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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透着一股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人力总监察言观色,问:“谢总,您认识?”
总经理整晚面无波澜,独独在此停下脚步,只看了一眼,有一丝细微波动。
谢屿舟淡漠出声,抬腿向前走,“不认识。”
三个字完整无误地传入宋时微的耳中,七年未见,怎么可能会认得她。
她背过身去,重重灌下一杯酒。
他不认得她了。
也是,如果谢屿舟认出了她,怕是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谁都不能接受前一天缠绵整夜的准女朋友,第二天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力总监擦擦额头的汗,小心汇报,“之前我们公司允许办公室恋情,只要不是同部门,那我下发通知,从今往后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谢屿舟抬手,“不用。”
人力总监心里打鼓,猜不透眼前这位的心思,年纪比他小一轮,深沉至此。
宋时微给程清安发信息,家里水管爆了,需要先行离开。
总经理助理孟新允在会场寻找,在电梯口逮住她,压低声音,“宋时微,我可总算找到你了,把解酒药和胃药给谢总送去,顶楼套房,这是房卡。”
望着眼前烫手的
黑色卡片和牛皮纸袋,宋时微推脱,“孟助何不自己去,或者你找个男的去。”
孟新允看看四周,无人路过,有话直说,“谢总指名让你去,你知道原因。”
为了证实话的可行性,他调出微信号,对话框的确是谢屿舟。
宋时微惊讶,“你知道我们的事?”
孟新允:“知道一点,我跟在谢总身边三年。”
在一个公司共事,躲不了一辈子,不想打工人为难,宋时微无声叹气,“好,走吧。”
幸而,顶层套房是独立的电梯厅,不必担心遇到同事。
孟新允在门前停下,“宋小姐,您请便。”
房门关闭,隔绝了走廊的动静,套房内未开灯,借助远处的霓虹和微弱的月光照明。
宋时微站在门口,在四周寻找,看不见人。
她不知道谢屿舟在哪儿,深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轻声说:“谢总,您好,您要的药我放在门口柜子上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一口一个“您”,生怕自己越了界。
同时提醒自己,他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房间安静如初,没有人回答她,宋时微进退两难。
“送过来。”
一道低沉强势的男声在室内响起。
宋时微循着声音,在落地窗边看到谢屿舟挺阔的身影。
她不得不向他走过去,心脏悬到嗓子眼,脚步沉重,仿佛重重踩在她的心里,碾碎她的理智。
越过客厅,宋时微在谢屿舟后方两米的地方停下,药放在手边桌子上,发出‘咚’的响声。
突然,天花板的筒灯亮起,男人转过身,面对她。
七年未见,再次共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宋时微只看了一下,谢屿舟白色浴袍露出锁骨冷白的皮肤,漆黑的头发向下滴水。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像对待陌生人,直接拧开桌子上的水,抠下两粒药,送入口中,喉结上下滚动。
宋时微垂下视线不再直视他,盯着地面,鞋子上的装饰似乎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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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手掌,克制声音里的颤抖,“谢总,您休息,我先回去了。”
如意料之中得不到回复。
她向出口的方向踏过去,即将按上门把手时,谢屿舟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
宋时微沉溺在男人冷冽的气息里,快被溺毙,她偏开头,“谢总,我的车到楼下了,请您放开我。”
寂静无声的顶层套房中,光线昏昧,阴暗不明,陡升别扭之感。
谁都没有言语。
须臾的沉默过后,谢屿舟开口。
“你老公来接你吗?”
“你老公知道你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你老公知道你还带着别的男人送的手链吗?”
男人一连三声平淡地疑问,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宋时微与他对视。
一双黑眸似无风无雨、深不见底的深潭。
宋时微仰起头,今晚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瞳孔被他生硬的脸占据。
她眉头蹙起,嗓音里染着怒,“不关你的事,谢总,请您放手。”
清眸里写满倔强,一如当初。
谢屿舟唇线抿直,“宋小姐惯常用完就扔。”
宋时微举起左手,“谢总,再次提醒,我已经结婚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适。”
修长的无名指上钻石反射出细碎耀眼的光。
“那又如何。”
突然,谢屿舟俯身靠近宋时微,她头一偏,躲了过去。
男人的唇停在距离她嘴唇一厘的距离,直起上半身,冷淡出声,“以为我是想亲你吗?”
“我对有夫之妇没兴趣。”
“你可以走了。”
第2章
谢屿舟松开宋时微的手腕,面无表情掸了掸手心的灰,似是嫌弃,抬腿走进卧室。
挺括的背影消失在房间拐角,留给宋时微一个模糊的侧影。
她一个人待在原地,进退维谷,脚似乎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总统套房隔音绝佳,光线昏暗,室内静得可怖,空气仿若凝滞。
盛夏季,宋时微却觉得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一刻钟,宋时微缓过神,整理完毕连衣裙和头发。
她抿了抿唇,最终启开,向卧室方向礼貌疏离告别,“谢总,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辞。”
无人回答,不知谢屿舟有没有听见。
宋时微的手压在门把上,时间一分一秒溜走,仍旧没有得到回答,用力向下一压。
轻轻的‘砰’一声,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人。
为曾经的荒唐画上句号。
宋时微倚靠在走廊上,擦干手心的薄汗,向电梯口走去,一路上她想不通谢屿舟让她上来的原因。
和老同学叙旧吗?结果来看,并不是,平淡的会面,没有质问,没有寒暄。
他不在意了。
她和他自此形同陌路,只有上下级的关系。
或许,对她和谢屿舟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宋时微跟着‘安全出口’的标识,漫无目的地离开酒店,踏上马路。
华灯夜未央,川流不息,模糊的车影一瞬即过。
风扬起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似乎搞砸了重逢的见面。
阴沉了一下午的天,雨终于落下。
豆大的雨珠肆无忌惮地打在宋时微的身上,很快晕湿了衣服。
她举起包顶在头上,小跑几步找地方躲雨。
可是,四目寻找,她放弃了躲雨的念头,竟站在路边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