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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力量锻炼。

总而言之正经人从不痴缠妻子。

古往今来痴缠妻子的皆为耽于美色之徒,不上进……

万一芝娘也信了,那他可就百口莫辩。

时下士大夫为证明自己清流

高雅不近女色,白天往往与妻子保持距离,若能晚上也克制一些,将赢得无数夸赞。

但上层的男人岂会真正委屈自己,灵机一动就说妾室和婢女只是玩意,用来排遣一下乃人之常情,算不得沉湎女色……

所以君子们在书房快乐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然后整理衣冠再与妻子相敬如宾。

陆宜洲是男人,自然深谙这些套路,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因他答应了芝娘这一生只对她好。

只对她好的话就不该再把温柔分给别的女人。哪怕是玩意也不可以。

芝娘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新婚期偶尔腻在一起无可厚非,虞兰芝见陆宜洲没打算离开,张了张嘴,干脆由他去了。

“先说好了,不许胡来。”她说,“只能抱抱。”

“不是正在抱着么。”

虞兰芝:“……”

从走进内室,她张开手臂就未曾自己走过路。

“你真不觉得我胖吗?”她忽然问。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

难道直接告诉她男人的真实想法,实在是太爽了,便是再大一圈,他一只手抓不住都行。

但做人嘛,讲究体面,陆宜洲轻咳,淡淡道:“真不胖。”

虞兰芝眸光微亮。

“胖了我也喜欢。”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确实胖了但他不会嫌弃自己的妻子。没毛病,可是也没那么开心。虞兰芝头一低,缩进他怀中,要是能把屁股上的肉分给他多好。

陆宜洲下巴蹭蹭她额头,大手轻轻捏着,不一会儿她就开始上勾,气喘吁吁,抬起脸主动亲他。

他俯身配合。

两人跌进了柔软的茵褥。

去他的白日不可宣-淫。

“舒服么,芝妹妹……”他哑着嗓子温柔地摆布她。

虞兰芝哪里还说得出完整的话,抽抽嗒嗒叫着七郎。

陆宜洲阖上双目,他与她,在最好的年华里享尽彼此的温存,灵魂与身体再不分离。

事后虞兰芝红着脸,让陆宜洲在未惊动婢女的情况下取回一盆水,用了五张棉帕子擦干净,再把那帕子揉成团丢进箧笥,埋在废纸堆里不让人发现,届时让春樱悄无声息处理掉。

“全都算我的。是我抓住你亲抱着你不撒手,你何曾做过什么。”陆宜洲安慰躲在锦被里的人儿,“是我比较无耻,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正经人。”

要是真的没做过就好了。虞兰芝恼羞成怒,“你快走,晚膳前不许回来。”

先亲他的是她,抓着他……不放的也是她。

她疯了。

一场午休,陆宜洲精神饱满,双目湛亮,面色红润离开了云蔚院。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身体跟得上,这辈子都要不够她的。

陆宜洲回到内书房,小厮松子赶忙回禀道:“公子,敏王府的人刚刚送来一封邀帖。”

自从搬离大理寺,敏王与陆宜洲再难像从前那般随时随地切磋一场。

敏王掰着手指算日子,终于等到新婚第八天,那么占用一会陆宜洲便不算失礼。

立刻下帖,陆宜洲准时赴约。

棋友相见,敏王比陆宜洲更兴奋,唯恐耽搁须臾,忙把人请进茶室。

醇香的茶,新鲜的果品,香气醒脑的榧木棋盘,一切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陆宜洲含笑,抬手道:“殿下请。”

敏王笑着落黑子。

以棋观人,以棋论道,敏王与陆宜洲从陋室到王府,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盘盘棋早已说尽抱负与理想。

再没有比他和陆宜洲更淡泊又更深厚的君子之交了。

敏王想,愿此后余生都有机会与志趣相投之人茶室对弈。

岁岁年年。

有人醉心棋道,有人醉心铜臭。

且说那梁元今稍微恫吓就逼得沈舟辞服软,正不知有多得意。

瑞福祥又怎样,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手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使坏。

西市的铺子但凡有他看上眼的就想方设法打听东家,惹不起则已,惹得起就派牙人问价,做出一副要买的模样,东家肯定不答应,无灾无难的谁会把下蛋的鸡卖掉。

不答应是吧?那就别怪他拿出绝活——雇佣帮闲在人家铺子门口屙一泡。

当然屙来屙去的不雅观也容易坏了铺子风水,所以只屙几次恶心东家和看客就行了。

重头戏在后面。

不出三日就会有地痞无赖砸铺子讨债,理由是吃坏肚子或所买衣料尺寸不对或抹完起红疹子,总之只要是铺子就一定能找到毛病,找不到可以自己创造。反正老百姓喜欢看热闹,有热闹看就行,而且老百姓一般不太喜欢思考,只要热闹好看谁管真假。

帮闲把事情闹得比耍猴戏还欢腾,聚满了人,吆喝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倘若当地的百姓不吃这套,那就雇人当“百姓”来看,直把人铺子围堵得满满当当,做不成生意才罢休。

如此一来铁打的东家都扛不住,只能以最低价拱手相让。

梁元今一事无成,却靠鱼肉百姓赚得盆满钵满,一口气养了三个外室,又靠恩荫在吏部挂了个闲职,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西市人人避他如蛇蝎。

昨日梁元今出了一个极低的价,沈舟辞一口答应,如此也算相谈甚欢。定完在西市署签契书的良辰吉日,各自返回。

梁元今回去抱着外室炫耀一通,把个牛越吹越大,“放眼东西两市,还没有老子搞不定的人。”

外室心脏乱跳,与有荣焉,顿觉自己摊上了有本事的男人,一番奉承后愈发小意温柔伺候。

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外室也不容易。

两年前的金主虽胖却胖得有福气,算正常人的胖,加诸年轻五官端正,对外室的眼睛挺友好的。

谁知短短不过两载已物是人非,金主不停地膨胀,就连帷帐内也变成彻头彻尾的废物。

外室想着瑞福祥吃着……长叹一声哪有甘蔗两头甜的。

是夜微云遮月,不甚分明,坊中几声犬吠过后,一切重归宁静。

外室的宅院墙根溜过来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翻墙,没多会儿又悄无声息离开。

这是鬼市的高手,雇主命他做的事比喝水还简单,但给的银子却不少。

只一个要求:手脚干净,切勿留下证据。

廿四一大早,梁元今急不可耐前往西市署,半道遇上了沈舟辞。

“梁公子可否载我一程,我这车轮毂松动,怕是要耽搁许久?”

梁元今:“不是还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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