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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郡守被威胁将沈棠等人骗进来。

他自然不肯这么做,若是这么干了,日后如何立足天地间?但架不住城中庶民在人家手中,家眷也被拿捏,又有僚属小舅子在煽风点火,鲁郡守只得黑脸出城。

之后发生的事情,沈棠也知道了。

鲁郡守估摸着也没想到,那一伙儿他平日从未在意的小人们,居然会干出趁机屠杀他家眷的恶行。他扪心自问,待他们不薄,对小舅子也是尽心竭力地好。

结果只换来彻彻底底的背叛。

他从白素口中知道全家死得只剩小女儿,便没了理智,第一个杀的便是僚属小舅子。沈棠闻言,手指点着桌案,好奇问:“第一个杀小舅子,我能理解,毕竟鲁公也不知道这位小舅子只是背叛但并没赶尽杀绝的意思,可为何——第二个却要杀你?”

官吏脸色一僵。

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沈棠又似笑非笑地重复道:“我问,为何鲁公手刃小舅子之后,第二个要杀你,若是还听不明白,我可以重复第三遍。”

她这人挺好说话的。

官吏:“……”

沈棠和蔼浅笑,亲善得好似跟朋友闲聊,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友好了。

“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太详细了吗?让我挥退左右以及其他官吏,也只是担心他们会揭穿你吧?我只是年岁小,长得嫩,但不是脑子不行,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她问:“你就是姜胜,姜先登。”

虽是询问,却是笃定口吻。

官吏继续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仅凭这点便认定我是姜先登吗?”

“也不是,但问题不大。即便猜错了也无妨,你的身份,抓住你就能慢慢拷问出来了。”嘴上说着抓人严刑拷打的话,但行动上却没这个意思,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官吏,还真是姜胜。

沈棠险些要笑了,说道:“这种时候跑到我的跟前,你可真有胆子!”

姜胜道:“先前难道不是沈君说想从鲁公手中撬人吗?吾,便来了。”

沈棠:“……”

她开玩笑的。

沈棠自然不会相信姜胜这个理由,虽然她用人是放荡不羁了点儿,帐下僚属一个比一个费主公,但她心甘情愿啊。

单文孤证,知情者死得只剩姜胜。

他的话,不足信。

至于那位幸存的鲁小娘子?

她知道的估计不比鲁郡守多。

沈棠想听听姜胜要怎么说服自己,或者,看看姜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姜胜道:“吾行事,一贯随心意。”

这事儿跟胆量无关。

沈棠不想跟他绕弯子,便敞开了跟他说明白:“……看得出来,你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我好奇,你究竟是哪边的人?鲁郡守与你应该相熟,不然你也不会知道这么久远之前的细节,但战场之上,你又出手保护那些草寇流民,与我等作对……”

姜胜的立场就很耐人寻味。

她想弄个明白。

其实个中缘由也非常简单。

姜胜原是鲁下人士,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待在老家谋生,奈何鲁郡守这人看脸,不重用他,只给闲职打发,他发现鲁郡守小舅子有问题,提醒过,但人家不听。

前不久,有个朋友过来拜访。

此人在贼寇大帅帐下谋了个要职,想要邀请他也一起去,姜胜一想当下局势,便答应先看看“未来主公”如何再做决定。

见了贼寇大帅,一眼便觉此人没什么前途,又闻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鲁下郡,他的老家,他便提醒鲁郡守,建议死守不出。

贼寇手中没多少粮食,吃饭的嘴又多,撑不了多久,只要一段时间攻克不下来,他们便会调转方向,找下个狩猎目标。

奈何鲁郡守话只听一半。

姜胜这人没什么节操。

有那位朋友盯着,他只好假意归顺,跟着划划水,待此事了结,带着家眷跑路,这地方是混不下去了。结果,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姜胜不准备逃了。

他来见见沈棠。

跟着马甲就掉了。

但,这也在他意料之内。

倘若沈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沈君的脑子分量就跟贼寇大帅不相上下。

沈棠:“……”

她看起来像是那么没节操的人?

会轻易接受一个更没节操的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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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姜胜最后出手救了流民贼寇的操作就让人不适,这人用着扎手!

沈棠刻意将情绪写在脸上。

殊不知,他那时候不出手,要出手的便是他那位朋友了,康时的【水淹七军】反而会成为自掘坟墓的前奏,顺便,姜胜也展示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不然怎么面试?

沈棠:“……我看起来像是香饽饽?”

人才主动上门?

呵呵,她做梦比较快。

她怀疑姜胜跟祈善他们一样费主公。

姜胜反问:“国玺,如何不香?”

沈棠:“!!!”

第377章 仇人见面【二合一】

沈棠对姜胜露出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意,唇角沁着的浅笑在他的回应中烟消云散。

这人,留不得了!

心中萌生杀意却没立刻付诸行动。

沈棠也有自己的顾虑。

姜胜这样的人,有胆子过来见自己,又一语道破她身怀国玺一事,不可能不做周全准备。自个儿贸然出手杀人,怕只怕灭口不成,反而纵虎归山,贻害无穷。

各种念头在心中飞速过了一遍。

她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你怕是认错了吧?国玺何等巨宝?此物,天下诸侯共逐之,为此掀起的腥风血雨更是不可胜记。我何德何能?它又怎会在我手中?”

此人手中是有真凭实据?还是空口无凭,只是怀疑,借此诈她的话?

除非铁证如山,否则不能轻易承认。

沈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可她没料到,姜胜并非胡诌。

姜胜道:“吾能望气。”

言外之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沈棠:“……”

望、望气???

沈棠内心表情麻木。

这个世界还能更加离谱一些吗?

沈棠试探着问:“文士之道?”

姜胜:“对。凡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往气,有来气,有败气……自然,拥有国玺之人的气也与旁人不同。”

沈棠倏忽想到什么,思路不知跑到了哪里,眼神意味深长地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文士之道是‘八日卦’,占卜的,你俩不能认识一下还真是可惜了……”

沈棠口中的朋友自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去年认识旳翟笑芳的堂哥——翟欢,翟悦文。

这厮的文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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