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下丝帕道:“她刚才对你笑,真好看。”
陆宜洲问:“你吃味?”
虞兰芝有时候挺无语的。
不管怎样,这趟胡月楼之行令她大开眼界,体验了一把做男人的快乐。
这世上不是只有男人喜欢美人的舞蹈和歌曲,女子也很喜欢!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虞兰芝十八年来竟是头一回见识。
从前家里来贵宾,长辈也会安排歌姬舞姬,不过那样的场合,她肯定进不去,最多听听音儿。
此时此刻,身在胡月楼,四周红颜绿鬓,水袖婀娜,软腰风流,各个舞姿飘飘欲乘风归去,美得让人如痴如醉。
仙女的歌喉简直是对耳朵最柔情的恩赐,唱尽人间芳菲。
虞兰芝羞涩地接过美人递给她的佳酿,美人眨眨眼,娇笑退下。
做男人真好,做有钱的男人更好。
招待二人的胡姬娘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在意虞兰芝的女扮男装,全程也不揭穿,只贴心地安排不含一丝妖娆妩媚的歌舞,奉上最好的果酒。
表演的胡姬也都拿出看家本领,展示自己的美丽与技艺。
对她们而言,不用搔首弄姿讨好男人,舞蹈瞬间更纯粹。 w?a?n?g?址?f?a?布?Y?e?ⅰ????ü???ē?n????0????5?﹒??????
虞兰芝饮了两杯酸酸甜甜的果酒,有些飘然,“陆宜洲,下回再带我来行不?我掏钱。”
“好。”陆宜洲问,“现在知道与我在一起的好处了?”
虞兰芝点点头,怅然道:“我真羡慕你。你的人生没有一丝不如意。”
像他这样“完美”的人,没有人忍心不如他的意,是个人都会心疼他。
不像她,拼尽全力都无法做到完美,不完美的人遭受再多苦难都难以被共情。
“胡说。”
“……?”
陆宜洲漫不经心扫一眼舞姬,轻声道:“你不就是我的不如意。”
他没有办法哄她开心,便是他最难过的事。
虞兰芝拧眉分析陆宜洲的话,却被他喂了一杯酒,满满一杯。
他摇了摇杯盏,“还能喝吗?”
“不了不了。”虞兰芝不是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陆宜洲轻蔑地笑笑,自己斟满酒盏,仰首一饮而尽。
……
上巳节,人间热闹。
无人注意一辆低调的马车离开外郭城,来到了东郊的一处别苑。
别苑从外面看高大结实,其余并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
梁老夫人颤巍巍地迈出锦帘,在仆妇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此行仅有她和梁元序,没有惊动府里任何人。
一走进明间就嗅到了淡淡药香。
梁意浓将将起身梳洗完毕,正半坐在临窗的大炕,后背靠着蝠纹大引枕,腿上盖着一床锦被,眉眼萦绕孱弱,不过气色比之宫中改善数倍。
她的病一多半乃心疾,而今害她心疾缠身的恶鬼已不在人间,病痛自然就减轻了大半。
洛京城人多眼杂,作为去世多年之人,不宜突兀露面。知晓她尚在人间的亲人也不多。
三弟弟将她安排在这处隐蔽的宅院,一则有利于静养,二则趁静养这段时间为她换个身份。
拥有正常人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里。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ē?n????????????.???????则?为?山?寨?站?点
“元娘。”
一声熟悉又悲怆的呼唤。
拉回了梁意浓的思绪。
“祖母。”她怔怔道。
做梦也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祖母,还是劳她老人家亲自过来。
祖孙二人抱头痛哭,周围的仆婢无不红了眼眶。
梁元序注视片刻,默默退出。
他垂眸立在庭院一株梅树下。
老皇帝比预期提前了数月去世,所有计划都得随之提前。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尚未抓到头绪。
胡月楼的醒酒汤除了醒酒,还能祛除酒味儿。
两碗醒酒汤下肚,虞兰芝在掌心呵气,再三确认,以防回家撞见阿娘,满身酒气惹猜忌。
小娘子喝花酒,可不是长辈能理解的。
她和陆宜洲,一个敢想一个敢做,实属奇葩。
太阳落山前,虞兰芝和陆宜洲,两个满身脂粉味的浪荡子骑马打道回府,途经牡丹桥,稍稍放慢速度,吹吹醉人的风,散散身上的香味儿。
虞兰芝扭头嗅了嗅陆宜洲领口,吓得他心跳骤然定格,她又低下头嗅自己的,“好像是我身上的。”
陆宜洲没好气道:“我又没抱胡姬,怎么可能是我身上的。”
她兴致高昂,与胡姬手拉手跳舞呢,抱着转圈。
“那怎么办?”虞兰芝做贼心虚。
“小娘子身上有点脂粉味不是很正常,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刚做过坏事’六个字写在脸上?”
是哦。虞兰芝敲了敲脑袋,多少是醉了,反应迟钝。
她拽着衣襟又闻了下,“咱俩这样的距离,你能闻到吗?”
陆宜洲却低头在她颈窝里嗅了嗅,“很香。”
她一把推开他的脸,“故意的吧,哪有人离这么近闻?”
却发现陆宜洲变得特奇怪,她盯住研究了一会儿,哈哈大笑。
陆宜洲:“你笑什么?”
“你,你怎么四只眼睛,两个鼻子,哈哈好傻。”
“你再数数。”
她伸着食指数起来。
谁知自己的食指也是重影,明明要点陆宜洲的鼻子,结果落在他喉结上。
陆宜洲烦躁地拿下她作乱的手,“不要点火。”
虞兰芝“哦”了声,转回身老老实实坐端正。
没懂哪里点了火,但他似乎很生气,眼下荒郊野岭的,最好不要招惹他。
这是女孩子的直觉。
身后的陆宜洲微微僵硬,仿佛在纠结,在思考,在天人交战,然后他猛然勒停马儿,在夕阳下单手捧起她的小脸,压了下去。
已经点着了。
你得负责灭火。
虞兰芝往上窜撞他鼻子,又哭又骂,很快就被他完全吞没唇舌。
她想咬死他,下颌却被捏住,合不上。
她越反抗,他就越撒野。
最后她没了力气,瘫在他怀中,眼角挂着晶莹泪珠,香腮异常潮红,杏眼朦胧,呼吸紊乱。
陆宜洲擦去她嘴角水渍,又擦一擦自己的,“忠于自己的本能不挺好,自然的正常的人性有何羞耻?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体,爱极了我。”
他与她一定会成为世上最契合最快活的夫妻。
说罢,扬鞭催马,搂着她在夕阳下疾驰。
马蹄声和她的尖叫诅咒一样清脆悦耳。
此后整整十日,虞兰芝都不想再见到陆宜洲。
他真的不是人。
十四这日锦绣庄送来不少花样子。
时下大户人家的嫁衣绣被都要提前一年左右准备,尤其是嫁衣,繁复华贵,非朝夕可得。
虞兰芝的婚期定在明年,虞二夫人现在雇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