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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游老神在在说风凉话。
他笑眯眯道:“怎么,这句话也很像随身老爷爷的风格吧?是不是很谜语人?很欠打?”
拜托!
能不能不要再玩随身老爷爷的烂梗啦!
我不就是在心里多念叨了几句吗……嘶!
梁恕瞬间缩了缩脖子,试图清空大脑:“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谢乐游转了下手指,撬棍顿时上抬,违背重力法则地敲了下他脑袋:“晚了!”
好痛!
梁恕两眼冒金星,反射性抬手去揉脑门顶,他一只手没攥住,撬棍另一端顿时下落砸在他脚背:“哎呀我去!”
他物理意义上做到了单腿一蹦三尺高!
怎么那么疼!疼得他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想满地打滚!
谢乐游!
你这个小心眼的主角!我看错你了!
到了现在,梁恕也回过味来谢乐游是故意在整他,亏他还以为……还以为总算能交上一次好运,遇见一个好人,哪怕是给他做一场梦的机会。
骗子!全是骗子!
跟那个智障垃圾系统一样!信口开河把他当猴儿耍!当工具人玩!没一个好东西!
要用到他的时候就给他上价值,讲大道理,实际上全是狗屁!说一套做一套!
我不干了!老子不干了!就算跟你们这群混蛋玩意拼了,我也不干了!
谁要原谅?我才不原谅!我不罢休!我不接受廉价的次等货!
我不是生来就为了救赎别人而存在的!我也有期待我回去的家人!我也有真正爱我护我的亲友!
我对不起他们,可我没有对不起你们!!!
谁想一次次穿越异世界,就为了用热脸去贴陌生人的冷屁股啊!!!我没有心吗!!!我不会疼吗!!!
我为什么非得要费劲去讨好你们这群心思莫测动辄变态的混蛋玩意啊!!!
就你们那点黑化理由,我都不想说!!!
啊对对对,被分手了伤心了,黑化吧。被渣男抛弃了。黑化吧。爱而不得,黑化吧。
你们黑化是黑化爽了,我还得费尽心思送温暖,那伤害全招呼着我来啊!!!我凭啥给原主背锅,我凭啥替渣男抗伤害,我做错什么了!!!
我就问你凭什么?
就因为我好欺负!!!我不还手!!!我心软!!!我被拿捏!!!
因为我当年是白痴!我信了系统的邪!
我被威胁小命,还得宽恕还得原谅还得理解!!!我苦水自己下咽!!!
用欺骗达成的虚假轻浮的救赎,我不干了!!!
滚啊!!!
全都给我去死吧!!!
莫阻挡老子回家!!!
“去!死!啊!”
梁恕疼到狂怒,在活活疼死之前,他大脑空白,挥出究极一剑!
嘭~~!!!
红线应声而断。
谢乐游用掌心,挡住了神明怒不可遏的拳头。
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他压低身子,后退了足足数十米。
神明一愣,立刻闪现在谢乐游身旁,他焦急地伸出手就要查看谢乐游的伤:“我全力一击你用手挡,什么防御都不用,你!”
他眼眶顿时红了,又气又急:“你为了他,你挡我!”
谢乐游悄悄欣赏了一下神明心疼得要命的小表情,嘴角翘了翘,抬起脸,又恢复面无表情,不冷不热道:“如你所愿,不好吗?”
神明说不出话了。
被堵得死死的。
他为什么要出手?
神明阴沉抬眼,杀气腾腾转身就走。
诶——不好!
把人气过头了!
“停!”谢乐游赶在神明一脚闪现飞踢把梁恕活活踹死之前,眼疾手快扑上去抱住了他精悍的后腰,“你是心急则乱了,看看他切断的是什么?”
忽然被熟悉的臂膀从后紧紧搂住,原本还勃然狂怒的神明大人瞬间僵立,长腿都抬到一半了,又放了回去。
“好乖啊,阮秘书长——”谢乐游把下巴搁在神明的肩膀,嘴唇不经意间擦过泛红的耳垂,心里偷笑,“不如我们把刚才没兑现的承诺,先给兑现了吧。”
“承诺……”神明的身子在谢乐游怀里僵得跟冰块似的。
谢乐游心里舒坦多了。
哼哼,让你擅作主张!让你不长嘴!给你留多少坦白机会你不中用!
抗拒从严,牢底坐穿!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事也不能全怪阮鸣谦,孽缘的开端还在谢乐游自己身上……
谢乐游思绪不着四六地漂移着,忽然听见神明开口。
“你让我先把那个电灯泡扔走。”神明声音可疑地忽高忽低,“然后……嗯……”
真的吗?
这么刺激的吗?
人家神庙逃亡,我在神庙Play?
就阮鸣谦这点自制力,还跟他玩虐恋情深。唉。可以想象这家伙吃了多少苦头,才忍到现在。
谢乐游没忍住,亲了亲他的侧脸。
两只精壮胳膊旋即抢先抱了上来,死死锁住。
火热的丰唇,强硬压下,噙住了他刚欲开口的嘴。
第145章
“呼——呼——”
梁恕再也握不住撬棍把柄, 重重跌坐在地。
方才的一斩,似乎抽空了他身体内的全部力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 像个真正的凡人。
可又有一股莫名的轻盈降临。
“救赎任务”过程中所累积起来的压抑与愤怒, 一股脑儿地伴随心中嘶吼宣泄了出去。
梁恕看着自己尚在颤抖的双手, 以及身旁沉重到无法再举起的火红撬棍。
哪怕只有一次, 他也激发出了这柄神器真正的力量!
他让撬棍生出了剑尖,燃起闪电与火焰。
他刚才的确砍断了什么无形的东西, 那是……
“是你与系统的灵魂契约。”谢乐游牵着神明的手肩并肩走了过来,他唇瓣殷红, “梁恕, 你自由了。”
那根红线,就是反派救赎系统与他签订的合约?
梁恕呆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他低下头,抬起双臂抱头,发出方才没能真正喊出口的厉声长嘶,那暴烈的嘶吼漫长而凄厉,到后面他嗓子已经哑了,他却咳嗽不停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到这一刻,自从梁恕离家出走以来,他才真正感到快乐。
“我不快乐, 我一点都不快乐。我终于能够把这句话说出口。我可以不用硬撑……不再嘴硬了……”
当他能够面对这一点时,他才真正地鼓起了勇气, 去面对他曾经做出的抉择。
去思考如何面对被他所抛弃的过往……
那些被“救赎”的反派又何尝不可悲?
他们爱上的只是被塑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