知之甚深的昌平,又去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爷,见他依旧是气定神闲,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便明白这事情不简单。
果然,等主子爷出了大理寺,先回了一趟国公府,一到照雪斋,便招来众多心腹议事。
昌平打眼一扫,书房内黑压压地坐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昌平没见过的生面孔,看来这次要议的事不小。
等所有人都到了,楚洵这才道:“现如今辽国南下,大梁已连失两城,可各位叔伯却还在争权夺利,我实感痛心,为今之计唯有我楚家人才能力挽狂澜,叔父虽堪大任,却终究是老了,并非长久之计,我楚家也需再出一位战神,方才能巩固朝堂地位。而我又被太子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只怕便是我肯立生死状,皇上也未必让我上战场,当下我们能指望的,便只有我大哥一人。”
众人沉默一会儿,裴阆道:“可即便是大爷,如今不过是个校尉,皇上又有想收服楚家军的心,只怕是不肯。”
自从楚洵袭了爵位,府中称呼都往上抬了抬,原来的大公子,现在都称为大爷。
昌平却期待地看向楚洵,依着自家主子的性子,事情没有把握,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
然后,他就听自家主子说出一个惊天计划,“所以,我需要安排一场刺杀。”
“我父亲前脚才出家,太子后脚就抢我妻子,若是他再想置我于死地,楚家军我那些叔伯,都是跟着我父亲出生入死几十年的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恨上太子和皇上。
因而,不管是谁去到边关,想要统领楚家军,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能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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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一段时日,我想皇上一定会点头由大哥统帅。”
众人听得一阵唏嘘。
昌平道:“可是太子也好,皇上也罢,都不是好糊弄的。”
楚洵点了点头,“所以,我需要的是真刺杀,而并非假刺杀。”
说到此处,他看向裴阆,“所有侍卫中,你的箭术最为高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裴阆应下,又问:“什么时候行动?又该如何部署?”
楚洵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痂,勾起一边唇角邪性地笑笑,“不着急,有人会忍不住的,到时只需你带人浑水摸鱼即可。”
话音落,昌平吓出一声冷汗,也是这时,他才明白,下晌在大理寺,为何主子爷会故意激怒太子。
只怕这时,就在部署这次刺杀。
不,应该是从挽弓向太子放箭开始,他便已经在筹谋这个计划。
因为兹事体大,等所有人都离开书房,昌平便问楚洵:“那这段时间,甜水巷那位如何安排,若是主子爷受伤,可要告诉她实情?”
楚洵听罢,唇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告诉她做什么?这个女子,骗人成性,屡教不改,也是时候让她受些教训,体悟体悟被骗的感受。更何况,我也需要验证一些事情。”
看她是否值得他为她搏命。
原本,他是有计划让她吃些苦头的,奈何今儿闹出怀孕风波,见她着实可怜,便忍不住跟她透了底,表明会再娶她进门。可这人做错事,若是不受到任何惩罚,下一次她便还敢,不得已,他只能另寻他法。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再给她一些甜头,否则鱼儿未曾上勾,只怕便先吓跑了。
自从太医来后,窗户封条便被拆了,阮蓁也被允许出屋,虽然依旧是不能出院门,但好歹能在院子里转悠了。
到晚饭时,楚洵依旧没有回来,但却叫人给她送了国公府厨娘刚做好的桃花酥。
从前,阮蓁在国公府的时候,最喜欢点心就是高厨娘做的桃花酥。
似乎,从早上那事后,楚洵就开始对她各种讨好。
阮蓁却并不感到高兴。因为楚洵说又要娶她。当时她顾着让他请大夫,并没有当场拒绝,所以他一定认为她是愿意的,所以才转变了态度,开始对她好的吧?
可怎么说呢,近日的经历,让她发觉楚洵与谢卿山并无不同,都不是良配,皆是一等一的疯子。谢卿山的疯尚且会因她而收敛,而楚洵却是相反,会因她而更加疯狂,最可怕的是,他的疯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这让阮蓁感到害怕,并不想嫁给他。
但,阮蓁抬头望了一眼门口那两个婆子,又绝望地想到,似乎她愿与不愿并不那么重要。
楚洵是戌时初来的,彼时阮蓁刚沐浴好,正铺好被褥打算睡觉。
“过来。”楚洵一坐在南窗的软榻上,便朝着阮蓁招手。
“怎么了?”阮蓁不想起身,经过早上的事,她很是有些怕他。
“让我抱一会儿。”
他语气是祈求的,嗓音听起来也很疲惫。
阮蓁瞥他一眼,见他脖颈上赫然一条血痂,便知他这是受伤了,忍不下心不管他,便披着外袍下了床。
只才走到软榻,便被楚洵捞至腿上,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扣在她敏感的腰部。
似乎是察觉到女子的抗拒,楚洵疼得“嘶”了一声。
阮蓁扭身就要下去,“有药吗,我给你擦药。”
楚洵按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抵着她的额头道,“不必了,你陪着我就好,有你陪着,我就不疼了。”
不想听这些酸话,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毕竟,早上他愿意为她放弃爵位,她若是连他受伤了也不管,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可不想一时的心软,便换来男子的得寸进尺。
楚洵竟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
阮蓁吓得一个激灵,“表哥,御医不是说了,房事不可太过。”
然而男子却只是疲惫道:“蓁蓁,我不碰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心跳,听到你的心跳,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