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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靶儿镜,“那知道为何没邀你不?”
“不知道。”
“因为今年宋家要去梁家的田庄。”
说完了,没等到虞兰芝的追问。
虞兰琼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说,“姑母精明着呢,为了不落话柄提前在祖母跟前打招呼。”
依旧木头似的,完全没有追问的意向。
虞兰琼气结,决定靠自己把这事蛐蛐个有始有终。
当时宋夫人是这么对自己的娘亲虞老夫人分说的。
她说这么做全是为了芝娘好。芝娘定了亲本就该避讳郎君,再一个二嫂曾经想与梁家结亲遭拒,让芝娘过去,万一两个孩子遇上多不好看。
虞兰芝道:“姑母说的确实在理。”
不在理祖母也不会答应的。
因
为她是祖母心里“顶顶重要的”,她的体面比姑母还重要。
虞兰琼撇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她,陈年老黄历的事翻来覆去提。”
她不待见虞兰芝可以,但是外面的人也不待见就是不给她面子,她自然不乐意。
不过这个虞兰芝脸皮真厚,听见自己的糗事竟是纹丝不动,还咬了一口婢女刚摆上桌的糕点。
“她爱提便提呗,我猜她也只敢在祖母跟前过过嘴瘾,出去半个字都不敢说的。”虞兰芝细嚼慢咽道。
“说的也是。”
姑母的话是虞兰琼听壁脚听来的,祖母屋里的壁脚也只有她敢听。
不知道为啥,瞧着虞兰芝有点可怜,仔细想想也确实可怜。
虞兰琼难得发发善心,“摘个破春菜而已,去哪儿不能摘,我就不爱去,我直接告诉姑母我不去,把她皱纹都气出来了哈哈哈。”
“你是为了明儿好与那什么徽郎看杏花吧?”虞兰芝托着腮,“这场雨过后,杏花一定开的特别好。”
被看穿了。
“……”虞兰琼嘴角微抽。
不过“徽郎”两个字彻底打开了她的分享欲,话匣子不要钱似的抖落。
“徽郎为了我,连去外地审案也推了,要知道这个案子审好关系着升迁。”
“你俩还真配。”都是满脑子除了彼此没其他正事的。虞兰芝酸酸地腹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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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取悦了虞兰琼,她说的更来劲。
“那当然,我们早就心有灵犀。徽郎为了我此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阿娘都管不住他的,他只听我的。”
“厉害。”虞兰芝捧场道。
“对付郎君就得以柔克刚,学什么打拳,那是小娘子该做的么?一点小娘子的雅静都没有。你实在是太莽了,那陆七郎才不待见你,照我看他再神乎也是男的,只要你夹着嗓子说话,再稍稍淑女些,保管迷得他七荤八素。”
“说你自己的事,莫要扯我。”
虞兰芝不耐烦听这个,连场也懒得捧了。
这下犯了虞兰琼的忌,热情凉一半,转过身不理她,咕哝一句:“真是个木头,半点趣味也无,怨不得陆七郎在菱洲差点子不回来。我要是他,也不耐烦同你相处。”
这音量正常人听不见,听见了也听不清。
偏偏虞兰芝不是正常人。
真是刺耳,有那么一瞬有点生气。
可也犯不着因此同姐妹吵闹起来。
虞兰芝现在是成熟稳重的小娘子了。
所以,她心平气和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幸运,我们不幸运的也得过日子不是?麻烦你不要老盯着这点刺激我呀,亲事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她本本份份行事,一没去勾引,二没去利诱,莫名其妙就被定下终身大事,妥妥大冤种。
比陆宜洲还冤。
反正说到天上她都是最冤。
虞兰琼回身讶异地望着她,嘴唇动了动。
雨停了。
虞兰芝抬头眼睛微眯。
初霁的天空挂了一道彩虹,弯弯的,像微笑的眉眼。
虞兰琼主动破冰,切了个话题,难得说句中听的,“哎呀,你这裙子真好看,四幅的金丝渐变,这缬纹花样,我也去裁一条。”
比粉蓝色好看。
天天看她穿粉蓝都看腻味了。
虞兰芝垂眸摸摸裙摆,“样子时兴,价格也贵了许多。后面还有两条更漂亮的刺绣款,绣娘正在赶工。”
锦绣庄加派人手,日夜追进度,无奈工艺繁琐,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不像缬纹,时兴、灵活、相对便宜,穿腻了就扔。
虞兰琼酸不溜几道:“这是在哪儿发了财?”
“脂粉铺子。”
一说这个,虞兰琼又不爱听了。
虞兰芝背着手走出凉亭,同婢女们商量,明儿去自己西郊的小田庄挖春菜。
挖好让厨娘做一桌子美食。
乐趣就有了。
……
且说那边厢的梁太傅府,简称梁府,梁大夫人含笑送别宋夫人。
遥想未出阁前,她颇有些瞧不起宋夫人,可禁不住人家有福气,一脚嫁进了宋家,成为已故河洛大长公主所出的元嘉郡主的儿媳,公爹又是两淮盐运史,此等门第,夫君再扶不起也有一辈子享不完的福,偏偏宋夫人的夫君还是大儒宋祭酒。
凭良心说,满洛京适龄的小娘子中,确实再找不出第二家比宋家更合适的。
至于娘家陆府的小娘子,根本不用考虑,大一点的早订过亲,小的又太小,等她们满十八,三郎少说也有二十六七。
当然,更青睐宋家主要还是因为宋音璃,这孩子言谈举止全然没有一丁点儿宋夫人的小家子气,反而说不出的高贵优雅,相貌更是没得挑,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与三郎完美契合。
梁大夫人一个漂亮地转身,搭着仆妇的手臂折身回到二门,二门连着游廊,雕梁画栋,游廊那一头走来如玉公子,可不就是她的三郎。
梁元序是梁太傅亲自教养长大的,这是梁大夫人最大的遗憾。那么小就被抱走,极少接触娘亲,自然生疏,见了面也像个循规蹈矩的小老头,少了许多母子间的温情。
说他不孝吧,他却是晨昏定省最勤快的,甚少说一句与她相左的话;说他孝顺吧,又活似个冰山,一点孩子气都没有,比他爹还无趣。
可光看着他的脸,梁大夫人的心就被慈爱、骄傲、虚荣填满。
梁元序低头施礼道:“母亲。”
连阿娘都不会叫,小古板一个。
“你,这是要去哪儿?”梁大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
“回母亲,我要出趟城。”
“何时回来?”
“尽量早回。”
“别忘了我与你说的事,明儿璃娘也去,你又休沐,不若陪陪她。”
梁元序的身影已经从二门消失。
梁大夫人气得直跺脚。
仆妇忙劝她息怒。
她一抽噎,朝左右诉苦道:“原是我的错,耽误了他与璃娘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