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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般脉脉,舔她睫毛根,吮那点她眼睛浸出的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杀了,一簇一簇翻开皮肉,找找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身上雨水气息加重了麝香的欲,环住她的骨节用力到青白:“玩弄我,看我为你患得患失,你会爽吗。”

她无措道:“……我没有玩弄你。”

裴京聿没情绪似的,让她销魂蚀骨地忘我,兀自冰凉地讲起往事。

“我都记得,然后呢。”

他一字一顿地宣判着她的罪行,给她上春风的课,指上薄茧刮过她的嘴唇:“你说你有一个结过婚的心上人。”

裴京聿端然坐着,英隽又倜傥,咬字惑人,重复道:“他的女人不止你。”

姜嘉茉百口难辩。

他的平静质问,比闷雷轰鸣更加惊心动魄,让她住进眼泪的泽国。

她脊背起伏,小声回忆当时的情景,呼吸很闷:“……我口没遮拦,只想争胜负。”

裴京聿深吸一口气,顽劣地把她撑起来,流连安抚着她的小腹,“既然如此,我记不记得这些旧事有什么所谓?”

他若无其事地别过脸。

他乌沉沉的眼中,有一片靡靡的水泽,悄无声息的:“姜满,你赢了,那时候我好疼啊。”

“验证完又如何?”

他摁她在怀里,轻拢慢捻地探手玩弄她,似拨弄一只棋:“你根本不在乎。”

她想说,她在乎。

她单方面证明给他看了五次。

直到闪电在天际消失。

她苍白着脸,从旖旎地昏聩中,被他毫无怜惜,掐着脖颈吻醒。

天色比浓墨还要寂黑。

裴京聿像挟持人质,把虚脱的她从椅子上捞起来。

他抬手勾起她脚畔的生活用品。

“医院地势太低,涨潮后会被彻底困在这里,我带你去酒店,那里有室内停机坪。”

裴京聿把她抱去飞机。他提起总距杆,操作飞机,利落破风,在雨幕中往渺远处的铭盛酒店飞去。

岛上的基础设施实在少得可怜。

酒店附带的大型娱乐场倒是矗立在雨幕里。

从私人飞机往下望,云霄飞车像蜷在黑水中的长龙,摩天轮更是被吹得颠三倒四摇晃。

“轰隆——”

姜嘉茉听到金属轰然的撞击声,面色无血色地缩回头。

裴京聿眼中浮出一丝兴味儿:“生死的概念很抽象,没经历过的人都大无畏。砸到脚,就知道往后缩了。”

“姜满,你就像玩火烧手的小孩儿。”

他懒怠地从鼻腔喷出调侃:“台风还没来呢,这整座摩天轮被推倒,都是正常操作。

“你害怕?”

“我不怕。”

姜嘉茉白如纸,却被他激得气急血热:“我玩火烧手,你呢,玩火自焚。”

裴京聿笑了,胸腔颤着,拖着尾音蛊惑她:“是啊,刚不是焚了你几次吗。”

他挑着唇,又开始使坏:“谁哭着说受不了,让我多摸摸她?”

姜嘉茉心虚地叫了一声:“不可以再讲了。”

她禁不住逗弄,被这个人一缠,感觉浑身酥麻难耐。

她已经浑然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某种难以名状的激素,让她泛痒。

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早春细密的雨丝一样,情愫绵绵。

暗光中,她一双雪白的腿难耐地摩挲了下:“我们今晚分房睡。”

裴京聿含糊地哼了一声。

他漆黑的眼掠过她,轻佻道:“我有梦游症,半夜最喜欢抱着女人睡。”

姜嘉茉呼吸不匀,扑簌着眼睫,半晌才驳斥道:“我可以把你捆起来,就不会乱跑了。”

裴京聿正在迫降,恣肆又嚣张,冲她挑起唇角:“捆我?好啊。妈妈,还得多扇我几巴掌。”

“不然儿子胁迫您,陪我通宵学习。”

“不听话的时候,踩踩我,嗯?”

姜嘉茉用纤白的手指捂住脸:“哪儿学的这些昏招。”

她放松下来,把单薄的身体陷进座椅:“一天没个正经。”

他最知道怎么帮她化解恐惧。

-

酒店的食物储备倒是还有盈余。

回到跃层大型套房。

裴京聿简单地给她DIY了一盘肋排意面。

他没喂她,抱臂坐在沙发上,发现手机彻底没讯号了。

裴京聿回房间,换了一件干净黑色睡袍。

标准尺码对他来说稍短。

他简单系了个结,露出微凸的喉结,和冷白的脚腕,和脚掌背上起伏的青筋。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儿,换了一张黑胶片。

姜嘉茉多看了他几眼,一眼就落到他脖颈血管的咬痕上。

她刚才被他激哭了,给他弄上去的。

姜嘉茉一时间心慌意乱,像馋狠了一样。

她埋头昏天黑地吃东西,没尝出个囫囵味道。

倒是被那人身上的乌木沉香气息,蛊得晕乎乎的。

姜嘉茉的嘴唇上沾满酱,大眼睛扑棱瞧着他:“还有吗。”

她小声补充一句:“好好吃的。”

“有。”

裴京聿似恶意报复。

他微风簇浪般笑了,斯文地建议道:“陪我上床。”

“绝无可能!”

姜嘉茉克制住想要舔舔酱汁的冲动:“不就是意面吗,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然后惨败。

她切洋葱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差点切到手。

意面也熬干了,比剧组盒饭的干炒牛河,颜色更加浓郁。

她用黄油润牛排,后来浮油越来越多,薰得她头晕脑胀,最后控制不好火候,煎焦了。

全军覆没。

姜嘉茉痛定思痛,鬼鬼祟祟地倒掉,想要掩盖罪证。

裴京聿端然坐着,捏着刀叉,霁月清风地叫她:“呈上来。”

“老公大老远来找你,理所应当也享受你的厨艺。”

姜嘉茉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长得太具有迷惑性,吞炭嚼灰也能英俊地一

塌糊涂。

仿佛他的五脏庙里,供奉的不是洋葱和小糊牛排。

而是饮风露啜白月。

他薄唇弯了下,用温青柠汁漱口,问道:“第一次做饭?”

裴京聿的衣袍在腿部,有堆积的褶皱。

他意有所指,视线松松垮垮的,垂落在她身上,笑道:“感谢你,让我多拥有了你的第一次。”

没有人比他更会说情话。

他会把糊掉的牛排,团成一簇的意面,当成她的所属物珍惜。

姜嘉茉眼泪凝在瞳孔外,把他瞧了又瞧,终于心满意足。

她嘴上却怯怯地抱怨:“你这个人,把我的晚饭吃掉了,我们分房睡。”

关掉客厅灯前,裴京聿非常不经意地走过来。

他吊二郎荡掠过她,去拿水,匀称长腿和勾勒的腹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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