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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好像在考试。”

她说到这一步,已经足够明显了。

竹听眠要是持续起诉,寻衅滋事连带着故意损坏财物,治安管理处罚记录会保留在系统里至少几年时间。

这种案底,对舅妈和舅舅来说影响不大,毕竟他们已经在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想想你的,”竹听眠缓缓坐直,朝前小声对舅舅说,“儿子。”

*

“你威胁我?”舅舅问。

民宿堂屋里只有三个人,竹听眠和这对“亲人”。

本来,下午得知他们消息时,竹听眠是联系了律师,让带上自己表弟的资料一同过来,而且是最好有律师一同过来见证他们签保证书。

这件事,其实一直都很好解决,所有的问题都在竹听眠这里。

因为她始终没能攒够力气去面对亲生母亲的事,所以被当做软弱,所以只要谁穷了贫了钱瘾犯了,都能到她这里张口讨要。

“我很感谢你们终于这样过分,”竹听眠衷t心说,“也算是给了我点力气。”

她发现,许多无法做出选择的事情,在真正被推到那一刻,必须做出选择时,还是能够及时反应。

就比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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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这保证书,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竹听眠点了点桌上那沓纸,建议他们可以好好看看,又在舅舅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按住,拧开笔,往上写了一条。

竹听眠会一直保留追诉今天财物破坏责任的权力。

“你用你表弟威胁我?”舅舅问。

“不然呢?”竹听眠笑了起来,“还不是你们教得比较好。”

舅妈立刻喊:“你个小贱——”

“嘘。”竹听眠示意她收声,同时拿了个金镯子出来给舅妈看。

“大过年的,辛苦你们跑来看我一趟,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东西,就收下这个吧。”竹听眠塞到舅妈手里,全程都笑吟吟的。

舅妈的表情为此而变得复杂。

她当然舍不得放开这个沉甸甸的金圈,又不相信竹听眠会这么好心。

竹听眠看向舅舅,“当年我不孝,外公被我妈气得病重,之后仙去,我记得你下葬的时候哭得很厉害,那是我唯一一次觉得你比较像人的时候。”

“我对不起外公,但我没有对不起我母亲,更没有对不起你,”竹听眠仰头看了一圈堂屋,在这个民宿里,在她的小小王国里。

相比对面两个活人,这里的灯光都显得比较有生气。

“我知道你们想要钱,这个镯子,”竹听眠指了指舅妈手里那个厚实的金器,“是为了外公给你的,也算是我向表弟道歉,再多的,别再想了。”

舅舅看向舅妈,舅妈舔了舔嘴皮,把镯子往怀里捂。

“其实我曾经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比如为什么要伤害我,比如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没资格跟我要钱,”竹听眠缓缓垂下眼皮,看着自己右手那片创可贴笑了笑。

“然后我发现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话要讲,因为你们受制于我的时候,我们会更好沟通。”

舅舅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秦晴的小表弟。

至于后头娶的这个舅妈,她没有生过孩子,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把这个表弟当做给自己养老的资本。

表弟和舅舅不一样,是个很讨喜的男孩,从小就喜欢跟着她这个姐姐跑,每个假期秦晴回外公家的时候,表弟都会很高兴。

他当然拦过,让老爸不要这样对待姐姐,只是没用,还为此被骂,被打。

直到竹臣歌出现,世界上多了一个竹听眠。

竹听眠实在是一个念旧的人。

竹听眠从来都知道舅舅的命门在哪里,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让他噤声,只是一直舍不得这样。

她时而觉得自己软弱,每每想要做出决定,又始终记得多年来和表弟在外公家长大的回忆,总是狠不下心。

直到她发现生命真的不能只局限在一种可能里,直到她发现舅舅真的想要逼死她。

直到,她看清自己真的无比迫切地渴望安定在这个环境里。

她总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弟弟是要考公的,”竹听眠说,“他一直都很上进,我觉得,还是不要因为你而受到什么影响。”

舅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像是在消化自己居然真的被威胁这个事实,又像是今天才彻底看清自己这个侄女。

他突然说:“你的妈妈,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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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像是在讲:我才是最了解你母亲的人,你甚至都没有机会认识她。

又像是在讲:你害死了她,这就是事实。

我恨你。

总结出来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他又问:“你弟弟知道你这样威胁,你没想过他会怎么想吗?”

竹听眠任由舅舅看着,没有回应这句话的念头。

心里觉得这样也很好,谁都不要原谅谁,就互相恨着,再也不要见。

舅妈的心情就没有舅舅那么复杂,手里攥着金镯子,态度也变得很轻松,或许是觉得也算不枉此行,连说话都软和起来。

“就是嘛,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舅舅和侄女两个,身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她完全改换嘴脸,说着讨好的话,言语之中甚至有强烈的,希望以后还能互相保持联系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可笑,因为没有办法去告诉一个正在不要脸的人她究竟有多么不要脸。

竹听眠光是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反胃。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我继续说话比较好,”竹听眠缓声说,“我听你说话,像是在被强/奸。”

*

李长青的资料递送得及时,材料公司和化工厂的官司终于迎来转机,同时矿难旧案重查,连带着辛光的事件,还有挑唆李善上门滋事的几件事被划到一起。

苏燚被列为首要嫌疑人,并且被通缉。

同时,苏燚失踪。

这已经和潜逃行为高度重合,即便尚未水落石出,可他这样一跑,已经能证明太多事情。

消息传回秋芒镇,大家都为此沉默过,但并没有人为此而觉得轻松。

即便案件的进度再快,也快不过时光,更无法回到当年,组织灾难发生。

命运总爱这样沉沉落下,又轻轻离开。

这个年过得一波三折,之后谁也没心情再闹腾。

同样不畅快的人还有竹听眠。

她终于彻底把舅舅和舅妈推远,可是心中并没有因此而松快,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是谁都叫不出来,至少罗丝再次登门时,她出来和人说过话。

“哪轮得着你动手呢?”竹听眠问。

她实在忘不了罗丝当晚那一脚,万一民宿没有什么应对措施,那罗丝之后要面临的就是严峻的追责,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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