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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试牛刀几次,结果不尽如人意。
人家不仅是御史台***,还是被主上偏宠的权臣,顾池没利用御史台斗死他们就不错了,他们想要将顾池拉下来就要先破坏主上对顾池的信任。不掘其根基,顾池倒不了。
于是,这些人只能干瞪眼看着。
日子久了,他们也逐渐习惯。
他们只是在心里骂顾池,顾池还能因此搞死他们?君子论迹不论心,谁职场的时候没有咒骂几句上司以及上司全家?顾池看不惯也只能干瞪眼看着。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了。
“亚相无故哂笑作甚?”
“无甚,只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
顾池听到这个称呼便想翻白眼,诸多称呼之中,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亚相了,在他看来跟黑称没什么区别——顾相就顾相,厌恶有人给他冠一个“亚”——起初大家伙儿不知他气什么,时间长了也琢磨过来了,于是那些看不惯他的人就喜欢时不时就阴阳他两句。
“既是乐事,不知亚相可否分享?”
他说完,袖子被身边的同僚小心扯了扯。
示意他别继续刺激顾池了。
一天喊人两遍“亚相”,真不是找抽吗?
找补道:“亚台勿恼,他这是被主上伤情惊到肺腑,一时昏头说胡话,还请见谅。”
顾池撇嘴扭头,不去看这两张碍眼老脸。
“借你帕子擦擦嘴,别让主上担心。”跟两张刻薄继父老脸相比,祈善这张脸都称得上赏心悦目,特别是战损虚弱状态,我见犹怜。
祈善:“……”
维持臭脸,一把抓过帕子胡乱擦掉血渍。
顾池:“……呿。”
某些人明面上看着痛痛的,内心爽爽的。
顾池的动作让秦礼收回想伸出的手,转而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主上身上。沈棠怎么说也是气血充裕的武将,民间传说的纯阳之体,化身带来的反噬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下,面色一点点恢复红润:“乌有跟梦渊路上碰见几个棘手的老东西,不过还好,梦渊已经安全。”
化身乌有暂时散了回归本体。
在沈棠看来,不过是打怪的时候重伤回到复活点,唯一的麻烦在于跑图时间太长了。
她平复沸腾武气,重新化出一尊乌有。
乌有站在沈棠面前,二人仿佛在照镜子。
“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跑一趟。”
乌有跟她本就是一体,不必多吩咐。
她捏了捏指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噼啪动静:“没问题,今日够憋屈,正愁没处撒火。”
乌有借着【妙手丹青】化成敌将模样,不管是身形相貌还是气息实力,竟一模一样。要是乌有刻意模仿敌将,估计除了朝夕相处的人,没人能短时间找出她的破绽。敌将眼睁睁看着乌有一点点变成他的模样,瞠目。若非亲眼所见,他自己都怀疑亲娘生的双生子。
沈棠道:“先将他看押起来。”
“未免夜长梦多,何不直接杀了?”
这种实力的武胆武者,要么杀要么招揽。
唯独不能单纯得罪结仇。
“中部世家传承已久,不能保证他们手中没有类似命灯的东西。”命灯便是以子嗣气息为引制造的长明灯,没什么大用,只能用来监测目标是否在世。万一这边将人杀了,那边命灯熄了,乌有的伪装分分钟就被人戳破了。
稳妥起见,先让此人多活几个时辰。
敌将闻听此言,表情出现一瞬的僵硬。
命灯什么的,确实没有,但他跟守营的副将有点联系,后者可以感知到他是死是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至臻境界的文士之道都这般强横不讲理吗?”罗三浑身浴血飘在空中,手持大刀,眼睛视线落在脚下战场。此地植被被大火舔舐,入眼所及皆是火海,敌兵更是无处藏身。
能逼出来的都逼出来了。
褚曜不仅说了他们藏身之处,还说了兵种数量以及埋伏阵线,消息详尽得仿佛褚曜就躲人家沙盘下面偷听敌人作战会议了。罗三跟康国兵马不熟,他不负责带兵,只负责砍杀敌方称得上棘手的武将。砍死这些,他就收工了。
配合指挥包抄的人是魏楼。
他道:“不讲道理的岂止是文士之道。”
现在的年轻人更加不讲道理。
沈幼梨的命令是这些伏兵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任务不交给她自己的心腹,祈善秦礼或者康时,随便哪个都能干。她偏偏没有,指定一百岁老人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绝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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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幼梨看来,他是多凶悍绝情的人吗?
二人落在一片已经焦黑的空地上。
脚下热气蒸腾。
若是普通人直接赤足站上去,不过两息就能将脚底板的肉烤熟。头顶雨云汇聚,山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弥漫山火焚尽植被,又以尸体为燃料继续燃烧。魏楼看着这一幕堪比炼狱的场景,心中毫无波澜。这时,有个敌兵周身武气屏障被击碎踹进火堆。
这次大火不是一般凡火,沾之即燃。
一个大活人不用几息就变成火人。
凄厉惨叫从火光中传出。 网?阯?F?a?b?u?y?e???????????n?Ⅱ?〇????5????????
他忍着剧痛,扑腾着在地上打滚,人还没滚到魏楼脚边就被他抛出的一剑洞穿喉咙,死死扎在地上。四肢抽搐两下,彻底失去声息。饶是那身经百战的兵卒也有些不忍卒目。
“楼君,抓到战——”
有个打先锋的武将踩着焦土而来。
魏楼冷冷瞥他:“战什么战?”
那武将道:“是他们主动卸甲投降……”
手握武器就代表继续厮杀,主动丢盔弃甲便是投降归顺,这时候再将人杀了不太行。
魏楼道:“有吗?你看到了?”
武将听他冷漠两连问,不知何故脊背生出阵阵寒意,他张了张嘴,翕动着想说什么。
魏楼冷笑问:“军令如山,将军可知?”
这人要是他的人,早就吃上军棍了。
军令是出发前就定下的,这时候还来请示什么?不留活口,这四个字有这么难理解?
武将抱拳领命。
魏楼刻薄点评道:“这人前途走不长,沈幼梨帐下怎么尽是一些天真迂腐的蠢货?”
谁说敌人放下兵器就能不杀了?
杀了就有违道义了?
礼崩乐坏数千年,这两百年的乱世早将那些规矩击穿一遍又一遍,谁还讲什么规矩?
罗三道:“老夫倒觉得问一嘴也好。”
这说明康国确实在重铸秩序,恢复礼乐。
魏楼对此不置可否。
说不留活口,他是真一条活口不留。
能搜集到的尸体全部当燃料烧成灰烬,每一具都要复核一遍,谨慎态度连罗三都忍不住侧目,魏楼是不给人一点活路啊,这老东西确实狠心。但很快他改变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