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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倘若被京城的探子知道,是要没命的。

医馆的大门被叩响,江妤柔去开门,抬眼便怔住了。

“行暮……”

雪花落满肩头,又被他的体温融化。

四目相对的瞬间,姬行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桀骜的眉眼盛满温柔,“柔儿。”

江妤柔泪如雨下,一把扑进他怀里,两人堵在门口相拥,此时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二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姬行暮身后还有曼青,她没有打搅这对苦命鸳鸯旖旎,侧身钻进医馆,拎着包袱兴冲冲朝着梨若走来。

“阿照我……”

曼青刚

张口,目光落下移,落在梨若隆起的腹部。

她手里包袱吧嗒一下掉在地上,整个人直直地望着梨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门边,姬行暮缓缓松开江妤柔,说:“是我不好,让你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相见。”

“没事,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江妤柔牵着姬行暮的手往里走,关上医馆大门。

“曼青,你愣着做什么。”

姬行暮走到曼青身边,顺着曼青的视线看过去,与拿着针线缝被子的梨若对上眼。

梨若对他们笑,扶着肚子从软榻上站起来,手里抱着小暖炉,行动缓慢。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姬行暮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了,差点把一口牙咬碎,“我要去杀了他!”

江妤柔连忙抱住姬行暮的胳膊,骂他:“疯了吧你,你知道那是谁么?”

他知道,他无比清楚。

他当初要是知道梨若就是阿照,围猎场那次,他绝不会帮她搞定萧黎。

姬行暮要气疯了,“他在抓你,他要杀了你!你不想着全身而退,还要给他生孩子?”

曼青看梨若大着肚子,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的,连忙走上前扶住梨若,“阿照,这是怎么回事啊?”

梨若淡定开口,“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

姬行暮气得胸膛起伏,生气又心疼。

南疆被掣肘,边州增兵,虎视眈眈。

此仇难解,而他的妹妹,还要收尽苦楚为他生孩子,女子生育何其凶险,他的母亲就是生育阿照时心情抑郁,伤了身子,生产没多久就去了。

如果放在柔儿身上,他万万不敢想,此生不愿让柔儿承受生育之苦。

曼青搀扶梨若坐下,担忧道:“几个月了?你这肚子看起来,像是足月了,要生了吗?”

梨若笑着抚摸腹部,眼神温柔,“没足月呢,看着大是因为这里面是双生胎。”

曼青吃惊,更加心疼了,“那你要受苦了,月份大了不能挪动,阿照,以后我留在舒州照顾你吧,你没带过小孩,一人带两个孩子多累啊。”

梨若:“已经有慕娘子照顾我了。”

曼青:“那我也不能走,他们是我的外甥外甥女呢,我帮你一起抚养这两个孩子。”

聊了会孩子,梨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姬行暮过来坐下。

姬行暮黑着脸走过来,说:“等你生完,我们回南疆。”

“不去。”

梨若扬起下巴,剜了他一眼,“我让你向大燕求和,你求了吗?”

姬行暮咬牙切齿,“我就算死也不向萧黎求饶。”

梨若冷笑,看不得意气用事的蠢货,“你不求和,是等着大燕攻打南疆?你不怕可以,妤柔呢?曼青呢?我们陪你一起死吗?”

“尽快上书求和,反正你也不想做南疆王,干脆弃了这个位置,主动把南疆交出去,免得打仗殃及百姓,更连累我们。”

姬行暮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经过玉州刺杀后,他和大燕的关系更僵了,“就算我求和,萧黎能应下?”

梨若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再过两个月,是新君登基后的第一个朝圣节,必定会大办,届时你让南疆使者进京朝拜,务必把求和的文书和这封信,亲手送到他手里。”

“他派人抓你,你还让我送信,疯了,要送上门被砍吗?他这么对你,你不仅给他生孩子,还是要帮他拿你亲哥的城池。”

姬行暮边说边拆信件,要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梨若瞪他,“别拆,不是给你看的。”

姬行暮停手:“行,送信是吧,我亲自去送,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当场砍了我。”

梨若:“不会,肃王逃回北境拥兵自立,他若是攻打南疆,那就是打南不顾北,两头打仗,萧黎不会做这样的事,只要你诚心求和,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姬行暮答应了,但不想马上动身,他怕赶不上梨若生产,暂时不想走。

梨若觉得他婆婆妈妈,留着住了两日就让江妤柔给他撵出门。

临行前,姬行暮气闷说:“行,我去帮你看看他后宫纳了几个妃子,回来给你细讲。”

梨若:“……”

不是很想听。

“给他看信就行了,他要问你,咬准了说不知道,别让人知道你是从舒州过去的,太上皇尚在,你这次交出南疆,正好请太上皇给你赐婚,以后去南疆也好,留在京城也罢,总之,先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第40章 第40章兄妹降生

舒州小雪阵阵,下了不到两日便止住了,而北方寒冷,鹅毛大雪封路,皇都银装素裹,冷风袭来,彻骨冰寒。

今年的京都格外冷,风雪格外漫长。

高大宏伟的宫殿楼阁被白雪覆盖,隐约露出一角华丽璀璨的金黄瓦片。

紫宸殿迎来了新的君王,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朝堂庙宇掀起万丈波澜。

表面欣欣向荣,实则裁剪烂枝,人心惶惶,清算佞臣,一天下去一批人,大家都战战兢兢,夹紧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注意脑袋就掉了。

姬行暮从舒州离开后没有直接去京城,而是先返回南疆递了折子,得到圣旨准许之后才从南疆出发,快马加鞭赶到京城。

一来一回地折腾,即便姬行暮脚程再快,也用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心中烦闷,花费这么久,定然是赶不上妹妹生产之日,或许连外甥满月都见不到,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朝宴盛大,歌舞升平,姬行暮以南疆王的身份参加,终于见到了高台御座之上的新帝。

谨守约定,将公文和那封呈上,亲眼看着太监递到御前。

宴上有多国使臣,其中唯有南疆之主亲自前来,站在一群使臣里很是扎眼。

南疆本是邻邦,与大燕交好,如今南疆王亲自前来,当堂表明臣属归顺,瞬间成了宫宴焦点,引得众人侧目。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之前有什么恩怨,在家国大事面前都不重要了。

萧黎对姬行暮的杀心在南疆的臣服面前,必须要往后靠了。

当着满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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