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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窒息感,去感受她此刻失联的焦灼。

他想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搂住他的脖颈。

裴京聿简直不敢深入设想。

姜嘉茉那么爱漂亮。

这么多天被挟持着,不知道在何处,有没有换衣服,该如何熬过来。

好煎熬。

她真狠心,连一点慰藉都不留给他。

空空荡荡的房间。

徒留他一个人,荒唐地思念她。

裴京聿分明只是打算收拾一两件衣服。

可是从她的内衣到外套。

他每一件都爱不释手,想要藉以这些事物来取悦她。

还不够,这些衣服能满足她吗。

如果这些死物都不能。

裴京聿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那就是两人的小孩。

明明,他深切妒忌着姜嘉茉对裴云冕的感情。

但在这种危机关头,他还需要用小孩当筹码。

让这个没长心的女人看清楚——

这段时间,他如何一个人呕心沥血培养孩子。

那这样呢。

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因为怜悯、愧疚和心疼,舍得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

裴云冕在午睡中,就被毫无道德感的亲爹,从床上捞起来。

小孩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

裴京聿把小冕搂在怀里,单手抱

着去机场:“走,我带你去找妈妈,把她追回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移动。

小冕并没有不安。

他眼神静谧的模样很像裴京聿。

小孩透过车窗的防弹玻璃,安静地观察着周遭的人群。

上飞机,落座。

裴京聿声音涩哑,告诫怀里懵懂的小孩:“到时候,你装作你离不开她。”

“惹她心软,让她对抛夫弃子的行为表示愧疚。”

他埋下头,把唇抵在小冕的头发上,搁在裤腿上的掌骨青筋遒劲暴起:“她那么狠,一点也不在意我。”

“我真的怨她,恨她,让我这么难受。”

裴京聿伏在宝宝的耳畔,支招道:“你要是懂事,就死缠着她不放。”

“我在她眼里行迹恶劣,不适合装可怜,但你可以。”

他把手掌架在小孩的腋下,用眼神威胁道:“靠你了。”

小冕懵懂地眨眨眼睛。

他为了安抚爸爸,急忙地把头点了点。

头等舱提供带麦克风的降噪耳机。

樊津尧尝试着连线了裴京聿几次,对方都没反应。

他调整座椅角,倾身拉进距离。

“你们父子俩说什么呢。”

樊津尧把机场买的战舰模型,在宝宝面前晃来晃去,作势逗弄小孩:“小冕,看这里。”

“这个是你叔叔组装的ASEV驱逐舰模型,专注于弹道导弹防御明,排水量超过‘阿利伯克’。”

“看到这个舰舯部位的反舰导弹发射器,雷达隐身设计的,藏在这个里面。”

小冕好奇地触碰战舰的防滑甲板。

樊津尧抬头,睨了裴京聿一眼:“你爸爸名下,就有设计导弹发射器的公司。”

“这是国家机密,和政府签署了计划书,对叔叔我守口如瓶。”

裴京聿正在翻阅机舱书架上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持股公司财报。

他眉目舒展,沉声讥诮道:“樊津尧,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去了?”

樊津尧讪笑道:“他都说不出个囫囵话,能透露什么!”

他把航模放在小冕面前的置物桌上:“刚才某人还在训练儿子,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套路老婆呢。”

裴京聿薄唇弯了下,没说话。

周遭无人,樊津尧对裴京聿耳语道:“哥,你真打算把郁鸣深那群人的罪证,交给楚山海?”

“我看你带了保险匣。”

他脸上忧色,回忆道:“…你还记得樊津云吗,我弟弟。”

“他是缉毒警察,去郁鸣深那里卧底。”

“……只留下了衣冠冢。”

“现在北京警察学院的英烈纪念园里,他墓碑都没有刻真名!只叫他‘季云’。”

“他的名字是你给的,还用了你名字的谐音。”

樊津尧双手弯曲,抓捏风衣下缘:“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往返越南那么多次,只能功亏一篑吗。”

裴京聿在他声声控诉中,危险又迷人地笑了。

他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睛,扫视过来:“你相信我吗?”

“我和郁鸣深互斗这么多年,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何况是楚山海。”

樊津尧点头:“我当然信你。”

“从我十多岁,在伊顿公学念书认识你开始,就一直深信不疑。”

裴京聿低下头:“那你也必须相信我的女人。”

他不知思忖着什么,身上有强烈的威慑,就像蛰伏着狩猎的野兽。

“这个保险匣,一定由得她亲手交给楚山海。”

“我会让她成为赢家,在人生的任何时刻。”

樊津尧得到他的保证。

他放下心来:“我知道,她还寄存了一颗心形钻在我这里。”

“哥,我相信你。”

他宠溺地伸手摸摸小冕的脑袋:“你下重注的对象,我也会押她赢的。”

-

失踪了整整十天。

他的大赢家仍然下落不明。

裴京聿住进了姜嘉茉住过的房间。

房东是当地的乡民,七十古稀的彝族老太太。

老太太对姜嘉茉的印象很深。

她脸上有高原的千沟万壑,看上去朴素温润。

“那个小姑娘哟,漂亮又大方。”

老太太掏出一个布袋,翻出还没织完的古藤同心结:“我们这里外地人很少。”

“她是第一个问我学怎么编织的陌生人。”

“她想要在同心结上织一棵树,在树上编出一个字。”

老太太不会念“聿”字。

她在小布包里窸窸窣窣翻找了半天,才找出来姜嘉茉娟秀的字迹:“看。”

“这是……她情郎的名字。”

老太太离开后。

裴京聿深深地握住那旒尚未编织完的同心结。

他痛得讲不出来一句话,手指丧失温度一样冷。

灯下,他骨节冷白,指腹缓慢地摩挲着那张纸。

“其实在之前,我都不信,认定你哄我,栾树上刻的是‘沈容宴’。”

裴京聿平时漠然的眼底,全是破碎的红。

他用手指掩住脸,挡住鼻息,尾音涩哑夹杂着鼻音。

“你不是因为孩子,才下决心和我这种人在一起的吗。”

“我宁愿你用这些拙劣的谎言骗我一辈子。”

裴京聿呼吸缓慢。

他的心脏处传来闷疼。

裴京聿蜷着手指,抵在胸骨上,捶钝痛的位置。

“我怎么舍得晾着你的真心。”

他犹不满足,用手臂把桌上的羊毛披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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