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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冒的险,你也没说我麻烦呐?” 詹姆不甘地追问。

“唉哟,你居然没发现我只对你最有耐性——”

“呕呕呕,少恶心我。”

莱姆斯咬了一口苹果:“你们两个凑合着过吧,别祸害姑娘们了。”

对他们离谱的对话并不知情,埃尔弗里德与莉莉因为O.W.L.s考试成绩分别第一和第二名被授予优秀表彰,教授请她们周五下午没课的时候到决斗俱乐部帮忙指导四五年级的学习小组,特别是本学年末尾会大考的五年级。

考虑到下午只剩一节选修课,她们答应了下来。

对她们乐于助人的作风很是欣赏,教授和蔼地说自己将会挑出成绩前五的六年级每周轮番过来分享学习心得,本周是第一周,来上课的刚好是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学院。

和教授一起刚好三位,每位管理一个五人或六人小组,旨在保证每个学生都能相应得到一对一的点拨。

莉莉分到的六人小组全是拉文克劳,埃尔弗里德要管的小组则包含三位斯莱特林与两位拉文克劳。

在埃尔想象之外,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教学很不耐烦,没想到今天尝试才发现,事实上她挺有耐心的,或许是出于对比自己年纪小的同学的关照,她一遍又一遍地纠正他们的错误,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莉莉则更不用说,向来以体贴著称,除非他人对自己不尊重在先,否则莉莉都不会显露一点凉薄。

就像教授会不由自主地留意课堂表现优异的同学,埃尔也留意到小组中一位算得上凤毛麟角的四年级,他皮肤苍白、一头淡黄色的发丝,五官很秀气,深色眼睛冷淡地盯着自己,他学东西学得很快,她第一次讲解完、他就掌握了相应的咒语,完全可以协助她去教导学习有困难的学生,于是她学着长辈友好中夹杂激励的口吻:

“你、嗯是的,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巴蒂·克劳奇①” 他的目光平静得有些麻木。

“好,克劳奇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看一看,伯斯德小姐的铁甲咒有什么破绽?” 她温和地循循善诱道。

似乎发觉别人的问题比察觉自己的失误要难,黄头发少年注视着不免紧张的伯斯德同学,表情凝重,十秒钟内,他开口答道、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施咒时范围界定得不够坚定、明确,是注意力和意志力不集中的后果……会抵挡不住能力在自己之上的巫师的进攻……”

“你确不确定你的答案呢?” 她凝视着他问。

他冰冷的面具浮现出裂痕、是被质疑时的自我怀疑,不过他撑了下来,挺了挺后背,试图尽量减小她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回答:“……我确定。”

“很好。” 她不吝赞美地笑了笑,“完全正确,假如刚刚是一道满分十分的论述真题,你会获得七分,剩下三分只是缺少一个举例。” 说罢抬起拿魔杖的手,瞬间无声地摧毁伯斯德的铁甲咒,随即对颇为不安的伯斯德鼓励说:“不用紧张,你首次尝试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好了,记住、大脑中先形成你对铁甲保护咒的预期,再汇聚你的力量、准确念出咒语……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温柔得好像伯斯德是她的孩子似的。

这天过后,日常找埃尔弗里德帮忙的女孩变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学业上、生活上的小忙,也许是一众认同她具有可靠的特质,她们渐渐改变把她看作有距离感优等生的陈旧印象,好比喜欢亲和力十足、富有安全感大姐姐的小姑娘们,曾经由于嫉妒她与西里斯·布莱克往来的女孩们在日复一日中转变了观念:拜托,布莱克貌美高大的外形条件、韦勒克不仅同样都有具备,性情还是布莱克所没有的好脾气……说来奇怪,相比麻瓜中某些保守群体,巫师们传统中对于同性或异性恋的界定并不确切与严苛,这也是为什么去年那一出“波特与布莱克恋情”的乌龙大家都无所谓真相、权当笑话玩乐,巫师的取向如何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问题,想一想吧,巫师们连使用迷情剂这种放到麻瓜世界分分钟蹲大牢的事都见怪不怪。

以致于,本学期多了好些给埃尔弗里德写信传达喜爱之情的……女生们。

除此以外她甚至收到几封致歉的信,说是忏悔两年前盲目地对她妄加恶意的评论……什么恶意评论?她都不记得了。

六年级选多了一门占卜学,是因为她实在没别的课好选了、连着几个学期都选的保护生物学、古代如尼文和算数占卜,再要么是麻瓜研究……她选择再给占卜学一次机会,当年她只上了一学期这门课,说不定她认为占卜学是伪科学属于无知的偏见呢。

到了教室,发觉坐着一圈陌生人,唯独一个西里斯·布莱克是她认识的——他干嘛也学这门选修?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吗?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选了占卜学也是蛮想不开的。

幸好,他一脸稀松平常地坐在原座位,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俩人互不搭理对方的决心不谋而合。

可惜,埃尔弗里德希望对占卜课有所改观的愿景毫无疑问地落空:整整一堂课无非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茶叶占卜、理论既不系统也不成逻辑的水晶球观察等等。

从下一星期开始,西里斯·布莱克还直截了当地频频逃课。

话说回来,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六年级开学这一个月以来,詹姆·波特的存在感的确弱了很多,客观去评价,他如今并不像从前那一点儿小事都哇啦着嗓门到处说的傻样;至于西里斯,说实话,他原本的毛病跟波特不同:不是高调自大,而是极端,对看得顺眼的人盲目地顺从,对看不顺眼的人只差亲手扣动扳机的一枪。

虽然深知人的本性难移,她到底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重复的行为造就了我们自身、亚里士多德所言不无道理,人格引领结局的终端,无论将他看作同学亦或是朋友,她都不想看他经历狼狈的悲剧,而他的性格、说白了太戏剧化了。

黑湖事件过去这么久,最初的情绪早已冷却,她从来不会长时间怀揣负面心情,同时,她往往很确切地清楚自己想要的、需要的,不在乎的或敬而远之的……然而今天,她觉得西里斯·布莱克放不进以上的任何一块区域里、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合适,他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一想起这个人,她一向清晰的思绪就演变得很模糊,仿佛他缠着自己时她感觉烦,他不理自己了她也觉得心烦。

上次的交集尚停留在两个月前,他写下的那一行字仍历历在目——“她从未设身处地为他考虑”,是吗、但他也没有试过真的将心比心地考虑她的感受呀……果然男生不可避免都是讨厌鬼,受欢迎的男生更讨厌、因为他们的自大会增加好几倍。

摇摇头,决定把这家伙忘得一干二净。

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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