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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的轮廓,胁迫性质地咬噬下来:“你要不把我当野男人,也疯狂地在我身上找找刺激。”

“不要……”姜嘉茉推搡着他的肩膀。

她偏着脸,不让他亲到自己。

裴京聿吻她无辜的眼睛,玩味地笑了:“偷.情真会这么敏感?”

姜嘉茉平复着狂跳的心脏:“……燕景台上,原来是他在照顾我。”

她眼睑泛红,求饶似的哭颤着:“沈容宴说,那些信全是他写的!”

裴京聿被她踢蹬着。

他并没有其他反应,只是钳握住她的瓷白的脚踝,心疼地吻着她被苇草挂破的细碎血痕。

“我不也在你发烧怀孕时,照顾过你。”

姜嘉茉湿漉漉地凝望着他:“……性质不一样的。”

裴京聿忍住想要把怀中人弄坏的冲动,饶有兴致地挑衅道:“所以呢。”

“你又想感激他,然后对别人的男人摇尾巴吗。”

裴京聿欣赏她湿红的眼睑:“姜嘉茉,是谁让你爽成这样的?”

“你是我的小母狗,是属于我的女人。”

“说把你分享给他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让他彻底消失。”

“你别疯了,这种话真的好变态!”

姜嘉茉拼命推搡他,凶狠地叫嚣道:“……你少自以为是了。”

半晌,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又试探性地询问道:“如果真的是你,被冒名顶替了,真的不难过吗。”

裴京聿好像根本无所谓。

他衔住她的唇,松弛地闷笑道:“你怎么比我还遗憾啊。”

姜嘉茉心慌意乱,狠狠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她闷闷道:“……你不懂。”

“我不懂。”裴京聿像得了疯病,把他吸饱了血的红唇上腥味渡给她。

他不顾她的挣扎,伏在她耳畔沉沉吐息:“我只知道,索取并不能长久。”

“给予带来冗长的钝痛,伴随着快慰,却让人甘之如饴。”

“不明觉厉。”

姜嘉茉评价道:“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做什么。”

裴京聿盯着她,淡淡道:“六年前的那部戏,《春与人宜》,第五十三分钟,你流着泪说的台词。”

姜嘉茉睁开双眼,眼泪“唰”地流下来了。

她想要用袖子擦拭,但是手腕被那人桎梏住了。

所以她只能躺在芦苇里,身陷囹圄,漫长又遽烈地躺下眼泪。

裴京聿撑在她身上,吻她泛红的眼皮:“四年前的《夏之风物诗》,第九十八分钟大结局的台词‘爱是规训,眼泪做成的暴力。’”

“……每一句你都记得。”

姜嘉茉颤抖着,像被钉在神龛的菩萨,急切地念出普渡的祷告词。

像他一个人的小观音。

姜嘉茉:“我拍摄的电影,你每一句台词都记得吗。”

芦苇畔的荒草丛中,泥泞濡湿,高耸的苇草随风飘摇。

裴京聿紧紧搂住她。

姜嘉茉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呀!”

他帮她擦拭着眼泪,让本来就无垢的她,变得更加剔透干净。

裴京聿吻她的头发:“没有为什么。”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原因。”

姜嘉茉手心渗出湿碾的细汗。

她全身血液升温,像是把两个人的距离都烫化了。

最后他还是亵.渎了他的小观音。

姜嘉茉腿软到走不动路,被他抱在怀里,带回来的。

她晚上洗澡时发现。

裴京聿好像把她的纯棉蕾丝内裤,揣进西服衣兜里去了。

姜嘉茉擦拭着湿漉的发。

她推开浴室的门,看见那人背对她,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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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聿没换下西服,宽肩窄腰,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看上去一尘不染的样子。

下一秒,姜嘉茉发现。

男人失控地垂着眸,着魔地嗅着那一绺小小的蕾丝。

他像惹火的白蛾,动作很轻,把唇滞留在上面了一会儿。

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魂魄都飞走了。

“你在做什么。”

姜嘉茉迎着他冷冽的麝香气息,羞耻难禁地制止他:“不可以舔那个!”

第41章

姜嘉茉还在康养中心没有回来。

裴京聿靠在燕景台阁楼的窗边,给人打电话。

他漫不经心地望着周遭熟悉的布置。

她散落的书籍,电闸的位置,床畔用品的摆放。

沈容宴到底是不是照顾她的人?

这些陈设的位置、顺序,只需略微反问。

真假就会昭然若揭。

裴京聿薄唇微抿,垂着眼咬噬着烟头,幽蓝烟雾缭绕上升,把他整个人笼在靡靡中。

火星在他微红的指节上明灭。

烧到指腹了,他才青筋遒起徒手摁灭,留下暴烈的灰痕。

待到电话那头的人讲完话。

裴京聿淡淡陈述道:“她已经相信,照顾她的人是沈容宴了。”

裴京聿在烟雾后匿着,看不清漆黑的眉眼,更显疏离渺远不可接近。

“沈容宴还真是听你的话,果然背熟了词儿才来的。”

电话那头是袁渊。

他也揣摩不透裴京聿的想法。

沈容宴哪会错过向姜嘉茉献殷勤的机会。

袁渊三言两语一激。

沈容宴回忆起姜嘉茉对那些卡片的执念,就去冒领功劳了。

半晌,袁渊说:“其实,那天她在兰猗雅苑弹奏这阙词。我就隐约猜到了,嘉茉在试探,到底照顾她的人是谁。”

“我也猜到根本不可能是沈容宴,如果是他,早炫耀几百遍了。”

“何须现在才解释。”

“谢了。”裴京聿低下头,去拿她放在阁楼里的书籍。

裴京聿把书摊在膝盖上,无心地翻了翻。

他肩颈的肌理线条贲张,勾勒出性感孤

拔的弧度:“那瓶酒,你缓过劲了吧。”

袁渊爽朗地笑了:“和你哪有什么隔夜仇。”

“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阴沉古怪。”

“我将了你一军,你回敬我了,这茬就过了。”

裴京聿松弛地弯起薄唇:“嗯,玩玩嘛。”

袁渊感叹道:“她把照顾她的人,错认成沈容宴,你不会遗憾吗。”

裴京聿的黑发被风吹乱,不羁地垂落在冷白的额角上,更衬托地他的五官深邃立体。

“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他整个人英隽漠然:“遗憾什么?”

“她会知道是我的。”

“不该是现在。”

裴京聿又磕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唇间,没有点燃。

滤嘴衬托得他嘴唇很红,鲜润又蛊惑。

他坐在窗框上,“时间紧迫,我要去越南河内,找郁鸣深的罪证。”

“往后还有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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