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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一脸惋惜地道:“如此,昭德兄因种种顾虑不好重用先生,也是意料之内。正所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与先生相处时日虽短,但也知先生绝非常人。因不受昭德兄重用便以‘庸才’二字自污,委实让人心疼。这是昭德之过,而非先生!”

千错万错都是渣男的错。

为什么要因为渣男而否定自己呢?

老崔神情挣扎,动了动唇。

“沈某知先生念旧,跟随昭德兄数年,心中还留着几分旧情……”沈棠又使出一招以退为进,咬咬牙道,“不若这样,我这就手书一封给昭德兄,引荐先生,必不会使明珠蒙尘。如此,先生心结或许可解了吧?”

说着,沈棠都怀疑自己有NTR倾向。

亲手将自己看上的美人(划掉)送到另一人怀抱,面上在强颜欢笑,内心流血。

老崔摇头:“沈君这番心意,崔某怕是要辜负。实不相瞒,崔某在吴公帐下效力之时,与秦公肃、赵大义几人关系极好。公肃也曾数次相助,只是效果不尽如人意。”

“若能得先生辅佐,是沈某幸事。”

老崔问:“沈君不怕看走眼。”

沈棠缓缓道来:“愿为先生伯乐。”

至此,老崔面上笑容才真诚几分。

“幸为君之良驹。”

沈棠握住老崔的手,笑得好似捡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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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掐着嗓子:“愿为先生伯乐~”

再酸溜溜道:“幸为君之良驹~”

白素一身常服与虞紫同行,时而低语交谈,虞紫突然说:“墙角那个是顾军师?”

她闻言抬头看着做贼一般的顾池。

二人表情略微有些微妙。

相较于都城,朝黎关这种地方更像是“穷乡僻壤”,关内多是士兵,而士兵出身大多不好,素质自然也堪忧。人有三急,碰上巡逻,找个墙角解开束带方便是常事。

一个男人,面对墙角,鬼鬼祟祟。

作为在军伍混久的老油条,免不了多想。哪怕这个人是顾池,是她们的军师。

那点儿不可描述的猜测,哪里躲得过顾池的文士之道?他当即黑着脸,扭过头看着二人,羞恼道:“走累了扶墙休息不行?”

虞紫十分真诚地表达关怀:“那先生这身体可够虚,要不要寻军医过来瞧瞧?”

顾池黑着脸:“不用。”

今日两头受气,脸色哪里好得起来?

偏偏虞紫不是个会看脸色的,耳尖的她可是听到什么了:“军师方才说什么‘伯乐良驹’之类的话,可是新的本子内容?”

顾池的回答只是一发【禁言夺声】!

虞紫:“……”

因为顾池这道言灵没有使用太多文气,以她修行四年半的文心文士经验,并非解不开,但看顾池脸色,她还是受着比较好。

白素一语中的:“必是拈酸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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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紫:“???”

顾池:“……”

白素抬手凝武气于指尖,一点虞紫喉结位置,以外力巧劲儿冲破【禁言夺声】,对顾池道:“军师莫不是也想让白某噤声?”

顾池揣着一肚子的气抵达庆功宴。

他来得早,厅内只有心情不错的沈棠。

沈棠见他脸色不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顾池阴阳怪气:“唉,素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池有幸以蒲柳之姿,糟糠之相,入了沈君之眼,但终究是人老珠黄,风光不再。女之耽兮犹可说也,士之耽兮不可说也……聘为妻,奔为妾,池一时伤感……”

沈棠:“……你正常点。”

顾池道:“巧取豪夺来的……”

沈棠:“……”

顾池轻咳一声,收敛耍闹的心思:“主公不知,那个崔孝早有归顺主公之心。”

沈棠道:“我知道啊。”

文心文士多反骨,人家要是没有留下来的念头,哪里是这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顾池险些傻眼:“那主公——”

“主打就是一个两情相悦双向奔赴。”

顾池:“……”

他清了清嗓子,幸灾乐祸。

“那主公知道他的文士之道吗?”

不能因为图南和谢士藏几个就认为招揽来的文心文士没有毒啊!主公开心太早了。

沈棠心中咯噔,但还是斟酌着说出自己的分析:“……隐约有些猜测。他此前用了手段将国玺气息掩藏。要知道国玺和国玺在一定范围内会针锋相对,他的文士之道凌驾这个规则之上。若是用得好,以后便能放心使用奇兵偷袭敌人。如此利器,与其为人所用,倒不如为我所用。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最后几个字,底气不是很足。

“他的文士之道叫‘视若无睹’。”顾池的能力很适合给新人做背调,对于崔孝更是多方打听,但有用的情报很少,虽是吴贤帐下却没什么存在感,“文士之道是文士叩问本心,执念所在。文士之道某种程度反映文士为人。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被忽视?”

沈棠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

直到顾池揭晓答案。

“细作不会是相貌出众、颇具特色的人;山野之间,颜色鲜艳的猎物容易被猎人盯上;万众瞩目的谋士容易被人摸清底细针对;不被人注意的毒蛇,往往能一击得手。”

一言以蔽之——

这个崔孝的水很深很深。

然而,沈棠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想知道崔孝的文士之道会对她产生怎样的副作用。

顾池:“……崔孝有些危险。”

沈棠无所谓:“你们几个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啊。要不是我八字硬,早见阎王了。”

顾池:“……”

这话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只得说道:“崔孝的文士之道副作用可以选择,要么他平平无奇,要么主公平平无奇。为什么秦公肃几次举荐都被忽略,根源在此。吴昭德本身就不怎么看得起崔孝,再加上文士之道负累,自然不会重用。若是让主公平平无奇……天海的班子就散了。”

沈棠:“……艹,釜底抽薪!”

吴贤一开始是靠着个人魅力拉拢那么多天使投资,以此为核心组建了班底。随着脚跟站稳,势力扩大,个人魅力成了添头,更多还是彼此之间的利益让他们紧紧相连。

如果崔孝的副作用不是施加在他自己身上,而是施加在吴贤身上,相当于拿掉众人对他的滤镜,反手加一个“平平无奇吴昭德”的DEBUFF。吴贤又一贯喜欢拉偏架、和稀泥,届时有多少人会对他生出怨气。时间一长,天海的班子还真可能彻底瓦解。

沈棠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顾池故作轻叹:“崔孝对吴昭德不满却没生出害人之心,只是一走了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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