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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尔后分裂百国征战不休。

民不聊生,这时有人发现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修文习武便能吸收天地之气聚拢于丹府,淬炼己身。

丹府又分文武,若能将天地之气凝化成丹,便成了“文心”、“武胆”,二者各有千秋。

随着这些人前仆后继地探索,逐渐有了系统的划分。

文心分九品,出口成真,无中生有,排兵布阵,谈笑间能决胜千里。

武胆有二十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千军万马也能杀个七进七出、人仰马翻。

公士、簪袅都属于武胆,分别为末流和三等,最高等级的武胆为二十等彻侯。自天降贼星,“彻侯”级别的武胆仅有三人,无一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豪,镇守一国的擎天柱!

沈棠整理好这些陌生记忆,表情逐渐转为无语。

因为她刚刚猜测自己是几品文心或者几等武胆,哪怕被废了也比普通人体质好点儿,兴许能利用逃跑。谁知刚起这一念头,脑中便跳出一小行信息绝了她的奢望——

她是女的。

在这个世界,女性身体犹如破了口的袋子,虽能感悟天地之气却无法聚拢于丹府,自然没有所谓文心武胆。

沈棠:“……淦!”

那颗破陨石也搞性别歧视吗???

内心刚咒骂完,便听为首的官差语气严肃地敲打下属。

“你们几个莽夫懂什么?”为首的官差被拍马屁拍得浑身舒畅,但他也没飘飘然忘我,“龚氏是被抄家,但又不是所有人都被抓干净了。听人说还有个五大夫在外逃亡,若是碰上……哼!”

三等簪袅能将他们这群末流公士打得哭爹喊娘找不到北,五大夫属于九等,打簪袅也是爷爷打孙子。若那名五大夫来劫人,他们怕是逃命都来不及……

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众人心领神会,同时心有戚戚。

因为这个小插曲,他们只得收起【淫】心,不敢造次。

周遭寂静得只剩虫鸣,沈棠正生无可恋呢,敏锐察觉腰间的麻绳有了动静,紧跟着是一颗小石子被丢出去的滚动声。

听到动静的官差走过来。

低喝警告:“干什么呢?”

白天抢沈棠饼子的女人咽了咽口水,问:“郎君那儿可还有肉汤?”

假寐的沈棠眉梢一颤。

第003章 你礼貌吗?

女人的话让官差先是愣了下。

旋即心领神会。

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女人的细软腰肢,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

“赶巧,还留了一碗,娘子要不要去尝一尝?”

女人又问:“可还有饼?”

官差佯装迟疑,那只手却在女人腰上徘徊流连。

趁后者被吸引注意力,停在腰窝处的手用力一掐。

女人口中溢出一声娇喘。

那声轻呼软绵绵的,跟羽绒般挠动心尖儿,听得人耳根发热、尾椎生麻。

“嘶——小娘子这嗓子听得人魂儿都要飞了,若去了教坊,不消几日就能跻身头牌……”官差松了手劲儿,“饼子嘛,有是有,那得看娘子伺候得如何。”

虽说这女人生得邋遢,周身还萦绕着倒人胃口的异味,但发配路上条件艰苦,大热天的谁不是一身馊臭?再加上这官差素了许久没碰女人,有人自荐枕席正合他意。

思及此,他不由得暗笑。

难怪同僚都喜欢押解女犯的活儿,合着不止是赏银丰厚,活儿轻松,路上还有此等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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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

女人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轻轻拿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官差刚要发火,女人却不急不慢道:“奴家已经是生育过一子一女的妇人,论颜色,如何能与那些生嫩的小丫头相比?担心伺候不周到,不若——”

说着,她视线转向了沈棠方向。

官差一听就明白了,嗤笑道:“好毒的妇人!她伺候,你喝汤吃饼?”

“郎君有所不知,这丫头是奴家生养的。”

“你生养的?”

看他表情明显不信。

哪有生母会为了一碗肉汤、一只饼,亲手将女儿推到男人怀里糟蹋?

“先头那位郎君说得对,事情走到这一步,入教坊受欺凌是迟早的事。与其让这丫头清白身子便宜哪个低下贱民,一辈子留遗憾,倒不如请郎君帮个忙,您若满意,她在路上也能少吃点苦。”

女人一番唱念做打,看似情真意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慈母。

官差被这番话说得晕乎乎。

还有这等妙事?

自个儿不仅能享了艳福,还做了好人好事积阴德?

沈棠:“……”

你礼貌吗?

你丫骨龄至多二十的女人,怎么生出一个十一二的女儿?

想当老鸨害她就直说,居然还厚着脸皮给她当妈!

完全不能忍!

再也装不下去,沈棠慢悠悠醒来,用那双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官差视线在二人间游走:“她怎么不与你亲近?”

女人说:“这孩子生来有脑疾,时而疯癫时而呆傻,一直被精心伺候着,也生得一身细皮嫩肉,伺候人是没问题的……”

“怎么姓‘沈’不姓‘龚’?”

这些女犯不是哪个都能沾手的,官差出于谨慎,看了眼沈棠耳后的刺字。

不姓龚,年纪又小,想想犯人名单,应该只是个女婢。

谁知女人紧跟着狡辩:“她是奴家被纳入龚府前与亡夫所生长女,自然随亡夫姓。主家念其孤苦无依,便发了善心,允奴家将其接入府中抚养。”

官差:“……”

既然不是重要女犯,要了便要了。

他选择沈棠。

至于这女人……

离孝城还远,机会有的是。

他也“守诺”,真给女人一碗带着余温的肉汤,一只饼子。

跟守夜同僚打过招呼,拉着沈棠去远处的小坡背面。

夜色黑沉,隐约只能看到一道模糊黑影。

守夜官差打趣:“忙完了让哥儿也乐乐,别想着吃独食啊。”

“这是自然,好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兄弟。”

沈棠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思绪活络开来。

若这会儿拒绝,惹恼这些官差,局面怕是无法收拾。

可若是私下——

反倒是个极佳的机会。

一个末流公士可比一群好对付得多。

尽管没有完整记忆,但直觉告诉沈棠,末流公士就是弟弟!

她眼神微动,又默默垂下眼睑,努力演好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沈棠被带走的时候,女人正咕嘟咕嘟喝肉汤,抬起头恰好撞上一双幽深黑暗的眸,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女人被看得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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