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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布巾打湿水,擦了擦准备下刀子的部位,在共叔武眼睛微抽的注视下。沈棠单手抓住公猪崽崽腹下那对蛋,捏准。公猪崽崽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奈何反抗被强势镇压。

翟乐:“……”

沈兄那手劲儿,看得他头皮发麻。

下一秒,沈棠右手持刀,稳如泰山,薄而锋利的刀尖,干脆利落划开那层皮肤。

公猪崽崽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紧跟着仰脖发出凄厉瘆人的猪叫声。

这声惨叫似要冲云破日,直穿云霄。

不止让共叔武两个头皮发麻,也让闻讯而来的祈善二人停下脚步,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翟乐看得俊脸惨白,总觉得自己那处也跟着疼。他不忍直视地闭上眼,改为单手摁住猪脖和前猪蹄,另一手捂住猪崽眼睛,心里默念:“……别叫了,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亲眼看着沈棠将公猪崽崽那对捏出,小拇指往伤口内勾了一勾,稳稳地手起刀落。

没一会儿,两颗肉块好似剥了外壳的果肉,被沈棠丢到一边的木盆。因为伤口并不大,出血也不多,沈棠抓着猪后蹄拎起来晃晃,公猪崽崽又是一通惨叫,看着非常精神。

她啧啧称奇:“神奇!”

翟乐白着脸道:“这有什么神奇的?”

沈棠指着那只一下地就踉跄跑开的公猪崽崽,说道:“人若阉了,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一两个月下不了地,大伤元气。但是你看它,这会儿就能夹着后腿乱跑了。”

翟乐:“……”

共叔武:“……”

祈善:“……”

褚曜:“……”

所以,沈小郎君/五郎真没有在蚕室工作过吗?怎么看怎么不似新手啊啊啊啊——

沈棠又去抓了只小点儿的公猪崽。

因为小,所以翟乐一人提着就行。

劁了这只公猪,又劁了只母猪崽崽。

沈棠越来越熟练,倒是那一声声隔一会儿响起来的凄惨猪叫,吸引来不少围观,看得共叔武手底下那些人一个个两股战战。

因为共叔武说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全部滚回去练习劈刺各三百下,谁做不好把谁压过来骟了。”

众人:“……”

沈棠劁了几只,剩下都让共叔武和翟乐效劳了,倒不是她想偷懒或者嫌弃这活儿脏手,着实是铁青着脸的祈善和褚曜很吓人,其威势连久经战场的共叔武都脊背发凉。

共叔武二人虽是劁猪生手,但他们杀人可不手软,手上功夫绝对精湛,又旁观沈棠几次操作,心里多少就有点数了,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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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这猪崽有几头能活下来。”

医疗条件有限,止血手段贫乏,顶多抹个草木灰,连缝合都没,她看着那一盆的蛋。

“无晦,这盆要不要拿出去给东厨?”

褚曜脸色发黑:“不吃。”

沈棠又提议:“给半步手下加个菜?”

褚曜:“嗯。”

蚊子再小也是肉,给他们补补身体。

沈棠被褚曜拉走洗手,用了两颗皂角香料搓成的丸子,洗得手指发白再无异味才罢休。

林风上午一直在后边儿忙碌,一边诵读默背启蒙言灵,一边安排被买回来的那些人。当她看道沈棠这个点还在寨子,遂好奇地问了一句:“郎君今日怎么不出门了?”

平日这个点出门,多半是去放猪。

郎君在一个地儿待不住的。

沈棠尴尬地回答:“……猪崽们都病了,估计要修养几天才能拉出去放放风……”

“病得可严重?影不影响阉割?”

沈棠:“……已经阉完了。”

新鲜出炉的一猪圈阉猪!

那两只成年野猪不算,沈棠还没打算啥时候动手,毕竟成年猪跟猪崽手术风险不一样。

林风惊讶:“阉完了?”

这么快???

这才想起来先前隐约听到惨叫。

她低落:“郎君缘何不叫上奴家?”

沈棠:“……”

这不是怕给林风留下心理阴影吗?

沈棠知道如何哄林风,便说:“这两日准备总结总结,写一本‘劁猪手册’,小林风便来帮我一块儿弄。回头也署上你的名儿!”

第138章 慢慢来呗

署名儿?

著书立作?

林风登时打了鸡血一般精神,那双葡萄一般的眸子亮晶晶,似有星光闪烁。褚曜在一旁看着,放任不是、出言阻拦也不是。

什么“劁猪手册”?

倘若真流传到后世,后人一看署名,偌大一个“沈棠”、一个“林风”,再一查二人身份背景性别……褚曜完全不敢想那个画面。

沈棠非常大方,笑道:“笑芳和半步也出了力,回头写好,也提一提他们二人功劳。”

褚曜:“……”

这还是免了吧。

林风只觉得自家郎君果真厉害,见多识广技能多,于是看沈棠的眼神越发恭敬钦佩。

猪崽崽们要养伤,沈棠的日子肉眼可见地无聊下来,庆幸还有翟乐这位小伙伴。二人凑一起的闹腾劲儿根本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整个土匪寨子就没他们不能玩的。

当然,他们玩也不是玩泥巴过家家。

不是一起去山中狩猎就是在简陋的练武场交锋,一个不用武胆,一个不用文心,每每都能打成平手。比剑法、比箭术、比力量、比反应力、比跳跃高度……每每能热一身臭汗。

祈善二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彼此对视,竟是无语凝噎。

祈善:就这还、还女郎?

褚曜:老夫眼未瞎,不信。

不是他们不肯信,实在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无法相信。祈善甚至觉得眼前这一位,比之前那么多“前任”加起来还不省心。

“只盼着时机快点来。”祈善揉着眉头,沈小郎君没被无聊憋疯,他们俩先要疯了。

褚曜道:“明日老夫下山看看。”

只差一根导火索、一个时机,整个西北将被彻底卷入战争的泥淖。不想被卷入其中绞死,便只能逆境而上,杀出一条生路。

——————

“呼——可惜沈兄是文心文士,不然的话,咱俩就能开辟个沙盘战场打一场。”

翟乐整个人被汗水打湿,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为凉快解了衣领,光着大半肩膀。

沈兄出汗跟他差不多。或许是文士都爱讲究礼节,宁愿热死也要将衣领捂得端端正正,翟乐怂恿两回,沈兄都没放开胆子。

沈棠:“沙盘战场?好不好玩儿?”

这俩词汇都不陌生,但听翟乐的意思,似乎跟她以为的那个“沙盘”、“战场”有些不同。

翟乐安利:“好玩,当然好玩。”

所谓“沙盘战场”就是一种文心武胆才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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