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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居然还扬起骄傲。
竹听眠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装可怜有用的?”
问完,又好心情地补充:“居然开始走歪门邪路。”
李长青低头抿了个笑,如实说:“本来不知道的,以前也没少被打,你来了之后我就知道了。”
除了家人,不论他被打成什么样,都没人管过他。可那次,在张婶家门口,竹t听眠为他出头,李长青就知道了。
竹听眠莞尔道:“就我一个人心疼有什么用。”
“已经很足够了,”李长青偏开头笑,抬手揉了揉脑袋上并不存在的伤口。
又说:“我喜欢你。”
竹听眠弹了他脑门一下,李长青立刻就装出疼得要命的样子,问她:“怎么还殴打伤者?”
“你倒是替我想得挺远,”竹听眠说,“这个情况我完全可以拿出一份纸质声明,让他收敛一些,然后搬出民宿。”
她想了会,摇头说:“有点缺德。”
李长青立刻说:“缺德也是缺我的。”
竹听眠瞥他,“怎么什么都要抢啊?”
她把自己说笑了,“声名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还没确定用哪种办法,你倒好,先斩后奏。”
“那夸我吧。”李长青说。
“你有些得寸进尺了李长青,”竹听眠又弹了他一下。
笑了一会,她正色说:“我不需要你伤害自己来为我做什么。”
这是关心。
“他其实都没摸到我记下,我已经打出了经验。”
李长青眉头舒开,低低笑了一声,即便迅速盖下眼皮,还是没遮住眼睛里头那些小得意。
“我还和他宣战了。”
这个人的用词是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是吗?”竹听眠也愿意配合着问,“我有知情权吗?”
我决定要开始追求你。
李长青告诉竹听眠:“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高兴个什么劲儿,竹听眠又弹了他一下,起身去书柜里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声明书。
等他俩再次折返下楼,竹辞忧的情绪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看得出来他还抽空整理了下发型,只是经过时间的沉淀,脸上那个肿块越发显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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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呗。”竹听眠过去坐下,把声明书推到他面前。
竹辞忧的日常没少接触各类报告或是通知,结合当下情况,不难猜出这摞纸里写了什么内容。
“眠眠。”他试图冷静着喊。
李长青立刻皱眉。
竹听眠说:“眠你个头。”
李长青松开眉头。
竹辞忧和她对峙片刻,抬手抚了一道那叠纸,却也没翻开,很快就收手回来。
“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变得非常爽快。
“也别把话说死,”竹听眠说,“我让你别再来找我,你不是也当空气。”
竹辞忧抿了抿嘴。
李长青也抿了抿嘴,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今天的事,你信他们?“竹辞忧问。
这哥们真是不会说话,也是真的分不清甲乙方,不晓得是什么脑回路做出当着员工询问老板这种问题的事情。
贺念需要再三明示齐群和杠子不要说话。
“我当然相信和我一起生活的人,”竹听眠用指头敲击桌子,让他不要扯开话题,“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瞧瞧,竹辞忧,你这样真的很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竹辞忧陡然拔高音量,“还是说,你真的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这样逼我?”
要是没有李长青这件事,竹听眠会有更激进的办法,目前这个情况已经算是温和,她拧起眉,理解不了这个人在激动什么。
而且。
“不是陌生人,”竹听眠语气平静地提醒他,“对于这间民宿来说,你才是那个陌生人。”
“对于你也是,对吗?”竹辞忧突然笑了一声,而后猛地站起来。
因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齐群他们也立刻随之紧绷起来。
“我道歉,我认错,我说过无数次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我已经撤掉所有通稿,我也不再让你和……”竹辞忧深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这样?”
“你道歉,你认错,”竹听眠依旧沉着,“我并没有义务一定要原谅你。”
“那么竹家呢?”竹辞忧问,“父亲出事的那一天,他出车祸之前,他那天离开家门的时候,告诉我们要等他回家吃饭,你忘了吗?”
又说这个。
竹听眠搭在腿上的左手握了又握,生怕功亏一篑,可心痛真的是很难忽视的事情,她垂下眼,呼吸逐渐变得轻浅。
“母亲她说的那些做的那些,我都解决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回竹家,你之后做什么,甚至……”竹辞忧剧烈地呼吸了两下,“你要选择和谁结婚,我都不会有二话。”
竹听眠还是没吭声。
竹辞忧见她没有反应,深吸一口气之后,语气突然变得极其平静,可这种平静比一万句咆哮还要有分量。
“眠眠,我只是想要你回家,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竹听眠抬头看他。
竹辞忧说:“我尊重你,我现在签完,我就走了,以后逢年过节你也不必为我父亲供一柱香,你说的么,你和竹家没关系了。”
“你选吧。”
尊重你大爷卖麻花的二流子。
李长青看着竹听眠脸色发白,心里痛骂竹辞忧这一招实在过于卑鄙。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掀掉脑门上的纱布。
“行了!什么选不选的,压根就没事,闹着玩儿的!你别逼她!”
齐群大骇,“你没受伤啊?”
他刚才可是为了给李长青泄愤,趁着按人的时候攮了竹辞忧好几下呢。
杠子凑上来仔细看,“没伤就好没伤就好。”
“李长青,”竹听眠轻声唤他。
李长青弯腰去听。
“带他去看医生。”竹听眠说,“我上楼歇一会。”
她觉得疲惫,站起来走路都费劲儿,回到屋子里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自己下楼本来是因为口渴。
她想喝冰饮料来着。
李长青一直望着她上楼,直到听见她轻轻阖上房门才收回视线。
当那些话刺向竹听眠的时候,李长青看到了她的防线出现松动。
这个人自从来到秋芒镇以后,总能轻易解决问题,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样子。
可是看到她变得沉默,李长青无比清晰地感觉到竹听眠真的需要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前。
想到这个,李长青问竹辞忧:“我可以向你道歉,你需要吗?”
竹辞忧将视线从二楼收回来,心情也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用不着,谢谢。”
“那就走吧,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