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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

两家纵然还能同处一室,但是嫌隙已生,终究是面和心不和。

翌日,裴杼竟然又被召进宫,这次就只有他一人,杜良川仿佛已经被宫里那位给忘了。

当着宫中来使的面,杜良川没有发疯,可等到他们人一走,杜良川立马换了衣裳去找张丞相告状。

这回借着张礼邴的名号,果然顺顺利利见到了张丞相。杜良川知道对方想听什么,于是立马将裴杼那日的异样点了出来:

“……裴杼那天回来得迟,面色还有些惨白,这两日一直在屋中躲着,今儿宫里宣旨时才见他出来。下官凑近闻了闻,发现他身上还带着药味儿。”

张丞相若有所思,裴杼那日果然出事了。

杜良川想到那位讨厌的齐鸣,又透露道:“燕王府的那位小公子昨儿还偷偷地找了裴杼,二人密谋良久,多半与张公子被害一事有关。”

告完了齐鸣的状,杜良川想着,干脆将徐尧叟的状也一并告了。若是张丞相能够帮他再收拾徐尧叟,他先前的委屈才算是没有白受。至于徐尧叟是否无辜,杜良川才不管呢,他只管自己自在:“还有那位大理寺卿,他向来跟裴杼亲密。虽然没见到他这些日子跟裴杼有来往,但大公子被害的主犯肯定有他一个。相爷若想为大公子报仇,可千万不能少了徐尧叟!”

杜良川自顾自地说完,忽然感觉有道视线扼住了他的咽喉。抬头一看,却是张丞相盯住了他,眼神又阴又冷,像条毒蛇一样。

杜良川什么心思,张丞相一猜便知:“再敢借着我儿之事算计旁人,先叫你死。”

被这么一吓,杜良川哪里还敢再胡说八道。

罢了罢了,总归裴杼肯定是躲不掉的。只要除了裴杼,一切好说。

杜良川还幻想着除掉裴杼后,幽州太守便能落到他头上,且不知入了宫的裴杼已经收到破格提拔的旨意。

他从一个小小的永宁县县令,一跃就成了幽州太守。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第69章 升官

破格晋升, 谁会不高兴呢?哪怕裴杼经常嚷嚷自己不在乎官位高低,可那都是年轻时候犯的蠢,打京城来了一趟后, 他才明白了权力、官位的重要性。若想活得长久、且还能护着身边人活得久,势必得要大权在握才行。

裴杼欢欢喜喜地叩谢皇恩, 没多久便被齐霆给扶起来了,正想套套近乎再要点好处,没多久便发现对方有意避开了他受伤的右手, 但自始至终也没问一句裴杼的手是怎么了,仿佛早有预料。

裴杼心一惊, 立马小心谨慎地应对起来。

没想到这位皇帝竟会特意打听他的消息, 那他知不知道自己跟张礼邴……裴杼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即便知道也无妨。对方总不可能无缘无故重用他,既然已经提拔他做幽州太守了,便说明自己先前做的事并没有触怒到这位, 甚至对方还极有可能乐见其成。

果然,君臣二人没多久便提到张礼邴之事。

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齐霆不可能不知情,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裴杼听出了他的态度,这流言漫天的背后, 少不了这位的推波助澜。

齐霆暗示完了,又意味深长地道:“张卿官居宰相,家中却出了这等丑事, 实在叫朕忧心。都道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不宁,如何能替朕分忧呢?”

裴杼很想挠头, 头疼,原来这个官也不是白升的,还有个这么大的代价。可拿了人家的好处,总得办事儿吧。这位皇帝跟张丞相的矛盾已经跃然纸上了,他再装听不懂,没准到手的幽州太守都会因此丢了。

得罪了张丞相、又得罪了杜良川,若再没有幽州太守的官位,裴杼只能等死了。

想明白后,裴杼立马顺着台阶说道:“陛下说得极是,况且张丞相年事已高,是该找个人为他分些担子了。”

齐霆摇了摇头:“可惜朝中官员畏惧张丞相威势,只怕轻易不肯出头。”

裴杼无奈懂了,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情真意切:“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很好。”齐霆越发满意裴杼的态度,于是下令让两位丞相并六部尚书进宫议事。

张丞相本来还在处理儿子遇害一事,听到宫中传召只觉得奇怪,这两日朝廷似乎并无大事可议。

他匆忙换了一身衣裳,直奔宫城,却在殿中一眼就看到了裴杼。

虽不能确定裴杼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可张丞相敢笃定,长子的死一定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仇人见面,自是火药味十足,裴杼知道自己没底气跟一朝宰相对上,但事已至此,避其锋芒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裴杼索性破罐子破摔,光明正大地迎上张丞相的视线,坦然到了极点。

怎么了,这老货还能当众弄死他?

张丞相收回目光,阴翳地坐在众臣前。

众人彼此交换着眼神,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张丞相一直将他们压得死死的,有人谄媚,顺势归入对方麾下,有人却不甘心与之为伍。只是他们再心有不满也不敢与之对抗,就连右丞相戴兴也是一样的。他纵然有个宰相的名,可终究比不过张丞相权势显赫。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张丞相吃了憋,他们少不了偷偷乐几声。

没想到还有更乐的,那位边陲小县令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指责张丞相治家不严,抨击对方年事已高,恐对朝政心有余而力不足,遂向齐霆进言,再推选出一位宰相,与张、戴二人分立,共同为皇帝分忧。

一言出,震惊四座。

下面的程敬之正在疯狂地给裴杼使眼色,他怎敢公然跟两位丞相打擂台,不要命了吗?

裴杼也知道这位尚书大人乃是一片好意,但是他如今只能进,不能退。张丞相不是个好东西,这位皇帝也不见得就能体恤自己,还是闷着头斗到底吧。

熬过了这些日子,顺利回到永宁县就好了。

可裴杼这话不止得罪了张丞相,连戴兴也一并得罪了彻底。戴兴本来就没什么权,若再来一个人,皇上跟前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儿?戴丞相于是怒而起身:“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边陲县令,陛下面前岂有你说话的道理?”

齐霆并未表态,裴杼也丢了让他出面的奢望,豁出去了:“戴相,适才陛下已经点下官为幽州太守,下官官位虽不及您,但想必也有进言的资格吧?”

除程敬之这位吏部尚书外,余者皆是一惊,这事儿皇上甚至都没有跟他们提起过!

张丞相不悦地开口:“幽州乃军事重镇,太守人选事关国朝安危,陛下怎么不与朝臣们商议便擅作定下。即便要定下,也该寻个资历深厚的官员,这位裴大人……显然难以服众,还望陛下三思。”

这话裴杼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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