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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关大人,可是这里出了什么事?”

隔着帷帽的纱,顾荃可以极为放肆地打量着来人。女儿家的心思藏不住,哪怕再是装作端庄矜持的模样,那看向关云风时,眼神中的情意也会长出丝来。

来人是花长乐,显然没有认出戴着帷帽的她。

她将帷帽一揭,“花小姐。”

花长乐明显一惊,尔后一喜,“裴夫人,怎么是你?”

她上前来,打量着顾荃,“方才我在二楼瞧着,好像下面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你也在。”

顾荃心有余悸地道:“花小姐刚刚幸好没出来,也不知是什么人,从楼上扔了一只罐子下去,那罐子里全是马蜂,后又有一匹发狂的马跑出来,着实是有些吓人。”

“这又是马蜂,又是惊马的,实在是吓人,好在你没事。”花长乐也跟着心有余悸,转头对关云风道:“关大人,这事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关云风应下,这才告辞离开。

花长乐邀请顾荃上楼喝茶,“今日赶巧遇上,正好我婉妹妹也在。我跟你提过她,她与你有几分像,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大姑娘。”楼上匆匆跑下来一个婆子,神情焦急,“婉姑娘受了惊吓,心疾又犯了。”

“裴夫人,对不住,我们改日再约。”

说着,她立马往楼上跑。

楼上的雅室内,有一位长相清秀,面色略显苍白,看上去有些娇弱的少女捂着心口,靠在身后的丫环身上。

丫环都快哭了,“姑娘,你别硬撑着了,还是去看大夫吧。”

少女摆手,“不碍事的,我缓一缓就好。”

花长乐推门进来,一脸焦急地上前,“都怪我不好,你说外面人多,让我别出去,我非不听。我不应该只想着去见关大人,而留你一人在这里。”

“我知道姐姐的心思,比谁都盼着姐姐能得偿所愿,姐姐难得遇到关大人,怎么能错过机会。都怪我身子不争气,若不然我就陪你去。”

“你别说话,好好歇着,若是觉得不对我们就去找大夫。”

少女对她露出虚弱的笑,“姐姐,你别担心,我去窗户那透透气,等会就好。”

半开的窗户,正对着人来人往的街上。马蜂和马都已被人清理,人群也渐渐散去。裴府的马车就从铺子前过去,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一刻钟后,花长乐和少女出了铺子,上了花家的马车。

二楼另一间雅室的窗户也半开着,顾荃就站在窗边。她看着花家的马车远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你怀疑花小姐?”黄粱问她。

她不答反问,“你觉不觉得花小姐身边那个人有点眼熟?”

黄粱想了想,摇头。

“四年前,大雪天,落仙桥。”

“哦!是她!”黄粱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对,对,奴婢想起了,还真是那个姑娘。”

四年前冬日的大雪天,她陪顾荃出门,看到有位姑娘晕倒在落仙桥下。

顾荃让她救人,那姑娘悠悠转醒后好半天都不言不语,等缓过来后拒绝她们的帮助,说是自己能回去。

当时那姑娘的样子实在是糟糕,衣衫单薄,身上还带着伤,看着像是好些天没吃什么东西,走两步就要倒。

顾荃不放心,让她跟着。

她跟着那姑娘一直走,一直走,还纳闷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然从城南走到城北,像是忘记家在哪里一般。后来那姑娘再次晕倒,倒在景国公府的门口,被景国公府的下人抬了进去。

“听说花夫人有位义女,莫非就是她?她倒是好造化。”

确实是好造化。

顾荃望向天际,目光极冷。

良久,道:“让陈九来见我。”

第64章 融为一体。

*

半个时辰后,陈九来了。

他一路来时,已经听说了之前驚馬的事,等进门后,见平日里最为随意的黄粱臉色凝重,心里便有了数。

南柯性子稳,一般不怎么挂臉。倒是黄粱心思浅些,一有什么事就显现在臉上。这般凝重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事情不简单。

顧荃示意他坐下,黄粱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中,他正襟危坐。

“姑娘,你可有受驚?”

顧荃摇头,“这些年你在城中探查消息,对景国公府的事知道多少?”

一听她问起景国公府,陈九虽有些纳闷,却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流于表面的那些,诸如景氏夫妇夫妻恩爱,四子各有所长,且兄友弟恭,还有花长乐身为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之类的事,无需过多赘述。

“听说花家近日正在给花小姐议親,昨日解夫人还去过花府。”

花长乐险些当街被拐,裴郅说或许与解皇后欲给太子择妃有关。她想的是,花家可能不想卷入争斗,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盯上,所以才会议親。

那么解夫人去花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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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为了解永?

当然,这些暂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问起那义女,“花家的那个义女,你可有听说过一些她的事?”

那个义女的事,陈九还真知道。

那义女姓方,名婉。

方婉原本唐婉,因生父早亡,随母嫁入方家后改姓方。方家是小富之家,家境尚可,她还得以读书识字。

四年前,她母親去世,继父再娶填房,自是容不下她这个前头继室留下来的女儿,便生出一个主意,欲将她早些嫁出去,给她选了一个殷实的商户。

那商户年过近百,膝下連孙子都有好几个,她不仅一嫁过就是便宜后娘,还是便宜的后祖母,哪里能愿意。

然而无论她怎么闹,怎么求,无奈继父不是生父,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方家人。那填房枕头風一吹,继父直接放下狠话,要么以方家女的身份嫁人,要么滚出方家。

那日顧荃遇到她时,她已赌气跑出方家,所以才会是那般衣裳单薄几日没吃东西的可怜狼狈模样。

“她很少出门,听说平日里就幫着花小姐侍候那些猫。”陈九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曾听人说过,好像她能被留在花家,就是因为花小姐的缘故,说是花小姐当年一看到她就很喜欢她,求花国公和花夫人将她留下。”

这些年她确实很少出门,若不然一个国公府的义女,少不得会随花长乐参加一些雅集宴会,顧荃便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也應該对她有所耳闻,而不是仅知道花家有这么个人,京中却没有多少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你派人盯着她,还有花小姐,有什么事馬上告诉我。”

陈九應下,表情郑重,“我和小十一轮着盯她们。”

“你和小十一不行,另外让人去,最好是生面孔。”她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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