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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议听着挺荒唐,但也有操作性。

一些小国建立之后,自身实力不够有底气,确实会找归隐的名将。不说彻底招揽,能将对方吸引到自家的地盘挂个名,再用名将的噱头吸引其他人才,也是稳赚不赔的。

若能打动名将让对方出仕就更好了。

即便不能,也可以招揽重用武将后人。

后人被削了,老祖宗还能坐得住?

历史上还真有国家这么操作。

一个小国家,愣是在灭亡的关键时刻,摇人摇出了两个十七等驷车庶长帮忙打仗。两个国家军事实力差距不大,此前打了十几场,打到最后要一战定胜负了,结果冒出两个十七等驷车庶长,彻底打破天平,成了胜负关键。

沈棠努努力,也能临时抱佛脚。

沈棠:“……”

她面无表情看着钱邕。

叹气道:“且不说二十等彻侯上哪里去找,即便找到了,你怎么能保证对方是援兵而不是敌人的援兵?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钱邕:“……”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也觉得很奇怪,以前超过十六等大上造的武胆武者不多见,不是被强国供奉着,就是在哪里隐居,或者坐镇一方。但这十几年都冒出来了,出现一个死一个,出现一个死一个,排着队去阎王爷那边报道,忒邪门。

还有一点更邪门。

康国如今的配置搁在任何时期都能称王称霸,偏偏搁在当下有种谁都能组团踩一脚的既视感。高国这种货色都能有二十等彻侯加持抖威风。钱邕都替沈棠几个感觉憋屈。

特别是七卫四率的大将军们。

他们的实力都不算弱,褚杰魏寿之流更是有资格载入史册,亮出名头能震慑宵小。结果都被实力更强的敌人压制,光芒暗淡。

这何尝不是一种离谱?

思来想去——

钱邕觉得眼前的主上更邪门。

有哪个国家会这么倒霉啊,灭了一个敌人又跳出来更强的,车轮战都没这么勤快。

钱邕心中吐槽,惹来顾池侧目。

他直接瞪了回去,压低声道:“顾御史看什么看?难道本将军有一句话说错了?”

顾池:“……”

嗯,也没说错。

主上确实有够倒霉的。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的时候,营帐上方传来一人声音:“那对叔侄,我知道一些。公西一族存有相对完整的记录,诸君勿忧。”

“奉恩知道他们?”

公西仇从帐顶跳了下来,手中捏着一张缓缓消散的信纸:“方才传信给大哥说了这事儿,大哥回复说那个二十等彻侯有弱点,好对付,真正难对付的是那个文士……跟他们打仗,想要打赢,文武一定要反着用。不了解他们的人,往往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第1051章 这是作弊,封他号

“文武反着用是何意?”

钱邕一向冲在八卦最前沿。

从来不委屈自己被蒙在鼓里。

公西仇严肃道:“我也不知道。”

钱邕:“……”

众人:“……”

要不是公西仇名义上还是康国大将军,武官之中品阶最高的几人之一,钱邕都想喷他了。这都不知道,跳出来说个鸡毛。其他武将素质比钱邕高一些,反应没有他明显。

“我只是传达我大哥的话,他知道不就行了?”公西仇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要不是因为这群人无法为玛玛分忧解难,自己才不要费力不讨好,“回头问他,看我作甚?”

钱邕被公西仇两句话怼了回来。

气得他想发作。

碍于公西仇比自己能打,他默默忍了。

公西仇双手环胸,站在沈棠一侧,看众人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轻蔑。这些人作为僚属却不能为君分忧,一个个吃干饭吗?

钱邕等人被他看得心头冒火,他忍不住阴阳怪气:“这天下何其广阔?敌人又是百年前的武将,我们这一代人不了解也正常,倒是大将军的兄长,为何会知道如此详细?”

公西仇乜了眼钱邕。

“祖上交过手。”

钱邕看热闹不嫌事大,扭头将炮口对准了荀定,笑问:“荀将军刚才为何没提?”

被点名的荀定:“???”

这事儿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啊?

北漠战役结束之后,康国的外部压力小了一大截,原先镇守王都凤雒的瑶光卫大将军荀定也奉命调遣到河尹郡。荀定率领一部分瑶光卫兵马抵达时间比沈棠还要晚半天。

一路风尘仆仆,荀定到这会儿连个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被喊来开会,前因后果都还没来得及梳理,怎么就被钱叔和针对了?钱邕阴阳道:“既然公西一族祖上跟这人交过手,族内应该有记载?荀将军作为公西一族的女婿就半点儿不知情?都自己人,不能吧?”

荀定:“……”

他确定自己被迁怒了。

钱邕在公西仇这里吃瘪就为难自己。

永生教那对叔侄组合,荀定还真不清楚,哪怕公西一族的文献他都看过,但真没有这一段。公西仇解围:“相关记载都在旧族地,我都没资格知道,他当然更不知道。”

钱邕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阴阳怪气的模样看得荀定都想打他。

康国这些武将的关系不能说差,但也算不上多好,特别是大家都内卷军功的时候。钱叔和仗着资历深、辈分高,又隶属于七卫之首的天枢卫。天枢卫名义上是褚杰当家,但他沉迷修行,天枢卫事宜大多都是两名将军负责,也就是说钱邕才是天枢卫实际的当家人。

这老东西为了抢东西是能豁出去脸皮的。

荀定也在钱邕手中吃过几次暗亏。

沈棠适时插入,掐灭刚萌芽的火苗。

“即墨大祭司在何处?”

即墨秋不像是公西仇,公西仇名义上还有一个大将军的虚衔,前者仍是自由白身。来不自由,但他想走也没人能拦。前阵子他在伤兵营帮忙,这阵子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在赶来的路上了。”

即墨秋一直没走远。

大军行军他就赶路,大军停下他就去附近山林采药寻虫,偶尔去伤兵营跟杏林医士交流一下医术和蛊术,互通有无、取长补短。沈棠的身边有公西仇护卫,他非常放心。

公西仇给他传信的时候,他与林风蹲守一窝通体雪白肥胖的虫子,虫卵全部端走。

林风是公西仇介绍给他的好苗子。

据公西仇说,林风虽不是公西族人,却有极高的养蛊天赋,靠着简单的笔札就摸索入门了,是自学成才的年轻蛊师。即墨秋跟她交谈一番,发现自家弟弟居然靠谱了一回。

自学成才都如此厉害了,稍加点拨学点正统的,还不突飞猛进?只是这几日,即墨秋看着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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