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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将自己娇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唇齿相依时,他们的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纏绵。

不远处,南柯黄粱和周阳等人皆是别过臉,有的低头,有的抬头,有的假装看夜景,纵是谁也不说话,却一个个都为自己的主子感到欢喜。

终于起了风,裹挟着热情,滚烫着人心。

忽然黄粱“咦”了一声,看向匆匆而来的人。

那人是前院的下人,打眼看到他们仨,脚步加快了几分。

等到了跟前,才瞥了一下那像连体婴一般的金童玉女,赶紧低下头去,有些语无伦次,“侯府那边出事了,说是侯夫人没了。”

三人一听这话,皆是震惊。

“怎么死的?”黄粱急忙问道。

报信的人说:“好像是因为羅大人被抓了,侯夫人一时想不开……”

这个理由似是合理,却依然让人十分意外。

不说是他们,便是报信的人都有些想不通,绕着道去给芳宜郡主传消息时,还一边走一边纳闷,前几日见着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们望向那边还花好月圆的主子们,面面相觑。

芳宜郡主匆匆而来时,那抱在一起的俩人听到动静后才分开。

顾荃娇喘微微,目光中情丝拉着,勾勾纏缠的意犹未盡。裴郅也没好到哪里去,眸中欲色翻湧,只能死死地压製着。

南柯极有眼色,便是人过来了,却是背对着他们,将消息告知。

“怎么死的这么突然?”顾荃皱着好看的眉,下意识看向裴郅。

尽管夜色如晦,一切事物越发显得扑朔迷离,但他们似是心有灵犀般,眼神中尽是彼此才懂的深意。

裴郅替她理了理稍显零乱的发,道:“我和祖母过去即可,你回去歇着。”

她乖巧点头。

对于她而言,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芳宜郡主已到了跟前,臉色有些凝重,说的话和裴郅差不多,也是让她别去,说他们去便已足矣。

她再次乖巧应下,目光他们离开。

灯笼的光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看不见。

凉亭的旁边是花池,花池的水在月色的映照下生起波光。纵是风已停,那波光却似不断,凌于幽暗的池水之上,分外的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后传来急碎的脚步声。

接着,便听到程淑的声音,“表弟妹,我听说二舅母没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缓缓回头,看向因为走得太过仓促,而气喘吁吁的人。“我也不知发生何事,好像是因为羅大人被抓,表婶一时想不开,祖母和夫君已过去了。”

程淑到了跟前,深吸一口气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凝望着月光下的池水。

半晌,幽幽地道:“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生老病死,天灾人禍,皆是不可避免。”顾荃看着她,感慨回道。

她似是心有所感,双手微微地攥着,“天灾不可避,人禍却是能躲,只是人心難测,有时候躲都躲不过去。”

“表姐这话在理。”顾荃清澈的眼眸如水,在夜色下越发幽静。“我常在想,夫君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煞星之名,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我也不知道。”程淑喃喃着,攥着的手已经成了拳。

顾荃见之,目光越发幽幽,“表姐可知,若是人祸,或许还会死人,下一个不知是谁,或许迟早有一日会是你,也会是我。”

“不会的!”程淑语气激动起来,尔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立马低沉下去,“你和郅表弟都会好好的,你还怀着孩子呢,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她眼中的担心焦急不是假,她的犹豫迟疑也是真。

是人都有秘密,或许有些终其一生也不能告之于人。

顾荃这般想着,上前拉着她的手,真挚地看着她,“借表姐吉言,我们都会好好的。”

她身体僵硬着,手却在抖。

良久,才说:“会的。” W?a?n?g?阯?f?a?布?y?e?ī????u?w???n?Ⅱ????????????????

*

羅氏是死于中毒。

这是大夫上门后,检查一番给出的结论。

夏氏和她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她是自己服的药,那药就在床头搁着。她吃了药之后说有些困,然后便睡下了,等被发现时已经没了气。

消息传开时,整个侯府都乱了,不少人闻讯而来。

此时院子里挤满了人,倒是没见几个人哭,甚至还有人松了一口气般,在那里庆幸着,“伯娘是个好的,她这一走,倒是给我们侯府省去许多麻烦。”

羅谙牵扯到施家的案子,人已经在大理寺的地牢中,他们趙家和罗家是姻親,无论如何也会被连累。

如今罗氏一走,倒是化解了这场危机。

芳宜郡主和裴郅祖孙俩来时,所有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进屋。

罗氏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样,倒是很安详。

她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都在,一个个哭得很是伤心。

趙頗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地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会想办法,事情还没有到不可转寰的时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芳宜郡主问。

“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趙頗落下泪来,“她真傻,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这时他的长子,也就是侯府的世子趙瑾突然指着裴郅,“都怪你,这就是个煞星,你克了自己父母兄长不够,还要来克我们!”

“瑾儿!”赵頗喝斥他,“休得胡说,郅儿也是依律法办事,你娘的死与他何干?”

“若不是他抓了我舅舅,我娘会死吗?”赵瑾长得和罗氏很像,眉宇间还有几分像罗谙,他恨恨地瞪着裴郅,目光中湧现出戾气。

这种戾气不止是因为今日之事,而是长久以来的积怨。

身为侯府的嫡长子,他有着极好的出身,本应处处被人捧着,却不想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而这个人,就是裴郅。

裴郅自小被荣帝带在身边教养,哪怕无父无母也无人敢轻视。

但他呢?

虽为侯府世子爷,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旁人都会拿他和裴郅比较。裴郅九岁伴君侧时,他还在学堂里为了应付夫子的检查功课而焦头烂额。裴郅十六岁入大理寺时,他正绞尽脑汁想写出一篇好文章来,以博得父親和夫子的夸赞。

这怎么比!

新仇舊恨一齐涌上心头,他说出来的话哪里还会过脑子,自是怎么狠怎么来。他再次指着裴郅,眼中全是戾气,“你六親不认,活该你亲人死绝!”

“啪!”

赵颇一个巴掌过来,重重地打在他臉上。

他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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