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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竹听眠蓦地抬眼看他,而后乐开了。

她问:“法治社会啊李长青,你这什么用词?。”

这下李长青才放心些,同她一块笑,笑完又说:“不过,我觉得他很眼熟。”

“谁啊,竹辞忧?”竹听眠手闲地扯出一片纸巾来叠着玩儿。

李长青点头。

“你看谁都眼熟,”竹听眠垂着眼说,“怪不得见一个爱一个。”

听她重新开始打趣,李长青也好心情地笑起来,“没有见一个爱一个。”

竹听眠就同他拌嘴,“你有。”

但是愉悦也没能维持多久,竹听眠大概是又想起了什么,并且感慨起来。

“我觉得跟他沟通说不清,能把他惹发火就好了。”

“怎么呢?”李长青问。

“我不喜欢激动之下口不择言的人,应该没办法再对他心软第二次。”竹听眠说。

李长青记下了这句话。

隔天,他决定带竹听眠去奶场散心,早上在家上课,吃午饭也不好总是去民宿蹭,所以在家和老妈吃完饭洗好碗,再把老太太的水果推车送去镇子口。

这么着,进院门的时候得知竹听眠正在午睡。

没赶趟儿。

但是人都来了,总得干点什么。

正好齐群总爱多嘴问几句,“你成天带竹听眠去奶场干什么?”

李长青注意到余光里,咖啡桌上那个人已经扭头看向这边。

于是他说:“别总打听我和她的事情。”

齐群果然不服,“这有什么难打听的,我得空就去奶场问问,那里那么多人,总有人看见你俩干嘛了。”

“去问,你今天就去问,反正她午睡我也去不成。”李长青甩下这句话就走,回家简单收拾,跨上摩托径直前往奶场。

要说这竹辞忧也是真能耽搁。

李长青跨坐在栏杆上捏着牧草喂了半天牛,才看见那辆X7拐进奶场的土路。

车速似做贼。

像竹辞忧这种城里人受到惊吓之后当场就能逼着自己调节回来。

李长青就瞧着他下车之后先是震惊,而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

“你想打听什么?”

“我能打听什么,”李长青丢开手里的牧草,拍着掌心从栏杆上跳下来,朝竹辞忧扬了扬下巴。

“跟你聊聊呗,别怕。”

他挑衅得竹辞忧甩上了车门,动静砸得李长青有点心疼。

轻点啊。

这民宿的车呢。

说是聊,那也不能就干站着,没有目的地闲逛几步,李长青忽然乐了,他指了指竹辞忧的鞋。

“你和竹听眠真的不一样。”

竹辞忧相当听不得他说起竹听眠,“你什么意思?”

“就说这农场吧,牛羊马鸡狗都养着,你能指望畜生乖乖的,”李长青故意停顿,然后看了竹辞忧几秒,接着说,“去固定的地方上厕所吗?”

“哪有踩不到粪的,竹听眠也踩,她低头瞧瞧,也就继续往前走了,”李长青说,“我那会第一次带她来,我包里都背着备用的鞋,就怕她说要换,结果到最后她都不太在乎踩了粪这件事。”

竹辞忧脚尖在地上碾了碾,“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吧,”李长青回头看他一眼,“你也踩了粪,踩了就一直看,看了就受不了,接受能力太差。你说,你能和她一样吗?”

竹辞忧听明白这个乡巴佬在借话讽刺自己,“你好像没资格进行这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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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又笑起来,“如果没记错,你好像都没上过大学。”

“是啊,”李长青早已对这种话免疫,动作幅度很大地摊开手,“可那又怎么样呢?竹听眠还不是更乐意和我说话。”

“你拿这个来跟我炫耀,”竹辞忧说,“这辈子很难看到她这样的人吧?”

“下辈子也不一定看得到呢。”李长青指了个方向,“往这走吧,省得你踩一脚粪。”

“你今天过来不就想看看我俩来奶场都干什么吗?其实你问一嘴就行,我不是你,我不会对竹听眠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竹辞忧不耐烦地左右打量这个简陋且臭的窝棚,“你那点心思难道能见光?”

李长青不争辩这个。

今非昔比,他已经是可以随时对竹听眠告白的程度。

但有一点得承认。

“她真的很吸引人,”李长青问,“吸引人是罪过吗?为什么你要把她逼到这一步?”

竹辞忧问:“你看上去好像知道很多内情,没少哄着她告诉你吧。”

“不多,是也就知道一点点。”李长青冲他摆了个手势。

竹辞忧看他抬起右手,面上划过一丝意外,“你知道她的手怎么伤的吗?”

“怎么伤的?”李长青问,“难不成还能是为了你?”

竹辞忧看着他,用沉默回答。

那就是了。

“这样啊,”李长青有些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嘬了嘬牙花子,笑一声,偏头瞧瞧旁边,又转过来说,压着火说,“我还真不知道。”

“你用不着知道。”竹辞忧说,他用下棋时讲出“将军”的语气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被领养吗?你知道她和我相处了多少年吗?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干涉我们?t”

李长青盯着他。

竹辞忧越发自得,“李先生,其实她什么都没告诉你,对吗?”

秋末的风像刀片一样,沿着将枯的草面凉凉地割过来,两人在寒风里头瞧着,视线倒是刀光碰撞火星。

“你这,”李长青摇着头笑出声,紧接着皱眉问,“你这才是在炫耀吧?”

“就是……”他觉得有些难以阻止语言,低头眨了好半天眼睛才能继续问出来,“她为你伤了手,又吃过苦,现在也没有过得很开心,你知道所有的细节,却还是在和我炫耀吗?”

李长青如此确认。

“我只是在陈述你的无知。”竹辞忧说。

“你就是在嘚瑟,可你有什么好嘚瑟的呢?”李长青说,“就因为你把我当做情敌?你就拿她的经历来跟我嘚瑟啊?”

竹辞忧上下打量着李长青说:“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你算不上什么情敌。”

“是,”李长青点着头说了好几个“是”,“我的确不是,之后就是了。”

竹辞忧眯了眯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我比你知道疼人,”李长青抓了抓头发,环顾四周,最后一遍确认这个地方没有摄像头。

他从兜里摸出一截纱布叠好,又摸出卷医用胶带贴好,盖到自己脑门上。

李长青转向竹辞忧说,“我要开始追求她了。”

竹辞忧的反应当然是极其不屑,可惜讽刺的话没能说完。

李长青的拳头已经砸到他脸上。

*

竹听眠午觉过后决定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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