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0
之苦。”
其实没多苦,仁安坊离皇城那么近,出入皆有车马,虞兰芝很多时候享受的是附加的成就感,技多不压身,倒也没特别在意俸禄不俸禄的。
此时的她将将洗漱过,穿着寝衣准备梳头。
“做不做女官都有很好的活法。”虞兰芝凝目看镜中的自己,“今日我想陪娘练习箭术,就梳个简单不容易晃散的发髻。”
“是,少夫人。”霓裳甜甜道。
自从见识到丹蕊与苏和的美貌,四名美婢早歇了讨好公子的念头,专心讨好起少夫人。尤其霓裳,靠着一双巧手升了二等婢女,未来可期。
虞兰芝喜欢通过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人。
霓裳乃四人中颜色最好却也最能吃苦的。
她出身卑贱,爹娘皆为奴仆,主家急用钱就把小小年纪出落得像花一样的她贱卖给私窠子,私窠的干娘许她穿绫罗绸缎却不许她吃饱饭,动辄打骂,打的话只用最细的银针把她扎得活像一只刺猬,痛苦恐怖但不影响美貌。
直到虞府老夫人急需姿色不俗的美婢,官吏为了巴结虞府就逼迫干娘将她献出,从此她才活得像个人,且无比珍惜这样的好日子。
虽说少女怀春也曾梦过被姑爷怜惜疼爱,可那样岂不又沦为玩物?一旦公子腻了,少夫人烦了,提脚就能将她卖掉,以她的姿色怕是又得回私窠子。
霓裳惶恐,但怕行差踏错,每每发现陆宜洲出现就立即垂下脸悄然溜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落在陆宜洲眼里却是知情识趣,不打扰他和芝娘。
婢女站在门外回禀:“公子来了。”
陆宜洲推门而入。
虞兰芝神情微微发亮,扭头看向他。
满屋子婢女则陆续退出并带上槅扇,房间只剩小夫妻二人。
虞兰芝:“津州水患可有所解决?”
朝局不稳,麻绳却专挑细处断,自去岁开始,津州暴雨不断,水患不绝,不仅毁了春耕还造成大量平民流离失所。 W?a?n?g?址?f?a?布?页?í????????€?n???????????????????
有人献计献策安定民心把损失降到最低,也有人趁机大发国难财。
陆宜洲亲自处置了一批蛀虫,津州百姓方才见到朝廷的赈灾粮食。
这便是他终日忙碌不见踪影的缘故。
“暂且稳定。大理寺一天审二十人,昨晚刑部又定了五人重罪。梁元序提议以赈换粮,把青壮劳力聚集起来既能有利于安定也可加快防洪进程。”他讨厌梁元序,但不能否认他总是能想到最有效的法子利国利民。
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那不是他的职责,他的职责是抓蛀虫。
虞兰芝起身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
陆宜洲懂她的意思,忙抱起自己的小妻子,“初十我得去趟津州,会尽早回来的。”
虞兰芝:“我已辞官。”
陆宜洲:“我知道。”
虞兰芝:“带上我吧。”
陆宜洲肃然摇头,“那不好玩。洪水猛如虎,便是我们有官船也还要担心流民暴动。”
在灾难面前人心是最多变也是最丑恶的。
救灾赈灾更要安定民心。
虞兰芝把头埋进他怀中,“那我等你回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辞官?”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无条件支持。”陆宜洲说,“不对,我不支持你不在乎我。”
“我何时不在乎你?”
“经常。”
他噙着她的小嘴巴说。
却没想到她突然回吻,吮他的下唇,又不断地加深,双臂宛若最柔软的藤蔓攀附着他脖颈。
有进步,全是他所授的技巧。
陆宜洲含笑将她放在紫檀桌案上,边解自己腰带边扯下她的寝衣。
“今日,我还要看。”
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第72章 第72章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我挖苦……
虞兰芝在陆宜洲时轻时重的吻中变得轻飘飘。
登云端,赴极乐。
怎会这样?
无数的困惑仿佛一团迷雾覆住心里的门,若隐若现,已然靠近了,伸手一推就能打开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ū???e?n??????????5?????????则?为?山?寨?站?点
,她却偏偏往后退了一步。
在那之前,虞兰芝以为无边的快乐乃夫妻自然之道,男女碰在一起纠缠酝酿而成,否则世间男子为何乐此不彼流连花丛?不就是为追逐新鲜的加倍的快乐吗?
当梁元序压过来时,她倏然耻辱恐惧,耻辱是因为人伦,恐惧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不足以抵抗那样的快乐,也无法接受自己任由不正确的人在不正确的时刻冒犯。
然而预期中可怕的事并未发生,舒服到迷糊的感觉完全不存在,甚至是一点也不舒服,她只觉得好热,呼吸困难,再加上心理抗拒,抵触的情绪和动作就益发猛烈。
明明是同样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侵略性,同样干净清澈的气息,同样俊美的面孔,甚至是她一度青睐的类型,带给她的竟只有难受,从身体到心里都不想要。
当不想要,原本该快乐的事情竟如此痛苦,她又踢又咬。
梁元序在这方面经验尚浅,对付她反抗的手脚就忘了去钳住她下颌,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再厉害的人也是血肉做的,敏感又单薄的皮肤吃到痛见了血,便是梁元序也不得不松口。
虞兰芝逃出生天。
她又慌又怕,慌的是好像红杏出墙,怕的是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潮……竟全部来自陆宜洲。
此时此刻,旖旎缱绻的内室,陆宜洲春兴勃勃,肆意轻薄癫狂,复又俯身啄着虞兰芝绯红的耳廓。
“真热情。”他的音色慵懒透着促狭,“每次把人勾得起火还想逃,今儿你得让我吃饱……”
却被她单手捂住了嘴。
不给看也不给调-戏,都被他这样了怎还如此害羞?陆宜洲不懂,只能一味用力。
云收雨歇,他回味无穷,虞兰芝翻过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
初五这日清晨,谢琳擦擦额头的细汗,收弓,瞄一眼日影,又时不时扫一眼月洞门的方向,下意识期盼什么,那个明媚又轻盈的身影。
平常这个时辰就会出现。
轻荷:“夫人,要不奴婢去云蔚院瞅瞅……”
“不了。”谢琳说,“小两口多日不见,就让他们亲近亲近。”
轻荷抿唇笑,谢琳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你去库房找找我那只玉镯。”谢琳说,“老夫人赏我的那只。”
轻荷一愣,旋即用力点点头,“是,夫人。”
凡是能让夫人展颜的人,轻荷都觉得值得。
当年定亲,陆老夫人也赠了谢琳一只玉镯,剔透如琉璃裹着一段天然紫烟,水头和寓意皆为上上等,与芝娘手里的正好是一对儿。
谢琳:“芝娘雪肤花容又是爱美的年纪,玉镯成双拉弓搭箭更好看。”
轻荷含笑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