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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 这些天,阮鸣谦热衷于拉着谢乐游逛各种美食集市。
谢乐游觉得好吃的, 阮鸣谦就动用各种方式搞配方回来, 再根据个人口味微调改进。
为了学习如何制作红豆饼,他直接杀去了现任国王的家,用告知某种原材料丰富产地作为交换, 要来了上一届红豆饼制作大赛的冠军配方。
严格按照比例在国王的厨房内捣鼓了小半天后,阮鸣谦改进配方的成果被佣人取出烤炉,呈在金叉银盘内送上餐桌。
“怎么样?”阮鸣谦解下白色的厨师围裙,坐到谢乐游身边,他期待地看向谢乐游。
热乎乎的松饼在口腔内化开,内里包裹的豆馅经过特别调制,甜而不腻。
“不甜,很好吃。”谢乐游用他被惯坏了的挑剔舌头,给出了他对甜食的最高评价。
自从世界产生变化,他就没能吃好过。
聚居点的食堂,能吃。但没有到好吃的地步。
阮鸣谦勾唇,还没说话,坐在长桌主位的国王也举起金叉咬了一口,忽然眼含热泪:“这个国王我不当了!你来。”
“过两天就是四年一度的第137届红豆饼制作大赛,客人你一定要来参加!”
“没兴趣。”阮鸣谦不耐烦地直接拒绝,“我只想做给我家伴侣吃。对吧,宝宝?”
被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喊的谢乐游:“……”
他直接举起叉子,叉了一块塞进阮鸣谦嘴里,微笑道:“嗯,来,宝宝张嘴,我喂你。”
这波啊,这波是互相伤害。但阮鸣谦眼睛亮亮的,很受用地张嘴。
被虐到的只有无辜吃到臭情侣狗粮的围观群众。噫,没眼看。
潜心研究了红豆饼制作三十年,也单身了三十年的“大魔法师”国王直接破防,竟然调动当地军队,对谢乐游和阮鸣谦围追堵截,非要逼他们去参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阮鸣谦要谋权篡位。
谁能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把王位拱手相让,都送不出去的例子?
鸡飞狗跳地脱离红豆饼星大逃杀,又慢慢悠悠地去往了下一站。
途中没有再严格按照阮鸣谦制定的旅行计划执行,飞船飞到哪,检测到附近星球,如果在记录内就停留一下。
如此随心所欲的做法,不用想,是谢乐游的手笔。
他的想法很简单,体验生活。有目的的旅程固然高效,漫无目的的游历,也不乏路边风景。
他希望阮鸣谦能够真正放松下来,能够轻松地笑,想也不想说出真心话,无需其他顾忌。所以,就连星核的事,他也没再提过。
旅游嘛,就是来放松的,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不着急。
……
阮鸣谦的确没有再坚持他的想法。
旅途中,也常常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故,他们并肩站在一起,随意地交流着想法,没有再发生过和小熊星一样的争执。
气氛是缓慢的,愉悦的。仿佛天上悠悠漂浮的白云。
阮鸣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外星球层出不穷的特色美食上。
他爱上了投喂自己亲手做的美食,等谢乐游给出评价,再笑着扑去,和谢乐游接吻的感觉。
然而,始终有股不安隐隐约约地缠绕着谢乐游。
谢乐游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看阮鸣谦看得更紧,生怕人一转眼就消失了。感受到谢乐游的在意,阮鸣谦却特别欢喜。
到哪儿,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侣。
就连某些民风颇为保守的原生态星球住民,也在他们对彼此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近前败退。
纵使他们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古怪,可谢乐游不在乎偷窥视线和闲言碎语,他言行自如,跟阮鸣谦两个人孤立了全世界。
再对上消费时大笔大笔的钞能力,说闲话的嘴,也不得不学会关闭,转而变成恭喜恭喜。
集市上,谢乐游凑近阮鸣谦耳边笑着说话的场景,落在某些人眼里,无比刺眼。
黑发队长站在阴影角落里,神情多出几分莫测。他转头轻声问:“那就是抛弃你的人?”
甘珞死死盯住那张熟悉的脸。他曾经朝夕与这张脸相对。
现在他知道了,这张脸的主人名叫阮鸣谦。他的真身,是一颗坐落于宇宙的恒星,是全帝国追寻了上千年的真·白月光。
多荒唐,他拿什么去争?
所以,利用他和谢乐游置气的正主回来了,他就被狠狠抛弃,沦为了一个炮灰。
他是个“脸替”。
一路上,他跟踪在谢乐游他们身后。无数次,他冒着风险,与救下他的队长发生争执,在集市的人海里,与谢乐游擦肩而过。
最近的时候,背对着,一步之遥。
谢乐游一次也没回过头,分给他半点余光。
他的满腔柔情,盈盈笑语,都留给了那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我告诉过你,既然你跟来了,就得相信我。”甘珞漠然地移开视线,“你要给皇帝找的疗伤圣药,在他们手里。肯定是诸神星的人型体,告诉他的。”
“星核虽然从我的心脏剥离,可毕竟在我身体里待了那么久。我有一种感应。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直觉。”
甘珞告诫自己不要再去在意谢乐游,他应该痛恨谢乐游对自己的冷漠与玩弄。
可听见集市上的喧哗,他又忍不住把视线扭回去。
谢乐游和阮鸣谦在玩一个打气球的游戏。
似乎是谢乐游赢了。他很得意地点了点脸颊,然后阮鸣谦就抬手勾住他肩膀,径直亲了上去。
亲的嘴唇。
当众宣誓主权的行为,引发旁观者一阵起哄,还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儿提起裙摆,心碎跑开。
甘珞……甘珞脑子一嗡。
他怀揣着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心情,甩开阻挡他的手臂,一冲动就走出了阴影。他以为和此前许多次一样,谢乐游会无视他的存在,就像是从来没见过他。
可这一次,谢乐游的目光遥遥投了过来。
落在甘珞的身后半步。
“……单嘉诺?”谢乐游和神情变得慌张无措的黑发队长,一瞬间对上视线。
听见忽然蹦出的名字,阮鸣谦转脸望去。
阴影处空空如也。
“单嘉诺是谁?”阮鸣谦微笑。他的语气显然有些可怕。
“一个见过的人。”谢乐游收回目光,解释道,“大概是看错了。”
他拉住阮鸣谦走向阴影,余光扫过,巷子里没人。
于是谢乐游专心致志地把阮鸣谦摁在墙上,熟练地用亲吻安抚他的情绪。
舌尖抵开嘴唇,如火般侵略过整个口腔,连舌根都被吮-吸得发麻。
阮鸣谦本就毫不走心的抵抗迅速软化,被亲得只想化作一滩液体缠绕在谢乐游身上,把他包裹得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