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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不解看她:“嗯?”
梨若挑眉笑道:“不然陛下怎看得这么认真,都看不见身边的人了。”
萧黎收回眼继续看折子
,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端得一本正经的样子,“阿若你不必陪我,累了就去睡吧。”
他僵着背垂着头,袖中的手却捏紧了,难耐地摩挲着衣料。
萧黎甩甩脑袋里的杂念绮思,眼睛看着折子,心里却默念清心咒,思绪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有些人看似认真,实则正经事不干,一直在用余光瞥人。
梨若身上穿着清凉的半袖长纱裙,水绿色的裙子清新,配上她淡粉色的唇,真像一朵娇柔婀娜的花,那纤细的腰肢,饱满的酥雪,不知道抓一把是什么手感……
气血翻涌,不可自控。
萧黎回神,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注意力转回到折子上。
时刻谨记,他之前对梨若做过什么,不可孟浪,不可!
“好吧,那梨若先去睡了,陛下也早些,莫要太累了。”梨若起身时将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手心压着他的手背微微用力起身,指尖从他手背上滑走。
须臾一瞬,萧黎尚未认真体会这短暂的接触,白皙柔软的手心就从他手背上移开了。
眼看她往内殿走去,萧黎终于松了口气,晦暗的眸子追随她的背影,深沉又克制。
萧黎吹灭了书案边的两盏灯,闭着眼独自静坐一刻。
毫无用处,闭上眼越发心痒难耐,浮想联翩。
萧黎认命叹气,欲要去浴房再过一遍凉水。
这时,姜正德在门外轻轻喊了声:“陛下,昭仪娘娘身边的宫女来报,请陛下开恩旨,宣妇科圣手高太医进宫看诊,娘娘身上似乎有些不好了。”
昭仪娘娘?
萧黎飞速起身开门,对姜正德使了个眼色,关紧殿门。
“噤声,作何如此慌乱,你低声些。”
姜正德急切道:“昭仪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来了,就在阶下磕头呢,说是昭仪娘娘腹中胎儿不稳,见红了,而太医院值守的太医又是不擅长妇科的,所以请陛下下旨,即刻召高太医进宫来。”
他不知昭仪腹中的孩子是什么来历,真以为是陛下一时兴起留下的。
萧黎震惊当场,整张脸骤然沉下来,拉着姜正德往阶下走,离殿门远些。
他声音阴沉,“后宫有妃子有孕?这么大的事,姜正德你为何没早说!”
姜正德呆了呆,回:“这……陛下也问啊。”
况且陛下好像不太看重这个胎儿,一心都在梨若和那两个小主子身上,姜正德随主子,也就没拿昭仪这一胎当回事。
要不是今夜出了事,他都要忘了昭仪娘娘有孕了。
萧黎咬着牙,眼神逐渐阴冷,“朕临幸过那女人几次?她腹中胎儿几月?”
姜正德年纪大了,哪能记那么清楚,努力回想着:“好像没几次,奴才不大记得了,陛下登基五年,好像就在登基第一个月和三个月前召幸过昭仪娘娘,其余就没了。”
“三个月……”萧黎望着紫宸殿的窗棂,轻声叹气。
原来他竟真的这般对不住阿若,三个月前还召幸了宫妃。
他如此对她,她如今还温情脉脉,对他这样好,丝毫不计较,他当真是……
如此想来,这个胎儿,不可留。
只当他对不起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日后他定去明德寺为这个孩子立一往生灯,请高僧诵经,祈愿这个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莫来帝王家。
他也是好心,将来他会遣散后宫,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爹不疼娘不爱,他又不想给这个孩子皇位,看着碍眼,何必呢,这凄惨尘世,就不用来了吧。
萧黎打定主意,道:“宣吧,让高太医进宫,随朕走一趟,姜正德,带路,朕亲自走一趟。”
姜正德连连点头应是,唤来御辇。
而殿中,梨若听见了姜正德叩门,但因声音太小,没有听清姜正德说了什么。
她本以为是寻常汇报,稍后萧黎就进来了,谁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
梨若穿好衣裳,推开殿门出去。
殿外,几个眼熟的小太监侍立檐下,恭谨站着。
梨若招手叫来一人,问陛下和姜大监去哪了。
小太监如实回答:“车辇往后苑去了,至于具体去哪里奴才也不知。”
梨若疑惑,门外吹了会风,只好找来守在暗处的云赐问。
云赐知道的,他耳朵最灵,紫宸殿的所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如实说,说罢还安慰梨若,“你不必担忧了,我看的可真切,陛下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他提到那个什么昭仪,那眼神冷的很……”
“遭了……”
梨若立马朝着后苑跑,顺带拉上云赐给她提灯带路。
第67章 第67章朕只守着你一个
香菱殿外,高太医被姜正德拉着,提着药箱在奔来,累得气喘吁吁,摇头摆手。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正要骂姜正德两句,谁知一抬头瞧见阶下之人,惊得一溜烟跪在地上,高呼请安。
萧黎身着轻便长衫,不认得的都认不出这是皇帝。
他抬手示意高太医起身,说:“你先进去看看,看好了立马出来禀朕。”
高太医忙不迭点头,由着宫女引进殿里。
床榻内,昭仪娘娘虚弱无力地躺着,见高太医来提起几分精气神,伸出手腕给其摸脉,温声说着自己刚刚突然腹痛,见了红的情景。
贴身宫女又说了娘娘今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精神怎样怎样,仔仔细细地说了个遍。
高太医问了症状,心中大致有数,拜别昭仪娘娘,连忙推出香菱殿。
抬眼望去,陛下立于不远处的亭内,负手而立。
高太医小跑过来,恭敬禀报:“禀陛下,昭仪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天气炎热,吃了相撞的食材,再加上娘娘常去太皇太后宫里走动,未有好生休养,这才引得胎儿不稳,待微臣回太医院开一剂坐胎药方,即刻熬制出来送娘娘饮下,连吃几日就稳妥了。”
“也就是说,那胎儿保得住?”萧黎转身问道。
“保得住保得住,微臣必定竭尽全力侍候娘娘腹中皇嗣,敬请陛下安心。”
萧黎平静看他,声音微挑,泛着森森寒意:“是么,可依朕看,昭仪体弱,这胎必定是保不住的。”
高太医脱口而出:“怎么会,昭仪娘娘身体康健,定能……”
话说一半卡住,高太医咂摸出来什么,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天子沉郁的双眸。
“陛、陛下……的意思是……”
高太医觉得是他听错了,可天子岂能在这种事情上随口而出,这可是皇嗣啊!
萧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威势,“朕说,昭仪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