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0


指望康时拦住沈棠,还不如指望祈善来早点!兴许还能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主上在他跟褚曜之间做选择,解开“要是我跟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世纪性大难题。

康时拿什么去拦?

将剑横在脖子上,对她以死相逼?

半句话就能让主上破防,还让她一个箭步跑到天底下指天骂地,一副掀桌的架势。

祈善被气得手指哆嗦。

恨不得大义灭亲。

沈棠自然不知外头已经闹成一锅粥,一阵强烈失重感过后,一股清甜花香混合着泥土腥味萦绕鼻尖。她缓慢睁开眼,逐渐适应光线,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田埂上。

四面八方是望不到头的绚丽花田。

“无晦呢?”

沿着田埂往前,不见褚曜人影。

就在她心情愈发焦躁的时候,一张白纸悠悠飘下,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字。

【于此地撷其一花,为君所最称意者。】

【即君之所期之来日也。】

【切记——】

【花田广袤,花枝累万,仅得其一为君正解。若择之非当,则陷万劫不复之境。】

沈棠来来回回好几遍,倒吸凉气:“……这哪是花枝累万,说万万还差不多……花田万亩,花枝万万,每朵花还都长得大差不差……还规定只能摘一朵,这不是诚心为难人?不是,摘花标准呢?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这圆满仪式在沈棠看来跟耍流氓没区别。

形势比人强,无晦还捏在人家手里,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仔细研究小纸条,希望从只言片语找出破局关键。只是不管她怎么研究,这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没彩蛋。

无奈,她只能改变一下思路。

从花田里的花卉下手。

“横看竖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花……”

沈棠不敢伸手去碰这里的任何一朵,生怕这些花会碰瓷,更怕“主办方”搞文字游戏,用手触碰就算她摘了:“气味颜色无甚特殊。”

“卧槽!”

刚凑近其中一朵,白光刺眼,脚下一空,强烈下坠感直冲天灵盖。沈棠硬生生压制住抓点什么的自救本能,直到双脚再次有实感。

“这里是……孝城?”

她正站在一堵饱经战火的高墙下。

城门正上方挂着【孝城】石匾。

许是刚经历战火,城内一片萧条,人丁稀疏,城门严查并不仔细,沈棠顺手牵了一人路引混进去。城内布置跟久远记忆中的孝城大差不差,她到处寻人打听月华楼位置。

“月华楼?”

“没有听说过。”

“城内没有一个叫月华楼的地方。”

一连数人都是同一个回答。

“真没有?月华楼就是一间男风象姑馆,据说在本地还挺有名气的。”沈棠刚说完就惹来对方或鄙夷或打量的眼神,似乎好奇这么个年轻靓丽的女郎居然还有这等癖好。

也有好心人指出城内青楼楚馆聚集地区。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i????ū?????n????????5?????????则?为????寨?站?点

去那里或许能找到。

沈棠循着指引找过去,仅一眼便打消念头——她记得当年孝城大力发展颜色生意,过半有价值的商业区域都被改建成南风馆,记忆中的地方如今却是一片陈旧的居民区。

又拉了一人询问此地国号年号。

路人吓得缩了缩脖子,似乎沈棠提了个恐怖的问题:“哪还有什么国号年号啊。”

此地已是褚姓军阀的地盘。

“褚姓?叫什么?”

“咱这些小民,哪配知道大人物姓名?”

市井庶民对这些军阀极为畏惧,沈棠辗转打听才有眉目——此地军阀褚氏,主君姓褚名杰,曾为褚国遗民,国破家亡后他与同姓兄弟褚曜互相扶持,白手起家创下家业。

“褚曜?褚无晦?”

好消息,这个世界有褚曜。

坏消息,此褚曜非彼褚曜。

沈棠决定去会会此人。

打听到褚氏军阀最近一次军事行动,沈棠典当身上财物,买了一匹代步老骡子追了上去。别问她为什么不找摩托,这个世界似乎是个正常的古代封建背景,没有改变世界格局的天降陨石,更无文心武胆这些超自然力量。

沈棠辗转半月才找到。

“真是让我好找啊!”

半月风餐露宿喂蚊子让她耐心值彻底耗尽,也不管什么军营重地庶民不得靠近,顺手折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再将两端削尖了,直接强闯军营:“让褚无晦出来见我!”

“什么东西也敢直呼军师名讳?”

营寨守兵上前阻拦,刚说完不是挨了沈棠一脚踹,便是后脑勺被抡,一阵天旋地转跟脚下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一个照面功夫,四五人倒地,此举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

哨塔士兵弯弓搭箭,一箭袭来。

沈棠要么闪躲,要么直接打飞,一步步如入无人之境道:“让褚无晦出来见我!”

暗箭她不惧,刀枪她不怕。

七八大汉联手也压不住她一人单臂力量。

士兵:“……”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随着倒地哀嚎的士兵越来越多,沈棠却只是衣角微脏,士兵眼底逐渐染上惊恐。百十人面对沈棠一人还节节败退,谁也不敢上前。

沈棠第三次重复。

“让褚无晦出来见我!”

“或者,我打进去见他。”

士兵不敢轻视,转身直奔大营将消息呈递上去。约莫过了一刻钟,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沈棠抬眉看向马背上的中年男人。

一袭儒衫,两鬓微白,眼角早生出细纹。

这是沈棠不曾见过的,不惑之年的褚曜。

她熟知的褚曜虽有一头灰白头发,但外表始终维持着二十七八的青年姿态,这个褚曜饱经风霜,点漆似的双眸盈满深沉算计。再成熟不过,也再陌生不过:“是褚无晦?”

中年男人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他刚收到消息说营外来了个以一敌百的猛人,蛮不讲理就往里面冲,一路上撂翻三百余人。不仅近身本事了得,弓术更精湛,劈手夺下弓箭手大弓,一箭射穿三百米外武将头盔红缨,将兵士吓得肝胆俱裂,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过来搬救兵。需知辕门射戟也才两百多点!

己方连敌人长相都没看到,就被天外一箭洞穿了大脑门。敌人要杀谁不是易如反掌?

怪的是对方指名点姓要见褚曜。

于是,他就来了。

“不知勇士姓名?”

“沈幼梨。”

“你我可有仇怨?”

“无冤无仇。”

两个问题下来让中年男人纳闷:“既无仇怨,那勇士擅闯军营、打伤兵士为何?”

“自然是来见你。”沈棠双手环抱着抢来的枪,傲然道,“打伤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拦着不让我见你。他们不拦,我打他们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