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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容后再议。”
又对杜氏和李氏说:“我已知
会两位顾大人。”
两家人协商也好,赔礼也罢,总归是夫人对夫人,男子对男子。
几乎是话音刚落不久,顾勤匆匆而来。他面色沉郁着,显然心情并不太好,待看到顾荃时,微微皱起眉来。
紧接着,受了杖刑还不肯告假的顾勉也在下人的搀扶下赶回。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瞪着罗孰,又看向罗谙,冷哼一声,“罗侍郎如此兴师动众,到底想做什么?”
“有些事顾侍郎未明说,我也被蒙在鼓里,还当是一桩好事,却不料竟让你们如此困扰。”罗谙示意罗孰上前,“舍弟言行不妥,我让他给你们赔个不是。”
罗孰一心想卖好,当下就道了歉。
“你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不解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受着,就是不能伤了两家的和气,坏了原本商量好的事……”
罗谙打断他的话,“二弟,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是我思虑不周,如今看来确实不太妥当。”
“大哥,哪里不妥当,我觉得千好万好,我……”
突地一阵骚乱,有下人惊呼,“大理寺的人怎么来了?”
所有人皆惊,不知是谁犯了什么事,才会惊动大理寺。
不多会儿的工夫,一行人赶到,为首之人着獬豸官服,佩金柄大环刀,貌若如玉公子,却气度森冷不近人情。
正是裴郅。
顾勤忙迎上去,问:“裴大人,我顾家可是谁犯了事?”
“不是顾家。”裴郅目不斜视,直接看向罗孰,“罗中丞,你可认识刘金娘?”
“什么刘金娘?我不认识!”
“前些日子大理寺有重犯逃出,据他交代帮他藏匿行踪的人是他的相好刘金娘,但那刘金娘却说不认识他,还说自己与你相熟。罗中丞,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与之对质。”
裴郅一个挥手,即有人上前来架着罗孰。
罗孰拼命挣扎,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刘金娘,更和对方不熟。“顾四姑娘,你莫要信这话,我根本不知道谁是刘金娘,那女人必是攀咬我……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
这个时候他还心怀龌龊,气得顾勉恨不得杀了他。
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顾勉当场脱鞋,鞋子还没被扔出去,就被顾荃拿走。
官员斗殴,初犯可从轻责罚,一旦再犯,怕是前程都要被搭进去。
所有人都以为顾荃只为劝阻,却不想她走到罗孰面前,在罗孰贪涎的目光中直接用鞋子抽了他一嘴巴子。
惊呼声四起,皆是不可思议。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她已到了裴郅面前,福身相问。
“裴大人,我想问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毁人清誉,这种人该当何罪?”
她问这话时微抬着头,从裴郅的身上往左移,先是脸呈朱肝色的罗孰,再是深沉看不透的罗谙。
娇弱、悲愤、却无惧无畏。
裴郅像是与她心有灵犀,目光亦是从罗孰到罗谙,淡漠又锋芒毕现。
“奸赃污人,为官者除职为民,而民者,发配充军。”
第17章 摸还是不摸?
两人皆是极佳的容貌,一个娇,一个冷,如弱雪,似寒松。
雪松入各眼,或是惊艳、或是嫉妒、或是猜疑、或是探究,众人表情不一。
但他们视线所及,只在罗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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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虽是书香世家,祖上几乎和顾家差不多时段发迹,然而子孙后续无力,到了罗谙父亲手上,与顾家相差不止一星半点。
罗谙出仕时,不过是个小小的书令史,短短十几年爬到吏部侍郎的位置,足可见其能力与手段之不凡。
他背手而立,清癯挺拔,稳重而不失文人风范。
几人的目光对视着,气氛一时微妙。
罗月素不知何时过来,阻断罗孰望向顾荃时那阴晦的眼神,端庄艳丽的脸上满是羞恼之色,“二叔,我和顾四姑娘一见如故,我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你何故如此,身为长辈却对小辈胡言乱语?”
罗孰气急败坏,他说什么了?
原本他不知有多快活,也没打算娶什么填房受人约制,是大哥说顾四姑娘陪嫁丰厚,他才动了心思。
现在他愿意了,这一个个的都像是他强娶一般,顾家人也就算了,怎地大哥和这个侄女也是如此?
“你知道什么!”
罗月素满脸的严肃,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只是不想有人欺负顾四姑娘,哪怕是二叔你。”
有人这么无条件无立场的护着自己,顾荃应该觉得感动。
然而她的情绪毫无变化,甚至下意识去看裴郅。她的刻意接近与胡搅蛮缠,这人是否也是冷眼旁观?
“罗大姑娘,你不必如此。”
罗月素摇头,面露同情之色,小声道:“顾四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忍你被人糟践。自从我二婶去世后,你当我二叔为何一直没有续娶?他那后宅的姨娘妾室比下人还多,好人家的女子哪个愿意给他当填房。
之前我想认你做干妹妹,一则是我早就思量好的,二则我确实与你一见如故,你若成了我的义妹,他再是有心也不能罔顾伦常打你的主意。”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备而来,却是处处为她着想。
她对裴郅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有企图,那么罗月素呢?
“多谢你的好意,我的事自有我父母做主。”
罗月素也不恼,只有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我看得出来,你父母都很疼你,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你方才问裴大人的话,万不能继续,否则哪怕是你占理,最后也会被人说三道四,再说你还打了我二叔,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管是什么目的,有什么用心,这话倒是在情在理。
她装作认真思量时,听到罗谙说,“舍弟言行不当,裴大人依律处置便是。”
“大哥!”罗孰喊起来,“不是你让我娶……”
“住口!”罗谙面色一沉,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他自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个大哥,也事事都仰仗对方,哪怕心里委屈,这般情形之下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不甘的目光望向顾荃,入了痴,也发了狠,卑劣的本性暴露无疑,一时脑海中闪过无数龌龊的念头。
当对上裴郅森然的眼睛时,兀地吓了一大跳,瞬间像是经历了刀光剑影。
这个裴寺卿……
大理寺的人来得突然,走的干脆,似过了一道阴冷的罡风,来无影去无踪,像是什么也没留下,却在人心中投下阴影。
顾荃本就身子娇弱,即使从裴郅那里得了生命力,也比不了常人。这一通折腾下来,无需装模作样,一个蹙眉便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